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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君子在黑社会里是混不开的,因为他们被道德所约束。其实道德是一种十分虚幻的东西,没有人能硬性的说出究竟这是一个什么标准。不过,道德底线,大家的看法可能就都差不多了。
距离大猛子绑架了杨艺已经过去了三天。
三天内,白大雪彻底的退出了旧城区,脸一根毛都没有留下。大猛子觉得很纳闷,为什么这个并不好看的丫头在残忍的可以生吃人肉的白大雪眼里是那么重要。父女情深?大猛子想笑。
白大雪的女儿已经二十多了,跟了她的干爹杨明坤姓了杨。因为大雪可知道自己有多少仇家想要揪住自己的小辫子,所以每次都十分小心的去见自己的女儿。外面风传的白大雪包养女大学生正是其障眼法,瞒过了不知道多少人。其实以我这些年对白大雪的了解,他的作风还真是没有什么问题,我是说生活作风。这确实颠覆了我对于白大雪的看法。
那天晚上,电话接通后,白大雪听到了自己女儿的声音。
猛哥,猛哥,我错了。白大雪的声音,是惶恐,是恳求,是一种自责。这也是为什么杨杰有了问题之后白大雪会极度妥协:他必然也认定杨明坤也是像自己疼爱女儿一样疼爱自己的儿子。
犯不着来这套。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大猛子说。大雪,我有义气,但是你别逼急了我。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道理,你不懂啊?
白大雪一直在道歉,仅此而已。
其实,大猛子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我也没有料到。我们仅仅以为抓住了杨艺就是拿到了一个和白大雪交易的筹码,但是等到真正抓住了这个小丫头我们才明白,我们是抓住了白大雪的全部。
我会合作的,分成,五五开,行不行?白大雪在电话那头,还没等大猛子开口,他就已经说出了一大堆大猛子想要的条迹说实话,大猛子还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确定自己没做梦,要知道以往的利益分成,能够二八开就很不容易了。但是白大雪竟然一下子给出了更高的条件,让大猛子说话都有点打结。
给你三天,看看诚意。大猛子当机立断,改变了策略。他现在才知道手里拿着的是一张王牌,立刻命令海蜇带着杨艺躲了起来。
大猛子要慢慢轧尽这张牌的价值。
白大雪也给我打了电话,要我务必稳住大猛子不要乱来。还说千万不要使什么计策,他只要女儿平安。
我知道,白大雪已经彻底慌了阵脚。不然,他不会失口说出,大猛子手里控制着的人,是他的女儿。这是江湖大忌。这可能是这么些年,白大雪唯一一次失了口风。
蜈蚣兄弟在抬着杨艺的时候明显的有了反应。可能是从小吃的好的原因,杨艺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抬着人的时候就一直胸波荡漾,十分养眼。蜈蚣兄弟在咽口水,只有猫一脸平静。
别动她,动了她,咱们真完蛋。大猛子嘱咐道。他现在毫不怀疑白大雪会为了这个女儿不惜代价铲了自己。他知道,把人交回去的时候,完好无损的话还好;要是真有点三长两短,那可就真不是闹着玩的了。
三天后,旧城区回到了最初的状态。
这其中还发生了许多故事。第一件事,就是白大雪被人打了三个嘴巴,狠狠的打了三个嘴巴。
杨明坤当着一群白大雪手下的面,抽了白大雪。不是因为白大雪没有看好杨明坤的干女儿,而是白大雪撤出旧城区这件事。杨明坤心里根本没有杨艺这个概念。他要的只是白大雪现在的游走和游说,以及经济利益上的帮助。当白大雪说了自己必须走的时候,杨明坤皱了眉头。
你搞定了市委了?杨明坤问白大雪。现在可以说是杨明坤选举的关键期,他不想出什么意外。
我必须走。小艺不能出事。白大雪说的很坚定。
三个嘴巴,左右开弓,抡圆了砸在白大雪的脸上。每一下都是相当用力,杨明坤根本看不出是一个机关干部,打起人来更像是一个老练的混子。他知道怎么样能够让手在别人脸上打得响,也知道怎么样能够让手在别人脸上打得疼!只不过,当反手变正手要抽第四下的时候,杨明坤停住了。紧接着,他揉着自己的手,冷笑着说:翅膀硬了?
白大雪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直到白大雪顺着杨明坤的眼光转过头去,立刻喝道:草,你**的疯了黑丵鬼?
黑丵鬼一言不发,拿着手丵枪,指着杨明坤。虽然黑丵鬼不说话,但是局势很明确。你**的再打,老子就开枪;大不了一命偿一命。是亏是赚无所谓,你自己看着办。
杨明坤在冷笑。白大雪回身给了黑丵鬼一个巴掌然后又在倒在地上的黑丵鬼肚子上补了一脚。紧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到白大雪在喘气,累到打不动才住手。
杨明坤早就不注意这里了,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喝茶。
演完戏了?杨明坤发觉周围安静下来以后,抬起头问道。白大雪脸上的汗珠都下来了,看着杨明坤,意思是询问是否满意。地上的黑丵鬼略微的抽搐着。
你自己知道规矩吧,大雪,不用我教。杨明坤在座位上喝茶。不给他点纪念,这种蠢猪是不会长记性的。
不用玩这么大吧,杨局长。白大雪明白杨明坤在说什么,但是平时有令必行的白大雪迟疑了。黑丵鬼也就是一时冲动而已,算了。
三根手指,不然下次他要是走火,你负责?杨明坤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白大雪要顾及到白道的势力,又不能伤了一直跟着自己的黑丵鬼,这件事,确实为难。白大雪的牙都快咬碎了,但是杨明坤似乎一点情面也不打算给。白大雪知道,如果失去了杨明坤这把保护伞,那么自己的生意可谓难上加难。加上如果杨明坤向白大雪的竞争对手靠拢,那么基本是就是可以断了白大雪的财路。所有人都知道,在新城区,还真是不能跟杨明坤翻脸
不仅仅是因为杨明坤是海关局长,更因为很有可能他很快就成为了市常委的一员。
白大雪吐了口吐沫,走到了手下面前,从那人腰间解下了匕丵首。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刚才啊刚刚替自己解围的黑丵鬼面前,蹲下,看着黑丵鬼。
黑丵鬼点了点头。
白大雪说,对不起了,都怪你冲动他举起了匕丵首。
但是许久,没有落下。
在僵持了好一会后,白大雪终于骂了一句脏话,然后丢掉了手里的刀。但是,这不意味着黑丵鬼获得了幸免;想反的,白大雪拿起了手下带着的散丵弹枪。
要陪杨局长就赔一只手,三根指头说道这里,白大雪看着杨明坤笑了笑:三根指头,不够敬意!
在门开的同时,枪响了。
杨杰一脸错愕的走了进来,看到了刚刚开了一枪的白大雪。
怎么了,老白?杨杰很吃惊的看到地上躺着的竟然是黑丵鬼。
杨明坤喝了一声,进来怎么不知道敲门!
杨杰有点吓得发晕,说道,爸,我有事找你商量所以
你们滚。杨明坤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后,对白大雪说道。他不打算让自己的儿子接触这边的事情,所以挥了挥手,表示算了。反正刚才指着自己的人已经受到了惩罚,现在已经有了台阶下,没必要再僵持下去。
白大雪走了出去,手下人扶起了黑丵鬼,退出去,关上了门。而门里,传出来了两人对话的细响。只不过今天,白大雪已经毫不在意了。
送黑丵鬼去医院,越快越好。多好的大夫都行,钱不在乎。白大雪吩咐道,然后看着满头大汗的黑丵鬼,问道,手还能动吗?
黑丵鬼勉强活动了一下血肉模糊的手指,每一个都晃了晃,而他脸上汗流成河。这是个好消息,虽然很疼,但是起码神经还连着。
散丵弹枪的主要伤害在于面伤害,打到人的肚子上效果奇佳;但是打到手上,效果就一般了。这种伤总比手指被彻底切掉要好太多。那一瞬间,白大雪只想到了这一个办法来救黑丵鬼。
那天晚上,四家医院的所有外科大夫都被连夜叫醒,有的手里塞了一个厚厚的红包,有不合作的被人装在麻袋里带上了汽车。总之,距离黑丵鬼出事不到半个小时,专家已经全部到齐,在手术室里待命了。
白大雪随后赶到了手术室。
治好我兄弟,每位大夫今天都受惊了,我补偿你们一人十万。白大雪擦了一把汗,说道。要是治不好正说着,又一个麻袋被人抬了进来,里面的人在翻腾,人出来以后破口大骂。
白大雪顺手拿起一把手术刀横着插了过去,从脸颊上**了这个人的嘴里。由于手术刀的锋利,这根本没费什么事,基本就像把刀**了蛋糕一个效果。
人在吱了哇啦乱叫,手下很有意识的立刻又把人装进了麻袋。
总之尽量治,我现在不想给各位压力白大雪意识到刚才自己冲动了。万一现在这群人被吓到,一会手术的时候难免分心。此时此刻还是应该鼓励为主。
退出手术室,白大雪坐在走廊里,安排着旧城区的手下立刻退出旧城区。
我丵操,大哥你疯了?其中有一个手下叫庆龙,接到电话后还特意看了看号码确定是不是白大雪。当时庆龙正在跟刘食堂等人打麻将,没想到这道命令来的这么突然。此时此刻,他们所在的位置就是当初铁头抢走的赌场。在铁头出事(现在已经确定终身残废了,国家甲级一等残废)后,刘食堂又在短短不到十天之后伙同庆龙霸占了这里,打走了麦子尖的人。这里的油水很足,又没有什么事情,庆龙觉得生活安稳的一塌糊涂,很是不舍。他甚至有点习惯上了现在的生活。
没错,走人。白大雪确认的说了一遍。咱们还会回来。
庆龙挂了电话,继续打麻将。
谁啊?刘食堂问道,碰了个东风。
我老大,明天我们就要回去。庆龙心不在焉的说道。刘食堂心里一紧,但是很快恢复了常态。他对自己的手下耳语了什么,然后手下出门去了。
这一把,刘食堂本来都要大四喜的牌硬是给打飞了,倒是让庆龙给胡了一桌。庆龙心情大好,喜滋滋的洗牌。没一会,刚才出去的手下回来了,拿过一个包递给了刘食堂。刘食堂暗示说牌局停一停,然后把包递给了青龙。
青龙愣了一下,接过去一看,立马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辛苦费,辛苦费。刘食堂很客气的说道。抽头的钱而已,兄弟要走了,我不得表表心意吗?
庆龙瞄了一眼刘食堂,说道,你太客气了兄弟。说罢把包放在了自己身边。
哎呀,要不是兄弟你帮忙,我怎么能闹得过麦子尖呢?刘食堂似乎无意间说了这么一句。庆龙抽了口烟,说道:我说刘老十啊刘老十,你平时不是这样脱了裤子放屁啊?有什么话就说吧,我**还想安心打牌呢!
刘食堂笑了笑,说道:我还是惦记麦子尖的事情。
一个要死的人了怕什么!庆龙不满的说道。
要死,但是不是还没死吗?刘食堂有点心虚。当初,是庆龙带着人力挺他,他才敢趁着麦子尖势弱霸了这块风水宝地;而现在庆龙要走,刘食堂立马心虚了。他可不敢去医院找麦子尖的麻烦,因为他对旧城区这里面的事儿门清。再加上自己现在死磕着大猛子呢还,说不好真就被人做了也说不定。
刘食堂的意思,是借刀杀人。反正是一把即将离开旧城区的刀,不用白不用。
庆龙在洗牌,皱着眉头。你**的,怂。庆龙说。打完这一圈,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去给你办了。
刘食堂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接上了嘴:那我先谢谢了。
小事。庆龙说。他觉得无非就是去医院干一个半死的人,确确实实对这种杀人不眨眼、天天跟毒品、枪丵械打交道的人来说就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这还真就是举手之劳顶多再加上一个落手之劳,把刀劈下去,仅此而已。
这一把,庆龙立刻就下了庄。骂了一句晦气以后,庆龙对手下吩咐了几句。有人先回去打点,剩下的七八个人一起起身,前往刘食堂所说的那家医院,看望正在化疗的麦子尖。
麦子尖在哪里?麦子尖还真就在刘食堂所说的那家医院。按说旧城区闹得如此天翻地覆,麦子尖早该长个心眼换个地方呆着避避风头。但是,第一是因为化疗不是私人可以做的,二是麦子尖还真就不相信有谁敢来当面找他的麻烦。所以呢,麦子尖就稳坐钓鱼台,压根没打算换地。秦叁可是知道这件事的大小,他着急,但是他劝不动麦子尖。这让他更着急了。
那天,庆龙一干人到了医院已经快半夜三点了。他们翻墙进了后面的急诊室,然后问了那个麦子尖的病房号。但是没有大夫知道麦子尖的真名叫什么,这到真叫庆龙犯了难。灵机一动,庆龙问道,化疗的病人在哪里住呢?
医生说,四楼,a41,就一个病房。庆龙点点头,带着人就上去了。
没错,不知道麦子尖姓啥叫啥无所谓。反正化疗的,错不了。庆龙这么想着,推开了房门。
里面有七八张病床上睡着人。
比想象中人数要多,庆龙琢磨。手下人问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庆龙给了问话的人一个嘴巴。都砍了!
这声音很大,大到吵醒了一个熟睡着的人。他坐了起来,问道,谁啊。
草你啊,废话这么多?庆龙说着就上去了。刀在黑暗中劈了下来,直奔面门。
然后庆龙的耳朵一凉,被人反手一刀,切掉了自己的半个耳朵。
庆龙大惊,后退一步,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朵用刀比划着,害怕对方过来。
隔壁的床上传来了一个疲倦的声音。
谁啊老六那个声音问道。
没事,你睡吧。朋友来看你。刚才出刀的人站了起来,用手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一步一步把七八个人逼出了病房,最后自己在外面关上门之前还对立面的人说了一句:睡吧麦子,我一会回来。
门关上了。
我丵操丵,我丵操你们还真**的玩阴的?这个声音,只属于一个人。
门口,站着的,正是愤怒的无以复加的龙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