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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坐下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某个动作做的出格惹出什么误会。他看得出大猛子和龙六都在急眼的状态,此时此刻可真是不能招惹他俩。
你还真敢来?龙六没好气的说,也没有再理会,转身还是走了进里屋。看到一只坐着和小麦子玩电视游戏的我,他说:陈默来了。
我背对着龙六,尽量平静了一下,然后没有吱声。
玩完这一局,你出来。龙六说着打开柜子,拿出刚才因为擦药而放下的蝴蝶刀,转身就出去了。
外面,是陈默的笑声:你说六哥去里屋干什么了啊?
大猛子也没好气的说:拿刀砍人呗!
不能够,人家的肚量和你又不一样陈默说得挺自信的,但是我听到龙六一走出去一群人哄了一声。我明白,龙六亮刀了。
于是我放下了手柄,走出了门。果不其然,龙六的蝴蝶刀已经飞了一下,大猛子的右手附近有一道新的伤口;而现在大猛子已经死死压住了龙六;背后,风火举起椅子朝着大猛子的后脑勺砸了过去,椅子应声而碎,砸得大猛子满头是血;但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狂犬看来早就做好了准备,抽出砍刀照着风火的肩膀就劈了下去。
整个过程,估计最多只有三秒,每个人都做了最正确的事情,一瞬之间而已。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只有一个人直播了整个过程。
那个人就是陈默。陈默说:我丵操!
没错,我看到现在的样子也只能说,我**。
右子!陈默看到了我,完全没理会陷入僵局的那群人。我看到了陈默背后的关四爷和滚刀,看来陈默已经把那边的人收编的差不多,就差飘柔了。
东北帮的人已经从外面冲进来了,这可是他们的地盘,我知道一场恶斗在所难免。当然了,陈默也立刻掀翻了桌子,然后过去,想把大猛子跟龙六拉开。
说实话,现在的局面很简单:大猛子要是敢松开手甚至是松一把劲,那么龙六的刀子就肯定会从喉咙边划过去再划回来;风火呢被狂犬压住,实则呢是死死的抓住了狂犬不让他离开,他有自信自己的老大龙六和大猛子单挑不会吃亏,但是加上狂犬就不一定了。狂犬现在也知道大猛子不占优势,最最关键的是,龙六有刀,而且杀红了眼。这两个事情,都是让狂犬都会害怕的事情。
陈默上去还没动,就被龙六从侧面飞起一脚直接踹在了地上。这一脚确实很重,陈默直接咳血了;然后他喊道:看什么看?拉架!关四爷和滚刀其实是很不想干这事的,因为狮子和老虎打架让人类去拉架,这可是要命的活儿。
看热闹的人都跑了,他们知道现在继续看热闹的话就不是热闹,而是人命的事情了。我估摸了一下,今天不仅仅可能是要出人命,说不好的话,可能《和纹胜》和《东北帮》只能存下来一个在旧城区喘气了。
这个世界,可能除了麦子尖以外,没人能够拦得住今天的大斗殴,没人拦得住那两只野兽。
等等,麦子尖?
我心里一动。
饭馆里一片凌乱,龙六已经渐渐占了上风:比力气,也许龙六比起那个靠着蛮力混出来的大猛子差了一小截子;但是比耐力,绝对是龙六有优势。渐渐的,大猛子觉得压在桌子上的龙六的手似乎已经要压不住了。
龙六看着大猛子,笑了。他知道,最多10秒钟,抽出来家伙,然后就是
小孩子的哭声。
所有人愣住了,包括刚被大猛子一肘子打翻在地的滚刀。龙六脸色一变,手上卸了力气。大猛子迟疑了一下,放开了龙六。只见龙六快步转身,走到了我这边的门口,朝着正在啼哭的麦子高高的扬起了巴掌,同时大喊一声:男人!不准哭!
这个巴掌确实吓住了小麦子,但是这个巴掌最终还是没有落下。良久,高举着的手还是放在了小麦子的头上,摸了摸,说道:男孩子,妈的,是不能哭的,你记住!
谁也不知道龙六是怎么重新冷静下来的。只见他扶起了桌子椅子,然后重新摆好了桌子上的酒壶,坐下,说,都坐下吧。妈的。
看到我们都重新坐在桌子上了,龙六对小麦子说:儿子,没事了!记住,打架不能怕,还有
你别挡着我们训儿子!大猛子不耐烦的说。有事说事!
还有就是有时候要忍着那些**。龙六的总结陈词说完了,意味深长得看了一眼大猛子。大猛子郁闷的骂了一句操,也不好多说什么。小麦子懂事的点头,又回去继续玩游戏机了。
我暗地里擦了擦冷汗;刚才要不是我灵机一动抱出来小麦子,今天这件事算是完蛋了。
把我的思绪拉回来的人,是大猛子。他笑的很奇怪,然后说:谁能想到呢?妈的,几天前还是我的一条狗,现在就已经坐在一张桌子上了。
你说我还是右子啊?陈默接上了话茬。
我记得说过让你不要回来,对吧。大猛子用自己的表情回答了陈默的问题,然后继续说:你小子回来得还挺神秘的,整个黑道宁是没人知道
反正我又不是什么出名的人。陈默说道,没有理会大猛子的挖苦。猛子哥,我就是为了出一口气而已。我不服鬼见愁。
龙六喝了口酒,然后递给了大猛子,他是为了让大猛子喝酒打断他与陈默之间的对话。因为龙六才是最想见到陈默的那个人。
别说废话。龙六开口很见山,而且是喜马拉雅山:海蜇临走的时候交给我一件事,那就是帮木头报仇。
陈默很惊讶的说:海蜇?为什么?
木头妈死的那天,有人说你就在现场。龙六没有套话,说的都是自己知道的事情。他这个人,不走邪门歪道,但是却更加让人无法欺骗。
陈默说:我就算在又怎么了
你去哪里干什么?大猛子插了句嘴。
看看兄弟的妈。陈默撒谎不带结巴的。
海蜇要回来,多少人要他的命你不是不知道吧?大猛子笑着问。我怎么觉得,有人想欺师灭祖,自相残杀呢?
大猛子这已经是要挑明了,他也知道陈默跟海蜇特别不和的事情,或者说就是我跟陈默一直与海蜇的势力不合。
道上的,谁不想上位?陈默说了一句大实话,但是却显得很合适。龙六看着酒杯,说道,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为了上位不择手段,以前是老婆孩子,现在连老妈都算进去了这样的人
龙六手里的玻璃被子被捏碎了。龙六等于说出来了:这样的人,就是粉身碎骨。
陈默看出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旧城区最狠的两个混子似乎就在刚才和解了,而且呢功劳全是陈默本人;坏消息是,现在陈默才明白了,这两个大混子现在都想弄死他。
所以现在陈默只能说一句话了。
不是我。陈默说。说这句话的时候,陈默似乎瞥了我一眼。
没错,那天晚上,我在现场。我也是唯一一个不是陈默的人,却还能说话的人。整个旧城区的争斗似乎凝缩为了一场私人恩怨,而需要推翻陈默这句谎言只需要我说一句话就行。陈默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刚才才会那么看我吧?
良久,没人开口。而我清楚的看到,陈默长出了一口气。
龙六喝了一口酒。他相信没有人能够在他的面前说谎,而且也没有人敢说谎。大猛子则是另一种表情。那是一种审问般的笑容,诡异而且异样。大猛子的自信是没有人能够瞒得过他那双眼睛,陈默要是撒谎他能够一眼看出来。
但是他们两个人许久不说话,只说明了两件事:第一,他们相信了陈默这句口头支票的宣誓;第二,他们太小瞧陈默了。
陈默看到我没有开口,这口气才算真的出了出来。
行了吧?给你交代了吧?大猛子转向龙六,又恢复了流氓的表情。龙六现在虽然一肚子枪火但是不好发作,也只得暂时作罢。
八爪今天带人砸了我的场子。大猛子话锋一转,说道。我看出来,今天的事情可能还没结束。
龙六只是唔了一声。很平常么,他也该坐不住了。
是六个场子,连着扫。大猛子继续说。死了一个人,进医院的人不下十个。
你和我说这件事有个毛用?龙六不耐烦的说道。
大猛子一言不发,脱去了上衣。龙六本来想骂,但是愣住了。
因为大猛子背后除了两道新鲜的刀伤,还有一道很深的沟洞,看起来是被人用钉着钉子的棒子砍了一下。
失手了?龙六不动声色的问道。
二十多个人,一下子出来的。要不是当时狂犬在,我说不定就废了。大猛子拍了拍狂犬的肩膀,说道。不过,知道为什么八爪要砍我吗?
龙六摇摇头,说不知道。
大猛子看着陈默,一字一句的说:他让我把陈默交出来。
陈默得意的笑了,似乎对于所有人都找他,很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