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风被打的满嘴是血,趴在地上痛哭不止,显得十分狼狈。
我终于停下了手,站在客厅默默的看着他,心里涌现出一丝愧疚和同情。
即便他骂的再难听,也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
叶小芸也因为我打人的举动,吓得不敢说话了。
宽敞的客厅就回荡着陆乘风的哭声。
我叹了口气,心中的怒火全都消了,说了一句:“跟妈回个电话,他很担心你。”
见陆乘风没搭理,我也没再多说,对叶小芸道:“小芸,咱们走吧。”
叶小芸有点担心的说道:“陆乘风不要紧吧,要不要送他去医院?”
“他有手有脚,不会死的。”我平静的说了一句。
陆乘风停止了哭泣,擦了擦眼泪,用怨恨的目光瞪着我。
我没去看他,接着便和叶小芸离开了他家。
下楼之后就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让她别担心。
至于我打陆乘风的事,自然不会在电话里提及的。
夜色降临,霓虹亮起。
龙城高楼林立,繁荣程度超过内地很多省会城市。
我在路上开着车,交通十分拥堵,大街上都是豪车,路上干净的一层不染,从每辆车看上去都仿佛崭新的车轮就可以看出这座城市的环境有多好了。
叶小芸有些感叹道:“这个陆乘风可真不懂事,对我这个姐姐也就罢了,你是他的哥哥,还敢这么骂你。”
“别提他了,他之所以变成这样,也是因为受到家庭的影响。”
叶小芸见我不想多说,便转移话题问我找的保镖的事。
“他们明天就会到了。”
想到明天能见到刀姐,我心里还是有些激动的。
正和叶小芸聊着天,一辆黑色面包车从左边超车,几乎快擦到了我车子。
我心中微微一惊,下意识的往右边打方向盘,这才避免两辆车出现刮擦的现象。
哪知道那辆面包车超车之后不依不挠,还不断挤我的车子,使得空间越来越小,不得不往路边靠。
而紧接着,黑色面包车就停了下来,将我的车子拦住了。
面包车停的猝不及防,辛亏我刚才就有减速,连忙也停下了车,直按喇叭,以示不满。
坐在副驾驶的叶小芸说道:“那面包车有病吧,还是故意拦我们车的?”
她话音未落,面包车打开了,七八个手拿棒球棍的魁梧汉子陆续下了车,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走向我们的车。
叶小芸面色顿时变了:“他们想干什么?”
“来者不善。”我淡然说了一句。
众汉子将我们的车子围住了,为首一个满脸横肉的寸板头提起手里的棒球棍,一棍砸在车头上。
砰!
我的商务大奔引擎盖顿时出现了凹痕。
“给老子下车!”寸板头汉子怒喝。
我皱起了眉头,这帮家伙也太嚣张了。
“小芸,你别下车,我看看怎么回事。”我说道。
“表哥,你小心点。”叶小芸关切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随即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众汉子立即将我围住了。
我看着刚才砸我车子的寸板头汉子问道:“有什么事吗?”
“你叫肖凡?”寸板头汉子用棒球棍轻轻拍打着手心,笑眯眯的看着我问道。
“没错。”我平静的回答。
寸板头汉子咧嘴一笑:“找对人了。”
他朝众人使了个眼神,大喝一声:“给我往死里揍!”
一群汉子顿时提起棒球棍纷纷朝我打来。
我心里早有提防,在寸板头汉子下令的同时一惊一脚踹开一个汉子,紧接着,一脚踩在车胎上,借力跳了起来,跳上车头的同时,几根棍棒朝我砸来。
我瞬间又跳了起来,在空中狠踢两脚,两个汉子发出了惨叫,被摔飞摔倒在地。
紧接着,我从车头跳下,如一头扑入羊群的狮子。
尽管这帮人看上去人高马大,各个都是好勇斗狠的主,只可惜在我面前完全不够看。
我根本没有施展杀人拳,只靠普通的拳法穿梭众汉子之间,每一拳,每一脚下去,必有一人惨叫倒地。
两分钟不到的时间,除了为首的寸板头汉子,其余对手全被我解决了,各个倒在地上,或抱手腕或抱脚,或捂胸口等等,在地上惨叫不止。
寸板头汉子完全被震慑住了,刚才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取而代之是惊恐无比的表情。
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到现在终于反应过来,吓得转身就跑,要回到车上。
我从腰间刀囊拔出一把金色的飞刀,瞬间射了出去。
一道金光划破夜空,从寸板头汉子头顶飞掠而过。
一撮头发掉落下来,寸板头汉子顿时停下了脚步。
啪!
飞刀击中了车窗,车窗应声碎裂。
飞刀穿透了车窗,又击碎了另一边的车窗,从中穿出。
不过寸板头汉子早已僵硬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两腿止不住的打颤。
他被背对着我,车灯的灯光映射着他高大的背景。
然而此时却看见有不明液体从裤子渗透而出,落在地上。
刚才还嚣张至极的寸板头汉子现在居然被吓得尿了裤子。
我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揪住转向我。
寸板头汉子两腿都软了,如果不是被我抓住,恐怕已经摔倒在地。
“大……大哥,饶了我,我……我开个玩笑而已……”寸板头汉子的头已经被我一刀削秃了,满脸的惊恐和无助,不住哆嗦着求饶。
“告诉我,谁派你来的。”我揪着他的衣领冷冷的问道。
“不能说,大哥,放我一马,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对付你了。”寸板头汉子语带哭腔的说道。
“不能说?”我冷哼一声,脚踩住地上一根棒球棍的一断,顺势脚尖勾住一提,棒球棍飞到空中被我一把抓住,我转而就是一棍狠狠戳在寸板头汉子的裤裆。
对方疼的张大嘴失声了,两腿紧紧夹着,面色惨白,几乎瘫软在地上,像是一条死鱼被我提着。
“我再问你一遍,谁派你来的?”我追问,“再不说的话,我把你废了!”
陡然间,一股杀意从我身体内爆发出来。
寸板头汉子惊恐万分,强忍着疼痛喊道:“我说我说,是高少让我们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