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飘若真仙大神,白子画周身法力鼓动,于虚空中御风而行,吹卷起烈烈翻卷的波痕。
道道微风徐来,他却波澜不惊。
蜀山。
这座屹立于修仙界多载的修仙门派依然屹立不倒,哪怕曾经过最低迷之时。
但如今已变得不一样了。
“自那江缺执掌蜀山以来,整个蜀山就朝气蓬勃,有大力发现的趋势。”相比起来长留在他白子画的带领下似乎没有发展。
好像还倒退了。
比起江缺来他有所不如。
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的,这一刻白子画感觉到沉重压力了。
“唰!”
身形一倾,白子画旋即落在地上,目光落在几个看守看门的蜀山弟子身上,“劳烦诸位帮忙去通报一声,就说长留门白子画前来拜访蜀山江掌门。”
众人齐齐一愣。
长留掌门白子画居然来了?
看那一身白衣飘飘淡漠如冷霜般的脸庞,其神色漠然如刀削,刚毅无情。
印证着传说中的长留上仙。
“请白掌门稍待片刻,我等着就去通报。”他们只是看守山门的弟子,可不敢擅自做主让白子画进去。
哪怕这是一尊上仙。
江某人定下的规矩谁也不敢违抗。
“嗯。”白子画随口应道。
他思绪忐忑复杂,那蜀山江缺是否会见自己也难说。
“可为了长留,为了天下苍生,我又不得不来。”他白子画自负孤冷,以前觉得凭自己一己之力可保长留太平。
可自江缺横空出世后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
殿内。
江缺正在清点收获。
这一趟花千骨世界之行让他收获很大,修为突破,九品道功更达到元婴境圆,差一线便能成为下一个境界的功法。
神器的收集使他获得不少本源力。
“这还只是一半神器,要是全部热÷书集起来打开妖神封印,获得洪荒之力岂不是能更进一步?”这个猜想很恐怖。
元婴境之上是什么呢?
他有些期待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掌门,山门处来了一个自称是长留白子画的人,说是要来拜访你。”
江缺“……”
他先是一阵沉默,旋即沉吟道“白子画,他来我蜀山干什么?”
找虐?
还是太白门、蓬莱岛的事情败露了?
好像都有可能。
白子画毕竟不同于一般人,他嗅觉很敏锐。
说不定这人发现了什么。
“见还是不见?”江缺犹豫了,“算了,他白子画自负天下第一人,便让他自己蹦跶去吧,本座不参与。”
你强任你强,清风拂山岗。
管你想做什么他都不过问,不接触,甚至不参与其中。
“让他离开吧。”江缺摆摆手道“本座可不想见他,就说我闭关修炼未出。”
“是。”
“等等。”江缺又急忙叫住,“让白子画先等着吧,就说本座闭关修炼,待出关后再见他。”
“……”
门外那弟子突然觉得白子画可能要被耍了。
不对,是被忽悠。
自家掌门明明没有闭关,只是单纯的想磋磨一下白子画。
难道是因为那白子画是名人吗?
山门处。
白子画并不知道自己被耍了,他白衣飘飘如谪仙一般,周身衣袍猎猎翻卷。
山风拂来也吹不动他半点波澜。
心如明镜亦非台。
“太白门和蓬莱岛先后出事,只有寻求江缺帮忙才可以震住天下间那些妖魔啊。”白子画呢喃道。
靠他一个人似乎有点有心无力。
不太可行。
所以此次哪怕背负太大的屈辱他也必须来,这是一种责任。
他自己给自己定的责任。
自负守护天下,守护苍生正道。
“也不知这江掌门是怎么想的?”白子画心里一叹,却是担忧不已。
宁愿寻求江缺帮忙,他也不愿意寻找紫熏和檀梵。
不一会儿通报的蜀山弟子就出来了。
“白掌门,你来得实在是不巧,我家掌门刚刚闭关修炼,他传信说让你先等他几日,你看……”
等还是不等?
白子画并不知道这蜀山弟子说的是真是假,但不等就意味着此行没有任何意义,白跑一趟了。
“他还说什么?”白子画淡淡问道。
那蜀山弟子摇摇头,“掌门并未多交待,只说让你等他出关后便会见你,至于等不等都在你自己一念之间。”
如果是以前堂堂长留掌门这些蜀山弟子自然不敢这样高傲地说话,但今时不同往日,已经不一样了。
蜀山崛起,长留没落。
天道兴衰有道。
“那好,我就在这里等他出关。”不管江缺是真闭关还是假闭关,白子画觉得自己不能白跑一趟。
他必须要个结果。
哪怕是不好的。
“白掌门,你这又是何必呢?”那蜀山弟子摇摇头,“其实你完全没必要找我家掌门,你是上仙之尊,还有什么是你解决不了的事?”
他们并不理解白子画的行为。
“你不懂。”白子画孤高冷淡地道,旋即则闭口不言,也不过多解释了。
他也是迫不得已啊。
要是可以又如何会这样呢。
他也怕了。
怕天下苍生遭劫。
白子画在山门处寻了块干净的青石板,衣袍一拂便盘坐上去,口中默诵吟法门,便开始修炼起来。
他周身道道神异的白光突然泛起,宛如真仙神通,天地灵气也逐渐被其吸引过来,如蜂拥般纳入丹田中转化为法力。
不得不说白子画的天赋很好。
“他……他居然在这里修炼起来了,这白掌门好宽的心啊,都没人帮忙护法。”
“人家可是五上仙之一,自是不怕我等打扰。”
“五上仙又如何,还不是不如我蜀山掌门。”
“他怕是要等不少时日了,估计连他自己也看出来了。”
“……”
山门处热÷书集了不少蜀山弟子,纷纷对白子画指指点点,甚至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各种话语。
其中不乏难听之言。
白子画自然是听到,也明白这可能是江缺的羞辱、推脱之言,甚至故意让他等着,欲折磨他。
“可为了长留和天下苍生万民,我也不敢离去啊。”他走了后谁能坐镇正道,谁能帮忙查案。
江缺确实是个强大的助力,于他也大有帮助。
“只希望他不要太过分吧。”白子画暗暗想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恒古长存的道理便是如此。”
蜀山殿内。
江缺自然也收到通报,白子画居然没被气走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够沉得住气的。
好个白子画!
心性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也不是一般人能揣摩的。
“算了,既然你愿意等那就继续等吧。”江缺目光一闪,“本座可没多少心情和你耗,还是督促杀阡陌去天山把玄镇尺拿到手为好。”
地方玄镇尺,代表着绝对封印!
而此刻,杀阡陌正在去天山派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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