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主(1 / 1)

第1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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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的厉害,凌厉的风从脸上刮过去,除了肌肤直接可感受到的寒,那就是醉酒之后难得的片刻清醒。

风一过,脑子醒了,觉得还没喝够,拖着踉跄的步子重新走进霓虹交错的会所大门。

门推开,夹杂着烟酒和人体味的气流迎面扑过来,像是个怀抱,热情又隆重的向推开这扇门的人敞开双臂,然后用整耳欲聋的dj声和欢笑声来表示欢迎。

这里,是迷夜。是让人流连忘返的消金窟。

酒保端着托盘送酒,脸上维持着整个会所最端正又平和的神情,给每一个伸手的客人递出酒。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落进酒吧眼中时,酒保即使没有抬头也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只手的主人。这只手很白,指甲涂有艳丽的红,在交错的灯光下透着股十足的魅惑,明明是最世俗的颜色,在她的手上却别有一番风味。

酒保立马转身朝吧台走去换了一杯特调的酒,前后不到两分钟就将杯加多冰的杜松子酒送到了女人的手上,叫了声:“弥姐。”

女人自然而然的伸回手,扬了下下巴算是做了回应,而后边呷了一口酒边往会所内部走去,脚下的步伐很慢,又急又震的音乐节奏没有影响到她半分,她闲适的模样就像是午后散步时恰逢路过。

如果地点不是迷夜的话,会更像。

南弥一路朝五楼贵宾包厢走,路上的人见了都会朝她点下头,招呼一声。

她目不斜视,慢条斯理的摇晃着杯中的冰,脚下的高跟鞋在厚重的地毯上没踩出声响,她微微蹙了下眉头,停住了。手还在半空中端着酒杯。

走廊处的服务生看到南弥停下,立即上前:“弥姐,怎么了?”

南弥侧了下头,垂落下视线去看地面,声音不咸不淡,但隐隐透着不悦:“地毯谁换的?”

她不记得她有在会所里放地毯的安排。

上一次来,也没有。

服务生也看了眼三天前铺好的地毯,见南弥脸色不好,说话也有点紧张:“不是弥姐你让换的吗?”

南弥的面相薄凉,乍一眼看去有生人勿近的冷漠,说话的口吻稍微降点温度,就越发给人一种不敢招惹的惶恐。

她皱了下眉头,手中的酒杯没有任何征兆的滑落,酒离开杯子洒进价格不菲的地毯里,玻璃杯跌下去传出一声被淹没的闷响。

服务生内心一颤,再看过去的时候只有南弥那抹高挑又冷艳的背影:“明天,我要听到杯子碎的声音。”

南弥喝醉酒的时候不怎么记事,也许铺新地毯的这件事情就是她在喝高了之后话随口一说。

迷夜里面的每一个人办事效率都极高,遵从吩咐的态度也尤其积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这个管事人多有威慑或管理能力,其实也不过是不敢不听、不敢不做罢了。

他们怕的这个人,不是她。

南弥的步子在555门前停下,门口的服务生立即替她开了房门,没敲门。

门打开,南弥没立刻进,而是站了那么会,垂头借着走廊的灯光看自己的指甲。

“——卡兹”。

从里面砸出来一个酒杯,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她的脚边。

南弥手中的动作一顿,冰冷的视线往下移,落在脚背上的那两滴酒渍上,瞳眸覆上一层寒。

服务生见状立即进去,刚要对这间高级包厢里的贵客进行友善提醒的时候,南弥突然扬起了红唇,伸手将服务生拦住,抬脚踏过玻璃渣,进了包厢。

南弥扫视了一圈包厢里的人,五个迷夜里的姿色上等小姐,三个中年西装革履却早就撕扯的领带外套都不知所踪的男人,她眯了下眼,觉得人数不对,于是又朝另一侧沙发上看过去。

角落靠墙的长沙发上,躺着一个近乎赤.裸却背对着所有人一动不动的纤细女体。

第二眼,南弥看到女体身上的血渍。

来迷夜的人,不分阶层,不分出生,什么三观伦理,只要有钱,你来这里就是上帝,为欲、为刺激的屡见不鲜。

南弥对有钱人的癖好和玩法看的不少,也不加以评价。

他们能出现在这里,一买一卖,是心甘情愿的交易,公平的很。

至于玩什么,怎么玩,无非也就是那些,南弥见的多了,只是今天不同,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自己的话被人当成耳旁风的体验了。

这种不爽的滋味并不让人怀念。

南弥将视线从沙发上收回,也没看向谁,而是径直从高腰短裤的屁股口袋里抽出一盒烟,磕出一根烟来偏头点上,火机擦燃那一刻照亮她精致的五官,艳而不俗,媚而不婊。

她深吸了一口,两颊陷进去,让她风情的眉骨透出一股不耐。

这份姿态,勾人是勾人,但挑衅也是真的。

坐在沙发正中央的男人不悦的皱眉,包厢门突然被人打开已经让他很不爽,但看在进来是一个长得不凡的女人,他也就没发火下去了,但是这个女人在他面前这么嚣张就不是件能够容忍的事了。

他指着南弥,视线没忍住在她那双长直的腿上扫视:“你叫什么?谁点的你?过来!”他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本来他的脾气远不止如此,但看在眼前这个女人的脸蛋上,偶尔怜香惜玉一下也当做是娱乐调剂了。

南弥把烟拿离嘴边,睨着眼前这个男人,指着音响:“关了。”

男人皱眉,拐着弯的语调诶了一声:“你怎么回事?这是你该说话的态度吗?”

南弥脸上没丁点的起伏,男人没动,旁边的女人见状上前关了。

这越发触及到男人的脾气,扯高了嗓门骂:“谁给你的钱?刚才叫你喝酒怎么没这么听话!”

被骂的女人垂下头,倒不是怕男人骂,骂算什么,再难听的都听过,只是很小心翼翼的看向一眼南弥。

看这样子,今晚这个包厢是不会安分了。

男人见自己的骂没起到作用,作势就要上手,只是手还没落在女人身上,手背上突然传来一道灼热的刺痛感。

南弥两步就走到了茶几对面,只抽了一口的烟就这么扔在了男人手背上。

男人看清楚后,低声咒骂一句,红着眼睛从沙发里起身,起身的时候挽了挽袖子,大步跨向南弥。

旁边的女人见状,紧闭上了眼睛。

男人是香港那边过来的富商,第一次来到大陆,只知道有钱在哪里都可以横着走,忘了带脑子和眼睛,尤其是在喝多了酒之后。

男人扬出的手被南弥截住,南弥厌恶似的丢开,冰冷又强硬的口吻:“全会所上下都知道,最近安怡不接客。”

安怡,就是此时昏迷在角落沙发上的女人。她怀孕了,孩子的父亲未知,这个情况并不常见,但是并不代表没有,因为总有个别人会犯她们这个职业的最低级错误。

南弥和安怡没多深的交情,和这里所谓的“姐妹”都没有情谊这种东西,她们之间的关系好也只存在于在客人面前互相搭话便于讨客户欢心而已,一出包厢,甚至不等卸妆换衣服,她们就已经成为大半个陌生人了。

都是出来卖的,也不存在谁看不起谁,而是那种我看见你就会看见那个不想看见的自己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这些,南弥比谁都清楚,所以安怡的事情,她得管。

男人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这家全市最大寻欢会所的所有人,加上本性的流露和酒精的催发,他对南弥最后那点美的怜惜也没有了,指着她怒声骂:“你一个出来卖的,会不会做事!”

“谁给你的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男人脸红脖子粗的上前,旁边另外两个男人看热闹似的一边搂着一个笑着看。

“我他妈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人!”说着,男人突然上前一脚就踹在了南弥的膝盖上。

南弥看穿男人的动作,很快的往后退去一步,只是很久没有人敢对她这么动手,她这一动作,脚下的高跟鞋没稳住,踉跄了一步,男人的腿是躲过了,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摔在了地上。

“弥姐。”姐妹见南弥摔了,顿时紧张了起来,头皮都麻了一下,只是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又被男人搂着亲近。

喝醉酒的男人动作狠又快,一看就是经常动手的人,刚才的那一脚踢空之后,越发不爽的又是甩出一巴掌,这个巴掌响彻整个包厢。

南弥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整个人被闪偏过头,咬了咬下唇,脚崴了一下,但她还是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扬手以相同的狠厉回敬给眼前这个男人一巴掌。

男人出于玩弄的心理,故意没出手让南弥狼狈的爬起来,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辣。

“好好卖不会,非要找死!”男人真的怒了,整个人朝南弥扑过去。

门外的服务生早就按捺不住了,见南弥要吃亏,当即都要冲进去,脚下的步伐刚迈出去,一个雷厉风行的身影从他们中间走过去。

服务生的动作顿住了,悬在嗓子眼的那颗心终于可以稍稍放下了,不过呼吸却凝住了。

看南弥脸上挂着的彩,他们今天已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男人的气场很足,进去的时候就吸引住包厢内的视线,影子从门口斜着进包厢,越拉越长,然后停在脚边,拉出一个六十度的倾斜角。

包厢内的气压骤然低下去。

香港富商眯着眼睛看过去,视线模糊,很费力的眨了眨这才看清楚进来的人是谁。

不认识南弥很正常,但眼前这个人不认识的话那就是不该。更何况他这次来大陆的原因就是为了合作。

“骆先生?”香港富商狐疑,没想到还能在这种地方见到他,实属惊讶,缓缓放下了手,还下意识的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领。

南弥听到香港富商的那句称呼,不用回头也知道来的人是谁了。

撑着茶几起身,起到一半的时候,肩膀被人从身后摁住,重力压下来,她穿着十公分的细跟,刚才被踢了一脚又崴伤了,被男人一摁,整个人重新跌坐回地面。

初进来时嚣张的是她,现在狼狈起不来的,还是她。

南弥知道他是故意的,于是直接就坐地上没动了,也没回头。

只听见身后熟悉的低沉声线,开始了:“在训人?”

香港富商连连点头,正寻思着邀请男人一起加入:“是啊,有的女人就是不识抬举。”

“不识抬举?”

香港富商怒气未散,瞪了眼南弥:“不就是不识抬举吗?我花钱来这里享受,不是来看脸色的!不说了不说了,来骆总,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您,说什么也要一起喝个痛快。”

说着,香港富商见南弥在地上坐着煞风景,吼道:“你还赖在地上做什么?地上有金子?还不赶紧服侍骆总坐下,给他倒酒!”

南弥没动,骆烬也没动。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骆烬像是没听到刚才他那番话,继续开口,语速很慢,但就是这样不经意的语气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狠。

没等男人问,骆烬不疾不徐的说完后半句:“打狗也要看主人。”

男人喝高了,脑筋转的慢,但骆烬看上去还算是有耐心。

香港富商这才把视线重新落在南弥的身上,有了点猜测,磕磕巴巴的问:“这个女人,是骆总包的?”

南弥垂着头,视线落在地毯上,这个时候她又没那么看这个地毯不顺眼了。

下巴突然被人掐起来,骆烬食指抵起她的脸,没回答男人的问题,而是问她:“我是谁?”

她听到了他们刚才的对话,不痛不痒。

“买主。”

香港富商正在以十万火急的速度清醒,神经一颤一颤的,双目紧盯着两个人。

骆烬似没听清:“嗯?”

于是她又把刚才的回答重复了一遍,如他所愿的提高了音量:“买主。”

他神色没变,但声线明显寒下去好几个度:“前一个字去了。”

她反应很快:“主。”

是了,骆烬是南弥的主。这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下本开:《败坏》,求个收藏。

庄村治安并不好,不对,是根本没有。

谁拳头硬,谁老大。

这条街,庄屿是老大。

第一次见,庄屿和兄弟抢了白攸的钱包,连身份证都没给她留。

后来街上的人都知道白攸是城里来的,有钱,还长得好看,都在打她的主意。

白攸也不傻,花高价雇庄屿保她在庄村的安危。

后来两个人滚到了床上。

白攸思想开放,也玩过饮食男女那一套,无所谓。

庄屿长得不赖,贴上来的女人没少过,更无所谓。

再后来,情这种东西最不客气,想来就来。

她想带他去外面的世界,更好更大,有她过去和将来的世界。

他也想走出自己黑暗的世界,只把那颗热腾腾的心掏给她。

无助的时候,她哭着咬着自己,差点把自己变得和他一样,歇斯底里:

“我动摇不了你,影响不了你。”

“不是我学术上的不足,是我感情上的失败。”

白攸要走,庄屿终于慌了,什么误会什么利益什么议论纠纷,他都不顾了,只抱着她:

“你想改变我,想控制我,想撕开我来博取众人的喝彩。”

“不管是不是,可以,都可以。”

他把脸从后埋进她的颈间:“我坏了,没你好不了。”

“你...救救我吧。”

tips:

1:男主有遗传性精神病

2:女主是人类学家

3:先走肾后走心,双非c

走肾的时候很走肾,走心的时候很走心,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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