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拿着挂饰呆,一直到了襄平的城外,远远地看到城池才反应过来,那时候的天已经差不多黑了,苏氏耳目众多,她想要等了天黑再进去,于是她先回了一趟城北小院。
可是却一个人都不曾见,小院里的杂草已经长了一些,东西倒是放得十分整齐,只是屋里桌子上积了些灰尘,她伸手摸了一下,指腹上都是灰白的灰尘。
他们不再这里?!那是去了哪里?!
苏闲皱了皱眉头,出了院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悄悄地回到城中,宣氏居住的小院子。
平日里闲着的时候,她也会过来,后面她变了样子,不敢出来见她,只是呆在暗处不敢出现,所以这条路,她是记得最清楚的,便是走在黑暗中,也会记得。
此时的襄平已经是十一月了,入夜之后便开始下雪,街道上半个人影都不见,风雪萧瑟,屋里灯火阑珊。
苏闲之穿着平日里的衣服,身上披了见披风,将帽子戴上,遮住了她的一头长,只露出一张细白的小脸,走在夜里,却不觉得寒冷。
她走过巷子,小心地进了宣氏住的院子,院子里的灯已经灭了,但在黑暗之中,她还是能清晰地看到眼前的景象,那棵曾经枯死的树上还挂着一些翠绿的叶子,地面上的杂草已经除了去,空气了腐臭的药味也消散了去,只是有些静得可怜。
阿碧也不在?!她皱皱眉,抬脚往宣氏的寝室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听到有人鬼鬼祟祟的溜达,好似在说话,她顿下了脚步。
“夫人说了,别让她活着回主宅,不过是个将死之人,还不死心......”
“也是那个闲女郎闹的。女郎在闲女郎手下吃了不少亏,不然夫人也不会......”
“不会什么,鬼鬼祟祟的,你们二人跑来此处。是不是活着太过无聊,喜欢找死啊.....”这是一道清丽的女声,微微带着些凉意,在风雪交加冰寒的夜里,格外刺耳。
一抹倩影出现在院子院子里。在风雪之中缓缓地走来,那个人.....苏闲躲在暗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她的身形和她以前的时候很像,饰也一模一样,就算是她的那张小脸,也和她一样,缓缓走来,她好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她心狂跳了一下。
她走的这段日子。到底生了什么事,而且,她身后跟着的,正是于二和红珠,这让她心底着实有些奇怪了,但是却没有再多想,给自己施了个隐身法,往宣氏的寝室走去,虽然她也好奇出了什么事,但阿娘比较重要。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倒是想问。你们怎么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小心我上报家主。”
不管外面的争闹,寝室内依旧是安静的一片。苏闲缓缓地走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宣氏,呼吸滞了滞,她依旧是那副瘦如枯槁的样子,好像更瘦了些,安安静静地睡着。好像永远不会醒来一般。
苏闲坐了下来,给她把脉,她的脉搏虽然很缓慢,但是却比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好了很多,好像人也精神了一些,许是那些水果的功效。
苏闲心中大喜,紧提着的心了安了一些,阿娘的身子好了一些,说明她没有受那样的苦楚,她想着,将一点灵气缓缓地从她指尖从她的脉搏中送了进去,细细地游走她的经脉,给她的身子调理了一下,这才将凝魂丹拿了出来,小心地喂给她吃。
“阿娘,张嘴......”她开口的声音极轻,生怕惊扰了什么。
“阿闲......是阿闲吗,我的阿闲......”许是听到她的声音,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猛地一下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连声音都颤抖着。
“阿闲,是我,我是阿闲.....”她闻言心底有些难受和愧疚,她的阿娘在她病着,早在她醒来的第一件是便是要炼制凝魂丹赶回来,可是偏偏让她折腾了那么多日。
“阿闲,我的阿闲来看我了,来、来看我了,咳咳.....”她死死地抓住苏闲的手,害怕她一松手女儿就消失不见了。
“阿娘,我在这,先喝点水......”她将人扶了起来,挥手之间,桌子上装了干净水的杯子便落在她的手中,她一边扶着她,一边先给她喂了一口水,然后把杯子放在一旁,这才将凝魂丹喂给她,又喂了少许的水,做完这一切,她才松了口气。
“阿娘,先睡一会,醒来之后便会好的。”她将施了给她施了一些催眠术,让宣氏昏睡了过去,然后缓缓地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她的体内,慢慢地将凝魂丹的药效化开,引导修复她枯败的身体和经脉。
一道金光映在宣氏的身上,她的脸色难得的有了一些红晕,似乎是一下子年轻了十岁,犹如枯木逢春一般,凝魂丹重塑生机,慢慢地修复她受损的经脉,一些污脏的东西从她身上渗透了出来,沾染了整个床铺被褥,那些污脏之物有着浓浓的腥臭之味,是她多年喝药积累在身体里的药无法消除化成的毒素。
苏闲的脸上出现一些细汗,宣氏的经脉很多地方都有些堵塞了,而且很难找,她只能一点点地寻找,一点点地破开,给她修复和清洗,这样一来,才能是宣氏这具身体活过来。
“谁在这里?!”正在施法的苏闲皱皱眉,受伤的动作却是不曾停过,这时外头的人已经闯了进来了。
“是我,闭嘴。”苏闲哪里还有心思管他们,继续手中的动作,冷冷地开口,“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女、女郎、是女郎,女郎归来了......”红珠听到声音,眼一热,差点扑了上去,可是听到她的声音又吓了一跳,僵在原地不敢再动了。
“是女郎......”于二也惊了一下,惊喜之余,可是却不想红珠那样敢扑上去,可是眼底的惊喜怎么也掩不去。
“先把灯点亮,黑乎乎的,哪里看得清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