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佑,你吃饭了没有?”夏念念现在的眼里只有儿子。
莫承佑拧着小眉毛,想到刚才爸爸说自己屁股上的肉多。
万一将来和小雨结婚的时候,肉太多穿不下礼服怎么办?
于是,莫承佑立刻义正言辞地宣布:“我从今天开始减肥!”
“哼!”莫晋北冷哼了一声。
他高大的身躯站在那里,像是母子的保护神一般,不过他说出的话却十分的恶劣。
“你刚才在来的路上,已经吃了两个汉堡,四个鸡腿。”
莫承佑快要被不懂事的爸爸给气死了!
他窝在夏念念的怀里,吸着小鼻子,委屈地说:“小雨,你说,伦家是不是真的胖了?”
艾玛!
都怪找不到女朋友的禽兽叔叔,每天逼他跑步,才害得他肚子饿得快,吃得多了。
夏念念摸了摸他的小肚子,圆鼓鼓的,身上到处都是肉乎乎的,小脸蛋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肉包子。
不过他手臂和腿上的肉都长结实了不少,看来秦致的那个训练营还是挺有一套的。
夏念念温柔地安慰儿子:“你现在也不算胖,妈我小时候就长得很胖,从远处看就跟一个皮球似的,后来长大了抽条就瘦了。”
所以,莫承佑应该是遗传她了吧?
“真的吗?”莫承佑拧着小眉毛,不相信地打量夏念念。
“真的。对了,我给你买了儿童牛奶。”
说着,夏念念找出了她之前在超市,专门给莫承佑买的儿童牛奶。
“是专门买给我的?”莫承佑眼睛一亮。
趁着夏念念去找牛奶的时候,他还十分炫耀地看了看自家老子,语气是完全不想掩饰的得意。
“爸爸,你看到我在小雨心里的地位有多高了!”
“嗯,看见了,就一盒牛奶那么高。”莫晋北漫不经心地回答。
哼!
不跟更年期的老男人计较!
小家伙插上吸管就抱着喝起来,为了抗议爸爸刚才说的话,还故意把牛奶吸得滋滋滋的。
嘴上说要减肥,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嘛!
“喝完,我们就去洗澡吧!”夏念念提议。
“哈吉麻!伦家想要和你聊天。”
“什么是哈吉麻?”
“嘿嘿,就是不要的意思,我是跟朋友学的。我在训练营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新朋友”
莫承佑窝在夏念念的怀里,不停的给夏念念讲在训练营的趣事。
一开始,莫承佑对去训练营还是有抵触情绪的,没想到去玩了一趟回来,竟然还挺喜欢那里的。
秦致的训练营,专门是针对豪门继承者的。
大都是像莫承佑这么大的,他们从小就开始学习各种知识。
身为豪门继承者,这是肩膀上的责任。
要想守住偌大的家业,必须要有超出常人的知识、能力和忍耐。
终于把莫承佑哄睡着了,夏念念轻轻给他盖好了被子,走出房间,见到莫晋北还坐在那里。
见到她,男人眯了眯眼睛:“你今天哭了,为什么?”
在看到她流泪的时候,他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
为了她的幸福,他已经退了一步,让她去和死狐狸精订婚。
而现在,她为什么还会哭?
夏念念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眼睛。
眼睛一圈还有微微的浮肿。
她垂眸:“不关你的事,承佑会在这里住几天,你先走吧!”
她打算从他身边走过去,莫晋北却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臂。
因为莫承佑还在房间里睡觉,夏念念不敢大声挣扎,她压低了声音,带着怒意:“你干嘛?”
莫晋北沉着脸,动作很缓慢的徐徐伸出了手。
在夏念念诧异的眼神中,他的手指轻轻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他一直都觉得,夏念念的眼睛长得很好看。
当然她身体其他地方,他也很满意,但是他最喜欢的还是她的眼睛。
双眼皮,黑白分明,还有卧蚕,睫毛又长又弯。
看着他的时候,就像是会说话一般。
可现在,这双眼睛却哭红了。
他轻轻了摸了片刻,眼睛眯起,掩饰不住里面的狠戾:“是不是霍月沉欺负你了?”
他的手指有些微凉,贴着她的眼睛缓慢移动,过了好半天夏念念才回过神来。
她有些慌乱地推开他:“不是,你别乱想,我就是就是被风吹到了。”
莫晋北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语气更加冷了:“念念,你知道吗?你每次撒谎的时候,左眼就会眨两下。”
夏念念猛地抬眸看他,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无意识的动作,他是怎么知道的?
莫晋北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撒谎,他冷淡而阴鸷的挽唇,一字字清晰地说:“我是为了你的幸福才放手的,你要对得起这份幸福。”
夏念念抿了抿唇,有些不敢看他。
她胡乱地回答:“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太晚了,你回去吧!”
莫晋北有些生气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
夏念念也不知道,她和霍月沉之间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为什么霍月沉会在突然之间,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第二天,王室的助理突然通知她,说晚上有个家宴,要求她参加。
夏念念匆匆忙忙赶回家,给莫承佑做好了饭菜。
她有些抱歉地说:“承佑,我有点事情要出去,我给你爸爸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好吗?”
莫承佑看着动画片,头也不回地挥手:“不用啦,我自己就可以了。”
“那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夏念念心里很内疚。
“没关系啦!”
夏念念又叮嘱了他半天,比如不能随意开门,不能玩火,玩水等等。
她出门之后,莫承佑就立刻拿起电话拨给了莫晋北。
“爸爸,一级警报,小雨好像要出去约会!”
家宴是在世纪酒店举行。
夏念念打车赶到的时候,霍家一众人已经到了。
白善柔见她打扮得寒酸,还迟到,立刻就不悦地说:“夏小姐,你身为月沉的未婚妻,难道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
“对不起,我下班后已经尽量赶过来了。”
“你还在上班?”白善柔挑眉:“你就不知道为月沉想想吗?”
白善柔冷着脸,手把茶杯重重搁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