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道圣旨就到了东街,一道进了熙王府,一道进了端义侯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弈王重建安北有功,得安北万民请功,深得安北百姓民心,现封为安北州牧,掌管安北一切事务。”
李荣念完圣旨笑嘻嘻地看向风肆野:“弈王殿下恭喜了,您接旨吧。”
风肆野哪里想接旨,他可不想做什么安北州牧,他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李荣似乎知道他想什么,笑着道:“皇上说了,无需弈王到安北上任,皇上已经任命了新刺史,他会全力配合王爷的工作,还有那些郡守也会每月上一次京,向您汇报工作。”
风肆野眼角抽搐了下,他倒是替他想得周到。
不仅护城军给他安排个副都统,安北还给他安排个刺史,他是真怕他累着啊,怎么拉他当皇帝就不怕他累呢!
“殿下您接旨吧。”李荣再次躬身。
云初凉也没想到皇帝会安排得这么周到,顿时推了推风肆野。
风肆野这才不情不愿地接了圣旨。
见风肆野接了旨,李荣算是松了口气,笑道:“今晚的团圆宴,殿下和王妃可千万不要忘记了,皇上可等着两位呢!”
“好。”云初凉笑着点头。
“如此,咱家就先告辞了。”李荣高兴地躬身退下了。
“风肆野!”李荣刚走,萧铭音就屁颠颠地捧着圣旨过来了。
风肆野皱眉看他:“你也接到圣旨了?”
萧铭音激动地捧着圣旨:“皇上让我给你当副统领诶,我可是从小到大都没当过官呢,这是托你的福。”
萧铭音说着,见他一脸愁容,顿时不高兴了:“怎么,我给你当副统领你还不高兴啊!”
风肆野扯了扯唇角,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怎么会不高兴,以后护城军就交给你管了。”
萧铭音一听就来劲了:“你就放心吧,前段时间不在圣京,还不都是我在帮你管。”
风肆野到底被他逗笑了:“老七走之前,是不是把护城军令牌给你了。”
“是啊。”萧铭音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这是风卿瑜给我的,还你。”
风肆野却是没接:“你现在不是副统领吗?就放你那吧。”
他十五岁就统领护城军了,即便没有令牌,护城军也是听的,他可以很自信地说,不管以后护城军统领换成了谁,护城军都只会听他一个人的。
萧铭音也老实不客气:“那我就收着了,放心我会好好保管的。”
“走,今晚我请客,叫上慕澜瑾,咱们喝酒去。”萧铭音第一次当官,可高兴呢。
风肆野苦笑:“我倒是想去,不过今晚得进宫。”
萧铭音立刻给了风肆野一个“我理解”的表情,“无妨,我找慕澜瑾去。”
萧铭音说着便跑齐国公府去了。
云初凉看着他跳脱的背影,很是无奈。
今晚除夕夜,表哥肯定得在家陪外祖他们吃团圆饭啊,哪有团圆宴不留在家里吃饭的。
晚上,云初凉换上了醉玲珑送来的新衣,两人都是正红的颜色,看上去像是一对穿了喜服的新人。
“阿野,你真好看!”云初凉西子捧心似的望着风肆野那张俊得不似凡人的脸,灵动的眸子里满是心心。
风肆野笑着将她搂到怀里:“我觉得这衣服不好?”
云初凉疑惑地扬眉:“为什么?我觉得挺好看的啊,你穿红衣超级好看。”
他平时穿得最多的就是玄衣,青衣,难得看他穿一次红衣服,真的能炸裂少女心。虽然她已经不是少女了,可是她还是很喜欢很喜欢。
“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穿喜服的样子。”风肆野吃味地垂首在她唇角轻咬了下。
云初凉一头黑线:“这哪是喜服啊,这就是红色的衣服而已。”
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会吃飞醋。
“都一样,去换掉。”风肆野贴着她,伸手就要去解她的衣带。
“不要。”云初凉哪里肯,“这可是醉玲珑刚做的新衣,我都还没穿过呢。”
花了心血做的衣服不穿,也太浪费了吧。
云初凉一把拉过风肆野的手:“咱们走吧,迟到了不好。”
云初凉还想挣扎,却被风肆野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最终,云初凉那一次都还没有穿过的新衣服,还是被打入了冷宫。
风肆野不仅帮云初凉换了一身衣服,自己也换了一身。
马车上,云初凉幽怨地盯着风肆野:“你这意思是以后都不让我穿红衣了?”
风肆野笑着将她捞到怀里,亲了亲她微噘的小嘴:“可以在房里穿给我看。咱们每天都过一次洞房花烛。”
风肆野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好,“就从今晚开始吧。”
云初凉脸色通红地嗔他:“才不要。”
每天都过一次洞房花烛,怎么不美死他。
而且她怀孕了,估计都好一阵子不能做他想做的事了,想到某人只能憋着忍着的样子,云初凉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想什么坏事,笑得这么促狭。”风肆野挠着她的痒痒逼问道。
“哈哈。”云初凉痒得不行,一边躲,一边求饶,“好好好,我答应你,今天回去陪你过洞房花烛夜。”
“这可是你说的啊!”一听云初凉答应,风肆野立刻就激动起来。
“我说的。”云初凉憋着笑,想到晚上他知道了真相的表情就会忍不住。
风肆野总觉得她在坏笑:“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没有。”云初凉连忙摇头,“我绝对会遵守承诺。”
到时候你自己下不下得去手就不知道了。
两人打闹着,马车便进了皇宫。
漠凡将马车停在了二宫门:“王爷王妃到了。”
风肆野撩开车帘,抱着云初凉下了马车。
团圆宴依旧设在瑶池宫。
两人到时,除了皇帝,太后,皇后,张贵妃,其他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风喆翊带着云诗娴,风焱麟带着夏青雅也都到了。
感觉到两道仇视的目光,云初凉皱眉。
夏青雅仇视她,她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云诗娴可是好久没有这么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