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主人的世界那么主人自然是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小白云扭阿扭的,有些不好意思。
“嗯,就像进入主人的神识海一样。”小仙藤猛点头。
苏闲试着闭上眼睛离开此地,可是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却是现自己还在原地不动,两小只正在眼巴巴地看着她。
苏闲烦躁地伸手揉眉心,她曾进出玉简,自然是知道怎么进出的,可是问题是,这个开创出来的空间,这要是离开,是要破开空间的,可是怎么才能破开空间离开。
等等!她脑子里多出来的东西是什么?!
好像有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就像她当初知道什么时空之神,冥幽之主一样奇怪的东西,比如,在她的脑海中呈现的资料,有天地之法,三千世界,仙凡传说,草药记载,还有各种世人所不知道的事,比说天外天的几位神君,妖魔之神君无宴,司法神君楼青阳,姻缘神君忘忧,接引神君渡风行,仙君女帝君和未央,这个君和未央,她好像听说过。
等等,这个是.....冥幽之主......这个冥幽之主苏慕......
慕慕?!竟然是慕慕?!慕慕是冥幽之主?!
苏闲瞪大眼睛,傻傻地愣在了原地,冥幽之主,竟然是师姐,竟然是师姐!
还有的是还没归位的,名字有些模糊不轻,但是她分明是看到了,战神、时空之神,星辰之主,万物之神,剑神,司音之神......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好像我脑子里突然多出来了好多东西,好像好多......”
“真滴嘛?!楚人,可是有破开时空之法?!”小白云的声音突然变得羞答答的,流着口水,口齿有些不清晰。
“我找找。”苏闲听言,猛地点头,然后闭上眼去找,找了半天结果才现还真有一个破开时空的术法,但是上面写着神术......
这个神术是什么鬼东西?!
苏闲满头黑线,最后还是认命地地翻阅,她总不能一直呆在这个鬼地方,她还是要出去的!
于是,在被苦练了两天之后,被虐得神识险些枯竭的苏闲,终于领悟了破开时空之法,离开了自己的空间,出现在原来她消失的街道上,此时她的伞已经丢了,雨水啪啪地掉了下来,她皱着眉,抬眼一看,竟然愣了住。
那人站在风雨之中,眉眼清冷如同一副水墨画卷,看见她出现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一把伞撑在了她的头顶,苏闲见了他,不知是多日来的想念还是那瞬间的感动,突然伸手,倾身抱住了他的脖子,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揽住她的腰。
身旁的雨水噼里啪啦地响着,落在伞上,感觉四周都静了下来,她的眸光盈盈,目光之中只有他一人,他心神一动,俯身吻上她的唇,他的吻有些急切和不安,深入掠夺,压得她喘不过起来,唯有攀附着他,回应他的热情,平复他的不安。
“渊,我想你了。”她的气息有些乱,呼吸都不稳,目光迷离,有着盈盈的水光,看得人有些眼热。
“嗯。”他一手撑着伞,只有一只手抱着她,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压,似是松了口气,“你倒是去了哪里......”
在那感觉不到她气息的瞬间,他险些了疯,感觉她好像凭空消失在这个世间一样,再也感觉不到他的气息,然后在这个她气息最后消失的地方,足足等了两天,他害怕她再也不出现了。
她这是在折磨他吗?!他伸手拂过她的朱唇,神色有些危险,“阿闲,不要再离开我了。”真想把她绑起来,时时刻刻都呆在他的身旁,免得自己心神不安。
“不会的。”苏闲心一软,许是在为他心疼,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使劲地摇头,“阿闲不会离开渊的,阿闲......”
他手一松,手中的伞掉在一旁,伸手将她抱了起来,任由雨水落下,她一惊,伸手抱紧他的脖子,脸色通红。
雨水纷纷从他们身旁落下,可一旦落在他们的身上又被轻轻地弹开,他抱着她,站在水面上,等待担忧冰冷的心,渐渐回温,他心一暖,又在她的红唇上亲吻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去。
“我们要去哪里?!”靠在他怀里,她小声地问。
“回去,阿闲,你阿娘她知道了......”苏闲愣了一下,然后像是想通了一样,突然笑了。
“嗯,知道也好,总有一天要知道的,渊,我也不想在瞒着她了......”她想要告诉她阿娘,她现在多得很快乐,过得很快乐,可以保护自己保护身旁的人,她的阿闲已经长大了。
“渊,你要和我去见阿娘吗?!”
他闻言脚步顿了一下,踩在水面上的时候,渐起了一些水花,他底下头看她,只见她扬起头问他,眼底带着笑意,黑白分明的眼瞳中倒映着他的脸,好像整个世界都是他,她的睫毛轻颤,每一下就像是拨动他的心一样。
如是此生得不到她,他会疯吧。
离渊不想再去管别人,更不想去管别人怎么想,但是他在意她的想法,宣氏是她的生母,是她所在意的,所以他才在意。
“好。”
“渊,我化神了,突然之间就化神了,我回去在和你说.....”
他低头看着怀里开心的人,嘴角绽开一个笑容,她竟然化神了,难怪他已经无法察觉到她身上的修为,原来是这样,只是,阿闲都化神了,他要努力修行才是,免得自己比不上她,若是比不上她......这样的感觉让他十分不好受。
“渊现在的修为是什么?!”
“元婴,阿闲,我也突破了......”
“太好了......”她似是沉默了三秒,然后再一次开口,“渊,我们双修吧......”
他手一软,险些将她丢了下去,瞪大眼睛看她,许是想看出她脸上有半不自然之色,她可是知道她在说什么?!求爱?!求欢!想到此处,他心却是难安。
“你到底是愿不愿意啊?!”
“......”他沉思了一会,似是想组织一下语言,怎么说才是好的,“阿闲啊,你知道什么叫双修.....”
某姑娘突然想到什么,脸色爆红,连耳根子都红了,那时候气得想咬他,“闭眼,不许看我!!!不许看我!啊!好丢人.....”
他忍笑,笑道胸膛起伏气息都有些不稳了:“先成婚好不好,等成婚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嗯.....”那一个嗯,勾魂摄魄,荡气回肠。
“......”她觉得她已经没脸了!
回到小院的时候雨稍微小了一些,但是天空依旧昏昏沉沉的,全完没有想要放晴的可能,人们的脸色非常之糟糕,恐惧彷徨占据心底。
二人站在门口,思量着进退一事,相携着手,苏闲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手微微紧了一下,紧了一下又松,松了一下又紧,呼吸之间有一些忐忑。
“害怕?!”他问她,低头侧眉,温软清和,声音轻柔,“不必担忧,总是要说的,不管怎么,我都陪着你......”
是啊!总是要说的,她不可能一辈子不和阿娘相认,一辈子就这样躲着她,做什么相见不相识,她做不到,也办不到。
“走吧。”她微微一笑,拉着他手往前走,“你不是说要娶我吗,许是阿娘见了你也就不会怪罪了蒙骗她一事了。”
“你啊!”他摇头轻笑,却是无可奈何,许是他不知道,在世人的眼中,他的身份高贵,他要娶哪位女郎,哪里有不愿的,只是世人不知她的好,唯有他明白,珍藏于心吧了,且不管宣氏如何,他与阿闲总是要在一起的,如同当日他的父亲母亲也阻止不了。
宣氏有些蒙,她看着眼前的这个女郎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这个世间的事情,就是是怎么了,许是连续下了十几日的雨,让她有些神志不清了,她只记得她的儿苏池告诉她,眼前这个女郎才是她的女儿阿闲,那个苏氏的阿闲是假的,据他说阿闲是因为误吃了一种药才变成这样,可是,可是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眼前的这个女郎,许有十五六岁的年岁,生得精致娇美,像是大家氏族多年娇养出来的女郎一样漂亮,那精致的容颜,白皙的肌肤,还有那一头长至脚裸的头,这个头真长,便是那上了年岁的妇人,都不曾有过这样长的头,一袭白衣仙裙,缥缈清扬,就像清风和白云,看着近,可是她却是觉得不真实,好像她就要失去她一样。
这才是她的阿闲......这个自从她离渊苏氏便一直照顾着她的女郎,以前的她总是觉得她有些奇怪,每每对她都十分友善,但是不管她时候时候见到她都是戴着面纱,好像害怕她看见一样,她觉得这个女郎很是奇怪,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很亲近的气息,好像很想和她亲近,就算是说上两句话,或许和她呆上一会,她都会觉得无比的心安,这个女郎,是她的阿闲啊......
是她心心念念不能相见的女儿,是她的阿闲。可是她偏偏站在她的面前,却是相见不相识,因为她突然变成这样,变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知这些日子一来,她每每面对她的时候,才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她的阿闲,真让人心疼,独自一人受了那么多的苦。
可是,她原以为她和那个棘郎君是一对的,可是眼前这个与她牵着手进来的郎君又是怎么一回事,虽说二位郎君都极其俊美,气度非同一般,但是也不能这样子胡来啊!
宣氏有些急了,这可是关乎一个女郎的名声,也顾不得其它的了。
“阿娘。”苏池站在一旁,见她失神,突然叫了她一声,介绍说道,“这位是渊郎君,离城的渊郎君......”
苏闲站了屋里,愣了一下抬眼看他,嘴角慢慢地勾起了一些笑意,感谢他的解围,其实她的四兄,越是会察言观色了,知道她不好意思开口。
“是离城?!”宣氏惊了一下,脑子一片空白。
“阿娘。”苏闲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慢慢地笑开了,“阿娘,阿闲喜欢渊,想要和渊在一起。”
离渊闻言一笑,心慢慢地暖了一起,她始终是在意他的想法的,其实她可以什么都不说,任凭世态的展,只要是个人,自能会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但是她却是说了,她说她喜欢他,想要这他在一起,不会是别人,这让他怎么才能不高兴。
宣氏有些呆愣地看着离渊,在她的记忆之中,是知道离城这个地方的,离城的出现不过十五年,那时候她也正值韶华,也曾为那个尊贵的郎君着迷,姜国太子姜离,哦,此时应该是离城城主离姜了。
她曾有幸见过一面,他战胜而归,策马归来的风姿,只是可惜,她只是最卑微的女郎,连出现在他的面前都不曾有。
“你的父亲,是离城城主?!”她讶然,突然问,离渊的眉眼却是与离姜有几分相似。
离渊愣了一下点头,“正是家父。”
“竟是他的儿郎......”她轻声呢喃,苏闲苏池心猛地一跳,抬头看她。
苏池:阿娘难不成认识离城城主?!
苏闲:不要告诉我有什么狗血的内幕,我不玩了......
听到这里,只听到宣氏缓缓地开口,然后对离渊说;“你的父亲是姜国的英雄。”
离渊看了苏闲一眼,见她不停抽搐嘴角,愣了一下才问:“夫人认得我父亲?!”
“郎君说笑了,宣氏身份低微,哪能识得城主。”宣氏摇头轻叹了一声,“只是想起韶华之时,那时你的父亲可是千万女郎所追逐的郎君,我曾有幸,只是远远看过一眼。”
苏池松了口气,扶着宣氏坐下,“阿娘你今日该是休息了,今日阿闲陪在你身畔,最是应该高兴才是。”
苏闲呼吸一口气,几乎有伸手擦汗的想法了,简直是吓死她的,要是阿娘和离姜有什么,那可真是狗血了,不过想想,倒是她自己在吓自己,昔年的离姜再怎么也是身份尊贵的郎君,她的生母,只是一般末流小氏族的女郎,可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
虚惊一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