马上记住,,如果是uc/浏/览/器可能会转/码,体验极差请退出转/码阅读。
手纸是个老油条了,他看到只有我跟陈默的时候就明白我俩来的目的是什么。在车厢里,手纸特别牛逼的擦了擦狼狈的鼻血,然后从容的说道:你俩敢动我试试,老子玩不死你的**!
陈默看了我一眼。
干吧。我继续开车,把目光从后视镜里收了回来。背后随即传来了咒骂声和踢人的闷响。车厢毕竟太小,陈默一时半会也施展不开拳脚,所以并不能堵上手纸那张臭嘴。
人呢?我等到动静稍微停止了一会后,头也不回的问道。
把人交出去我还能活吗?手纸十分有经验的说。放我走,这事还有得商量,你们要是想玩,嘿嘿,我以后会做成录像给你们好好欣赏的他也知道人急了眼会做什么事情,而婕可能就是他保命的王牌了。我也早就猜到很有可能会走到这步,僵持到死。棋局就是这样,和棋是一种最无奈的状态。
你继续说吧,手纸。我不用看后视镜,也知道现在陈默的眼神是什么样子。手机响了,是短信,我拿起来看了看,对手纸说道:你知道咱们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手纸不解,问道,是什么?
是时间。我放下了手机,特意还减缓了车速,以表示我的悠闲:狂犬不仅开始分期分批的扫你的场子,而且开始查你的货仓了。我不知道那些货是你的还是白大雪在你这里放着的。不过,要是真的被狂犬搜出来
我打住了话头,满意的看着手纸变白了的脸色。
被狗咬死还是被雪活埋,看你的造化了。我遗憾的摇摇头,仿佛已经知道了他的命运。
面包车开了很远,一路上我们几个各自有心事的人不再交流。直到外面的风景变成了郊区,手纸才说出了打破僵局的第一句话:放我走,人我还给你。
人我一定要回来。陈默漫不经心的,仿佛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这种交易:只不过你肯定走不了。
车停住了,陈默拿出一条塑封带反绑上了手纸的双手,然后倒拖着他,进了一家农院。手纸做好了任何事情的思想准备,压根就没停过嘴说要把陈默的女人如何如何。
你烦不烦?讲****呢?陈默已经习惯了那些肮脏的话语,反而变得更加平静。情况已经不能再坏了,索性就让这件事顺其自然吧。目前我们的事情更要紧,那就是收了手纸。农家院是我们一早准备好的,荒废了一段时间了,四下无人,在院子偏北有一个地窖,以前是埋粮食用的。陈默把手纸拖过去后,直接扔了进去。顺便一说,里面大概三米深。
手纸抬头看着我们,似乎不明白我俩要做什么。
而我只是跟陈默抬过来一个木头板,很厚重的木头板,压在了地窖口上。现在地窖下面只能透垢道缝的光亮了。
走吧。我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手纸在下面喝道:孙子!有本事你们弄死我!本来已经起身的陈默又黑着脸折了回来,脱下裤子,吹着口哨,往里面浇了一会花。下面的手纸骂得更凶了。当然,陈默此时忽然说出了一句恐吓,足以吓破手纸的胆:嘿,我怎么有点想拉稀
手纸终归不想真的变成大便纸,从而顺从的闭上了嘴。我没想到陈默这句话竟然有这么大的效用,摇着头走回汽车。
不怕他跑了?陈默临上车前看了一眼。
反绑双手,他就是孙悟空他也出不来。附近又不会有人听到,就这么样吧。我看了看木头上的那块石头,觉得靠谱。
当我们的面包车重新开回城区的时候,我看到了陈默满脸的倦容。
陈默我叹了口气,准备说点什么。陈默立刻不耐烦的说:知道了,妈的,不就是什么不要做的太绝一类的吗?老子都听腻了。说点新鲜的。
但是这一次我没有指责他的不耐烦,我只是打开了一点车窗,让风可以吹进来。
你真的爱婕吗?我借着夜色问道。
陈默愣了一下,然后坐起来,看着窗外,开始思考。
说不上什么爱不爱的吧。更多的可能就是觉得这妞漂亮,该是我的。陈默整理了一下思路,说出了自己的感受。你看,得不到的东西就是最好的,现在弄得一发不可收拾,而且手纸这么做呢是故意踩我们。我忍不下这口气。
妈的,别跑题。我打断了他要骂人的趋势,把话题拉了回来:把婕要回来以后,怎么办?和她结婚,对这件事负责一辈子?还是就这么过去,不再提起?
陈默差点从座位上掉下去:你疯了你?结婚?结婚干什么?
那她以后怎么办,就活在这种阴影之中?我反问道,毕竟这件事是因陈默而起,或者说,是因我跟陈默而起。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想逃避这件事的责任,来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要不然以后来夜总会给她找个工作?陈默问我。她的条件,一千一次也有不少人争着上啊。
那**是你的女人!我怀疑陈默是不是又嗑药了。
还不是。陈默摇摇头。我没上过她,我们纯洁。
车外很安静,车内很浮躁。
女人毕竟不是靠得住的,差不多,行了。陈默看着窗外的月亮,嘟囔了一句。
我踩下了刹车。下来。我对陈默说。陈默耸耸肩,他知道我要做什么。
月光下,马路旁,这个还是零下摄氏度的夜晚里,两个赤膊的人在马路边上互相殴斗,而他们背上都有一个纹身然然生辉。
呸。我吐掉了嘴里的一口血痰,然后坐下,喘着气从裤兜里摸出香烟,递给陈默。陈默靠着我,正在用领带包扎自己的手,看到烟后迟疑得问我:哎,咱们不是说戒烟吗?麦子尖可是作出表率了。
戒烟?确实啊,光今天我们就已经戒烟六次了。
青烟升起,我们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什么都没有夜晚,守着两块钱一包的劣质香烟过了一夜又一夜。说实话,我想起了一个不该想起的名字,一个为了陈默付出一切,最后为陈默永远闭嘴的名字。我不知道陈默会出于什么目的变成一个如此绝情的人。我只有在遥护什么的时候才会下黑手,但是陈默不是。陈默似乎天生就是黑社会的料,办事不讲情面。
对她负责。我说道。我不想让婕成为下一个兰。
我只对你负责,就够了。陈默抬头,将一口烟气吐了出去。你也知道的,你经常不愿意说起你过去的女人,妈的,所以我说过,女人就是**的靠不住。
总有一天你就会知道,麦子尖的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你的追求。我不想用自己的故事去反驳陈默,只好拿出麦子尖。
是啊,龙六不也说了吗?整个人结婚后就崧了。妈的,手纸的事情,你说他办的操蛋不操蛋?陈默对麦子尖现在的所作所为极度看不惯。以前的麦子尖是一个侠义心肠的人,而现在呢,更像是一个利用阶级矛盾挑起斗争从而自己渔翁得利的人。
说句不好听的,妈的麦子尖怎么变得跟你似的了。陈默忍不住骂道。
我无奈地心想,孙子,你**这是骂谁呢。
打够了吧?陈默抽完烟后问我。刚才的一架,我的怨气差不多发出来了,陈默也是如此。在我点头后,陈默穿上了衣服,上车,就像忘记了刚才我打的那几拳。当然,我也得装作没事人一样,当作陈默没有踹我那几脚。但是这小子显然经历了这么多打斗后身手有了质的飞跃,确实让我吃了不少苦头。
东北帮那边的事情,也让我真是为难。重新上路后,我重新冷静了下来,分析着现在的局势。不会又是让龙六亲自来吧?妈的,真不好对付。
陈默打了个哈欠。不会有人来了。
啥意思?我迟疑了一下,看着自信的陈默,然后吓了一跳:**,你干掉龙六了?
陈默自己也吓了一跳:**,你高抬我了。我就是按照老规矩,把钱给陈师爷送过去了。
东北帮的老规矩,只要有关系的主顾成为目标的话,东北帮会提前通知你,让你准备多一份钱就可以躲过这一劫。其实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打算的,但是我估计陈默会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没有说出来。
难道早晨,陈默是去给东北帮交钱了?
很久以来,我一直在想,我在陈默这小子心里是个什么位置。而我在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答案。但是今天,我知道他是为了我的安危而放下了他那了不起的尊严。
哦。我简单的说。谢了。
客气。陈默说的也简单。兄弟么。
在感动的气氛中我渡过了五秒。
反正是你的钱。陈默补充道。
我又开始骂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