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成功让文雅呆愣在原地。
她没有想到于昊泽会直接求婚,她费力的在他怀里扭头去看他。
只见他面含笑意地看着她,期待着她的回复。
“我……我……”文雅脸上的眼泪忽然更汹涌了,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你耍我。”
于昊泽去哄她,她本来很吃这一套,快被哄好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老爷子怎么讨好老太太的,这眼泪又止不住了,控诉道:“臭直男!”
于昊泽虽然不理解“直男”是何意,但也明白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也慌了神,对着文雅手足无措。
“乖啊,别哭了,你说你怎么那么能哭呢?再哭都要变丑了!”于昊泽一边哄,一边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
文雅听到他说她再哭就要变丑了,气愤地捶了他一下,“你会不会说话啊?”
“是是是,我不会说话,这不还仰仗你多教教我嘛。别哭了啊。”
“你天天哄老头老太太那么熟练,你怎么不会好好哄哄我?”文雅这会儿也不哭了,开始和于昊泽算账。
“这不哄女孩子没经验吗,等我熟练了肯定天天哄你,哄的你心花怒放。”
谁知文雅听了没有半点满意的神色,反而叉腰瞪着他,“你的意思是要把我天天都弄哭吗?”
于昊泽没想到还能这样理解,“不是,我就随口一说。”
“哦,”文雅换了个姿势,把叉腰的手臂抱在胸前,阴阳怪气道,“原来你就这么敷衍我啊。”
于昊泽瞠目结舌,张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他算是明白了,这会儿他说什么都是错的,生气中的女人是不会和你讲道理的。
但见于昊泽不说话,文雅更来劲了,盛气凌人地抬起下巴,用眼神睨着他,“你说话啊?”
见他还不说话,文雅催促道:“快点!”
正当文雅在这叫嚣的时候,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文雅不搭话的于昊泽动了。
他上前强势地把文雅压倒在墙上,但一只手贴心的垫在了文雅的后脑勺上,逼近她:“你想让我说什么?”
“说……说……说什么……”文雅渐渐气弱,不自在地动了动,又想把他推开。
于昊泽却没有给她机会,抓住她的手,俯身。
文雅正感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包围时,忽然嘴上一软,文雅张大了眼睛,“唔!”
于昊泽没有理会文雅的吃惊,无师自通地描摹着她的嘴唇,慢慢地舔弄厮磨。
文雅的身子瘫软在墙上,于昊泽得寸进尺地把她圈在怀里,强势地破开她的防守,试探地伸进他的唇舌与她共舞。
一曲终了,文雅挂在于昊泽身上贪婪地呼吸。
于昊泽有些得意,“看,这下我们都不用说话了。”
文雅在一旁终于缓过气来,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又给他来了一巴掌,“臭直男!”
于昊泽真的无奈了,他不知道他怎么惹到文雅了,这句话她都重复好几遍了。
文雅有点失望,没想到于昊泽是真的不明白,“老爷子追老太太的时候,给她送花,给她买礼物,每天和她约会,求婚时送她戒指,你有什么?”
文雅逐一列举,而后把视线移开,不想看他,一个没有情趣的臭直男。
于昊泽笑了,他没想到文雅竟然是一直为这件事纠结,他一直以为文雅是一个非常有韧劲、注重实用性的女孩子,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却忘了她也只是一个刚满双十年华的小姑娘,也会憧憬这些。
于昊泽以前好歹是京城里的公子哥,虽然家里人管得严,不敢沾这些东西,但见识地也多。
他满足了文雅对爱情的所有幻想。
在文雅第二家店正式开业的晚上,于昊泽再次和文雅求婚了。
玫瑰香槟钻戒气氛,一个不落。最撩人的夜色也星星点点地洒在了于昊泽周身,给他镀了一层朦胧的美感。
文雅心里一窒,主动献上了红唇,笨拙地啃咬着,做出无言的邀请。
于昊泽环抱住她,轻笑,反守为攻,引领着文雅的唇舌与之共舞。
——我是河蟹的分界线——
商量婚期,准备婚事,一步步都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但于昊泽的家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过问,文雅甚至没有见过他们,这中间只于昊泽离开过一段时间去京市,只安心让文雅等着做新娘。
文雅没有多问,或者说,他俩一同回避了这个话题,就像于昊泽不问她她到底是谁,文雅也不问他他为什么回来。
这次婚礼有两对新人,一对是于昊泽和文雅,另一对则是老爷子和老太太。
这也算是一大奇景了。
但不管他们如何议论,老太太和文雅却是不在乎的,她们都有敢于飞蛾扑火的勇气,她们都嫁给了爱情。
婚后,老爷子对老太太是极尽包容,把老太太当小孩子一样宠,什么都尽力给她最好的,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老太太苦了大半辈子,终于苦尽甘来,和老爷子相携,幸福甜蜜地走过了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
老太太是笑着走的,不久后老爷子也安静地离去了。
老太太临走前悄悄跟文雅说,虽然她爷爷对她有恩,但她独自养大了他的血脉,也算是报恩了。
她想要再任性一次,和老爷子葬在一处。
文雅含泪应了。
老爷子没有后代,文雅一同操办了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后事,让他们得以安息。
文雅和于昊泽也已经不再年轻了,都是五十多的人了。
这些年文雅也如愿把文家铺子扩张到了全国连锁。于昊泽一直陪伴着她,给她最有力的支持。
文雅也遇到过非常棘手的麻烦,但没过多久,这些困难总会迎刃而解,其实她知道,都是于昊泽暗中帮她解决了。
文雅还注资筹办了一所烹饪学校,为她的铺子供应新鲜血液。
除此之外,也赞助了很多希望小学,还成立了文泽基金,专为贫困学生提供奖助学金,帮助他们完成学业。
文雅这一生也没有什么遗憾了,都五十多岁了,也可以放手了,把文家铺子托给专业经理人打理,就陪着于昊泽去全国各地旅游了。
虽然这些年于昊泽不说,但文雅也知道他心里最希望的还是看到祖国繁荣昌盛。
她要和他一同去看这盛世昌平,海晏河清。
两人这一生携手走过了很多地方,领略了许多风光,也随手做了很多慈善。
两人去世后,把文家铺子的股份分给了付小云和文雅后来的一些得力干将,财产则都捐给了文泽基金,让它继续运转下去。
文雅走前,躺在病床上,终于不再逃避,费劲地问他:“你……你为什么……回来啊?”
于昊泽怜惜地撩撩已是白发苍苍、皱纹满面的文雅的鬓角,平静地答道:“为了你。”为了监视你一辈子,我选择把自己赔给你。
文雅满意地笑了,闭上眼,安详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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