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张贵妃有任何话说,这次云初凉故意离那碗水远远的,跟云末寒也都不靠近。
云末寒割了手指,将血滴进碗里,很快他的血就慢慢跟云劲松那滴血融到了一起。
“融了!”李荣看到两滴血相融,顿时大喜,连忙将碗端到皇帝面前。
张贵妃不可置信地看着碗里相融的两滴血,怎么可能?那水不可能没问题,为什么他们的血会相融?
云初凉默默牵了牵唇角,血融有什么好奇怪的,寒儿是爹的亲生儿子,不融才奇怪好吧。
其实她刚刚在云劲松手指上抹的只是解药,云劲松将血滴到碗里的那一刻,碗里的水就变正常了。
皇帝看到云劲松和云末寒的血相融在一起,默默点了点头:“太师和二公子的血能融到一起,说明这水完全没有问题,之前所验结果也是真的。”
皇帝说着还警告地瞪了眼张贵妃,张贵妃一脸不服气,可是却又讲不出云初凉是怎么动的手脚,毕竟刚刚她可是完全没有碰到那碗水,甚至都没有接近云末寒,问题到底出在了什么地方?
云劲松看到两滴血相融,才真正体会到了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虽然有些伤心云浩翔不是他的儿子,可是好在还有寒儿在。
有寒儿就够了。
云劲松抓起云末寒的手,心疼道:“怎么样?疼不疼?”
“一个口子而已。”云末寒难得地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看他们父慈子孝的样子,云初凉勾了勾唇,没有把药膏拿出来,而是任由云劲松给云末寒包扎伤口。
“皇上,既然云浩翔不是我云府血脉,那他就更没资格卖掉我娘亲的陪嫁铺子了,所以臣女要求其按铺子市值赔偿臣女一千八百万两银子。”
听到这巨额银子,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一千八百万两银子,这也太多了吧,这都抵得上国库一年税收了。
张贵妃和张丞相听到这银子也都惊呆了。
一千八百万两,她这是想银子想疯了吧!
“云初凉,你是不是疯了,就算他卖了你娘亲的铺子,也不至于要赔这么多银子吧!”张贵妃气呼呼地瞪着云初凉。
她知道一千八百万是多少银子吗?那是可以堆成山的银子,她竟然也敢开这个口。
云初凉抬眸,凉凉地看一眼张贵妃,唇角扬起无害的笑容:“前些日子臣女捐了娘亲陪嫁铺子这十六年来的盈利,总共一千二百多万两银子,这个大家应该都知道吧。”
提到之前的事,张贵妃脸色瞬间又黑了下来。
看着张贵妃那不愉的脸色,云初凉唇角的笑意更浓了:“我娘亲的铺子十六年就赚了一千二百万两银子,现在铺子没了,我的损失绝不止这十六年的受益,难道我要求赔偿一千八百万两银子多吗?”
“不多!”
云初凉话音刚落,底下就有臣子在喊。
这陪嫁铺子可是世世代代要传下去的,这收益怎么可能只有一千八百万两银子,让他赔这点银子简直太便宜他了。
云初凉这话让张贵妃和张丞相都没话说了,人家说的合情合理,慕歆岚的那些陪嫁铺子确实值钱。
好半晌,张贵妃才梗着脖子道:“他卖你多少铺子,是全卖了吗?”
云初凉邪邪勾唇:“那倒也没有,九成而已。”
……张贵妃瞬间又没话了。
九成!这跟全卖了有什么区别。
这个挨千刀的云浩翔他是不是傻,贪贪银子也就算了,竟然连人家的铺子也敢动,这就是自己找死啊!
太后和皇后看云初凉把张贵妃怼的哑口无言,同时露出惋惜的表情。
这丫头头脑清晰,伶牙俐齿,这要是嫁给翊儿,绝对是他最好的助力啊。
最关键的是这丫头还很有钱,虽然身在皇家可是钱财对于他们而言还是很重要的,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啊。何况她背后还有慕家这么庞大的军队。
皇帝对于云初凉能带很多银子陪嫁,自然也是乐见其成,别说这会儿局面有利于云初凉,就是不利于云初凉那他也只会偏着云初凉。
“咳……”皇帝轻咳一声,看向张丞相:“张爱卿,云浩翔这赔偿事宜,还是由你们丞相府操办吧!”
张丞相瞬间被噎得老脸通红,怎么又是他们丞相府操办,这铺子也不是他们卖的,他们丞相府到底招谁惹谁了。
张丞相红着脸不吭声,张贵妃也是气得要死:“皇上,这不妥吧,铺子是云浩翔卖的,跟丞相府有什么关系,再说,张丞相清正廉明,哪有那么多银子赔偿啊!”
“张贵妃此言差矣,这云浩翔不是云家血脉,却总是张丞相的外孙,这怎么跟丞相府没关系了。这一千八百万两银子,你让云浩翔一个人赔,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张贵妃话音刚落,皇后就忍不住开腔了。
她可是巴不得丞相府赔钱呢,最好赔到破产,看他们还有钱给风焱麟请幕僚,养私兵吗?
张贵妃气恼地瞪着皇后,怎么什么地方都有这个女人?偏偏她的位份还比她高,让她根本没法回怼!
其实不光皇后这么想,皇帝也是这么想的,现在云浩翔都不是云劲松的儿子了,这钱自然是不能让太师府来赔,但是让云浩翔自己赔,这也不可能。
“张丞相怎么说?”
再次被点名,张丞相苦着一张脸无奈道:“不是老臣不愿意赔偿,老臣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啊!”
他们又不是那些武官,上阵杀敌,既能得皇上的赏赐,还能缴获很多好东西,他们这些文官最多也就贪墨贪墨小银子,拿出这一千八百万两那可真就倾家荡产了。
皇帝倒是也能理解张丞相,又瞥了眼那边几乎疯魔了的张氏暗暗摇了摇头,又看向云浩翔:“云浩翔,你可知你的亲生父亲是谁?”
来了!来了!
听到皇帝的问话,云浩翔瞬间来了精神,激动地看着皇帝:“父皇,是不是要滴血验亲,儿臣还可以的。”
……一句“父皇”瞬间把皇帝给叫懵逼了。
什么父皇?他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