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得好!”云初凉一番大义凛然的话,瞬间又让皇帝激动了,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云初凉,欣赏之意溢于言表,“云初凉听封!”
听封?
听什么封?
云初凉呆了,可千万别给她搞赐婚那套啊,她可不想啊。
“咳咳……”见她跪着发呆,慕柏衡连忙轻咳两声提醒她。
云初凉回神,连忙又拜下去,“臣女在!”
皇帝欣赏地看着云初凉,朗朗开口:“云氏有女初凉,义薄云天,眷顾天下,现封为福寿郡主,愿其一生福寿双全。”
没想到皇上一开口就封了云初凉一个郡主,皇后心里乐开了花,比云初凉自己还高兴,“凉儿,还不快多谢皇上。”
“谢皇上!”云初凉回神,连忙朝皇帝磕头。
虽然捐了银子,可是却得了郡主的称号,也算没有吃亏,皇后看云初凉的目光那是越看越欢喜。
此时风喆翊看云初凉的目光也像是带了火。之前他喜欢云初凉就是因为那一张脸,可是自从那脸毁了之后,他就对云初凉越发没了兴趣。
没想到她的脸竟然治好了,而且她还得到了父皇和太后的赏识,得了郡主封号,他若是娶了她一定会对他的太子之位有帮助,更何况她身后还有整个慕家,若是能让慕家为他所用,何愁大业不成,他根本就不用担心那个风焱麟了。
皇后哪里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她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便笑着看向皇上和太后:“皇上,母后,翊儿年纪也不小了,不如趁几天这喜庆的日子,沾沾母后的喜气。”
云初凉越听越不对劲,越听心里越发寒。
这不对啊,按这苗头后面就是赐婚了。
云初凉心里急得发慌,正想着要怎么接过话头,蒙混过去,就听后面一道声音。
“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风肆野突然起身走到大殿中央,打断了皇后的话。
底下的人见状面面相觑。
左首位的熙王也是微眯了下眼。
皇后微沉下脸,表情有些不悦。
皇帝却是目光幽深地看了风肆野一眼。
还没等皇帝说话,下首座的雪涟宸突然也跟着站了起来:“伯父,涟宸今日过来还有一事相求。”
皇帝愣了下,下意识地道:“什么事?”
雪涟宸突然羞涩地看一眼云初凉,一看雪涟宸这表情,云初凉心里“咯噔”一下。
风肆野也是脸色微变,立刻想要开口,却被雪涟宸截断了话头:“涟宸这次过来除了为太后贺寿之外,还想要与东秦和亲。”
“和亲?”雪涟宸的话让皇帝彻底傻眼了。
北川和东秦和亲,这之前也没听北川那边提过啊,不过东秦若是真能跟北川和亲,倒也不是坏事。
不仅皇帝傻眼,东秦的百官们也都震惊不已。
“原来北川太子到东秦是想来和亲的?”
“北川太子这是看上谁了?这和亲也太突然了吧!”
“如果真是和亲,那不管是对北川还是对东秦,都是大好事啊!”
百官们议论纷纷,风肆野的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
风卿瑜和萧铭音,慕澜瑾这几个了解情况也都一脸唾弃。
就说这家伙是来干什么的,原来是来挖风肆野墙角的,心思可真够深的,可不能让他得逞了。
隐隐猜到什么的风喆翊也是脸色微变,这个北川太子是什么意思?难道也是为了云初凉来的,可是云初凉是什么时候跟这个北川太子有瓜葛的?
就是云初凉自己也是一脸懵逼,这家伙无缘无故跑过来说什么和亲的事,他说的这个和亲对象不会是她吧!
皇帝怔愣很久,笑道:“北川有意跟东秦联姻,自然是好事,不知贤侄中意朕哪位公主啊?”
“我看九妹妹不错,北川太子肯定是喜欢九妹妹了。”皇帝话音刚落,风卿瑜连忙插话道。
“十一公主也是冰雪可爱,可作和亲之选。”萧铭音也跟着说了一句,还警告地瞪了眼雪涟宸。
对面的九公主和十一公主听到风卿瑜和萧铭音的夸赞都是羞红了脸。
一般的和亲,公主们都是不会同意的,不过来求亲的事北川的太子,将来的北川皇帝,加上这个北川太子长得也十分俊美,若是真的和亲到北川却也不是什么坏事。
皇帝也是赞同地点着头,把目光转向了九公主和十一公主。
宫里的公主倒是有几个,不过出嫁的出嫁,未成年的未成年,这拿得出手的还真就只有老九和老十一。
雪涟宸哪里不知道风卿瑜和萧铭音的心思,心里冷笑一声,便朝皇帝躬身:“伯父,其实贤侄已经有人选了……”
雪涟宸的话还没说完,风肆野突然扬声打断了他的话:“皇上,臣心悦福寿郡主,愿娶她为妻,求皇上成全!”
风肆野说着一撩袍子,跪了下来。
一石惊起千层浪,风肆野这突然的求婚,瞬间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天哪,小王爷竟然喜欢云大小姐,可是他不是不近女色吗?他为什么会喜欢云大小姐?
谁不知道云大小姐是太子内定的未婚妻啊。不得不说这小王爷还真是勇气可嘉,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跟太子抢女人。
这皇上怕是不会同意吧,云大小姐背后可是还连着齐国公府呢,这么大的兵权,皇上怎么也不可能让它落到一个侄子手里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风肆野声音的那一刻,云初凉提着的心终于落回到了原处。
自己什么时候竟然这么依赖这家伙了,明知道是假的,却还是松了一大口气,跟着风肆野总比去和亲,或者嫁给那只白斩鸡要好。
风喆翊听到风肆野求娶云初凉,那脸色简直绿得跟大草原一样了。
皇后的脸色也难看得很,不过她倒是不急,因为她有十足的信心,云初凉不可能答应他,而且皇上也不可能答应给他们赐婚。
皇后没看到此刻皇帝眼里的震惊,皇帝深深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风肆野。
这不是他第一次跪他,却是他第一次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