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新开的醉扶归吸引。
府里,云末寒抱着冷月彤过了马鞍,跨了火盆,终于回了正厅。
正厅里,主位只有云劲松,老太太因为云劲松不让她插手云末寒婚礼的事生气,所以装病没来。
茗春苑的老太太一直等着云劲松去请她呢,结果一直也没人去请,顿时装病变真病了。
“吉时到,拜堂喽!”这次的婚礼主持是砚书,这人选还是云初凉亲自挑的。
这小子嘴巴凌厉,又会搞气氛,最合适做这个了。
“一拜天地,天作合,花好月圆;地作美,龙凤呈祥!”砚书简直喊得迫不及待啊,喊得冷月彤都脸红了。
云末寒也不牵红绸,直接牵起冷月彤的手。
冷月彤的脸更红了,围观的亲友又开始起哄。
云初凉笑得一脸与有荣焉,她果然是没看错这小子,简直太会撩了,冷月彤这只思想单纯的小白兔,早晚会被小正太吃的死死的,或许现在就已经是了,刚刚小正太牵她的手,她可是一点儿抗拒的意思都没有呢。
两人手牵手,转向门口,一起拜了拜。
“二拜高堂,父母之爱如山水,愿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看主位上的云劲松笑得跟朵花似的,就知道他今天有多开心了。
两人又转向云劲松,朝他拜了拜。
“夫妻对拜,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恩恩爱爱到白头!”
冷月彤红着脸转向云末寒,心跳得快得要命。
之前,她对自己的婚事从不关心,甚至无所谓自己嫁给谁,可是这一刻她才明白,真正的两情相悦是什么感觉。
云末寒也是一脸欢喜地看着冷月彤,眼里满是深情。
曾经,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她,可是一转眼,她就成了他的妻。他终于明白上天为什么要那么折磨他了,因为他把这世间最好的给了他。
两人真诚相拜,这一拜带着千言万语,带着无限深情,带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期盼。
云初凉看着两人相拜,眼眶有些泛红。
上天让寒儿受的折磨已经够了,以后请善待他吧!
“送入洞房!”不仅云初凉和云劲松红了眼,砚书喊到后来也都带了鼻音。
“噢,入洞房喽!”
在大家的起哄声中,云末寒再次抱起冷月彤,一步步笑着往新房去。
想凑热闹的人,跟着到了水寒居。
云末寒将冷月彤一抱回房间,就“啪”地把门反锁了。
“开门!”
“云末寒你这可不厚道了啊,这闹洞房可是正常程序。”
“就是,你这小子也太小气了,快开门,我们要看新娘子。”
外面凑热闹的人瞬间炸了锅。
冷月彤紧张地抬起脑袋“望”他,“你怎么把门关了啊?”
云末寒撇嘴:“我的媳妇儿我自己都还没看呢,凭什么给他们看。”
想看他的媳妇儿没门!
听着云末寒这孩子气的话,冷月彤又无奈,又羞涩。
外面的敲门的依旧不肯罢休。
云初凉听了砚书的禀报,连忙赶了过来。
“各位怎么还在这儿呢,外面酒席都开始了。”
“我们还没闹洞房呢!”
“就是,云末寒太小气了!”
看到云初凉,大家立刻围过来告状。
“你们不用理他,他就孩子心性,以后你们成亲的时候,也不许他看新娘子就是了。”云初凉笑着打圆场。
屋里,云末寒听到这句,顿时不屑地撇了撇嘴:“谁要看他们的新娘子。”
他才没那么无聊,也没兴趣!
云末寒一说话,冷月彤就忍不住脸红。
“走走走,外面已经开席了,这次我们云府特意从新开的醉扶归定的喜酒,保管都是各位没喝过的酒。”外面,云初凉终于找到机会介绍她的酒了。
“醉扶归?”大家一头雾水。
“就是楚先生新开的酒坊,都是他亲自酿的酒,味道很新奇呢。”云初凉笑眯眯地把醉扶归也介绍了下。
“原来楚先生开了新铺子啊!那一定要去尝尝。”
“楚先生弄的东西一定不会差的。”
“是啊,走走走喝酒去。”
一听是楚先生亲自酿的酒,大家立刻也不想闹洞房了,全都跑外面喝酒去了。
“小正太,你可千万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啊!”云初凉看着紧闭的房门,操心地念叨了一句。
屋里,云末寒的脸色又黑了。
盖着喜帕的冷月彤正好奇云初凉到底跟云末寒说了什么,盖头就突然被掀了开来。
冷月彤下意识地抬眸,看到云末寒那张俊脸时,顿时忍不住红了脸。
云末寒定定地看着冷月彤,目光炙热地好似从未见过她。
她好美,从始至终都这么美,美得让他心醉,美得让他害怕。
“月儿……”他轻声呢喃,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如梦似幻。
冷月彤紧张地屏住呼吸,抬眸看他。他眼里的炙热瞬间像是要将她融化,让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看她紧张的样子,云末寒突然倒不那么紧张了,抬手温柔地取下她头顶的皇冠。
青丝滑下,美得让人心醉,云末寒的目光越发灼热了。
见他摘了她的头冠,冷月彤紧张得呼吸都停了。
不想让她成为第一个闭气而亡的新娘,云末寒笑着在她眉心亲了亲:“别紧张,我不吃你。”
一句话,冷月彤又脸红得不行。
云末寒促狭地笑了笑,拿过桌上的合衾酒递给她:“你会喝酒吧!”
冷月彤红着脸点点头。
云末寒顿时想到了上次她跟姐姐喝酒的事情:“以后不许跟别人喝酒,要喝也只能跟我喝。”
冷月彤嗔了他一眼,接了合衾酒,两人首颈交缠地喝了合衾酒。
“你先休息沐浴,吃点东西,我一会儿就回来。”云末寒摸了摸她的小脸,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出去。
不过既然答应了姐姐卖酒,该应酬的还是要出去应酬一下的。
“你少喝点,伤身体。”冷月彤脸色通红地看着他,到底还是忍不住劝说了一句。
云末寒心头一热,捧着她的脑袋,俯身吻她。
冷月彤呼吸一乱,睫羽轻颤了下,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她的滋味太过美好,美好得他想这么吻她到天荒地老。
感觉自己就快失控,云末寒这才不舍地停了下来。
“等我。”充满谷欠望的嘶哑声音传到耳里,冷月彤心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下,等回过神来时,那人已经出了房间。
房门被关上,冷月彤提着的心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人家成亲也这样吗?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紧张得快要死掉了。
冷月彤脸上的热度还没褪去,房门就又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