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白沧海跑了,快追!”陈春生大声叫着追过去。
官兵们纷纷走进树林。
“穷寇莫追,快回来。”徐文斌叫道。
那些官兵只听巡抚的命令,他们依旧走进树林,四处搜索。
“大人,敌人不明虚实,我们贸然进入,恐怕遭遇不测,还是叫他们收兵吧。”徐文斌说道。
巡抚犹豫片刻,下令收兵。
“徐大人,你准备把这些人犯押到哪里去?”巡抚问道。
“先押回梅州县衙详加审讯。白苍山是直接指挥者,我想他一定知道不少。”徐文斌说道。
“那好,本官和你一起去县衙,梅州血案震惊朝野,本官也想知道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巡抚说道。
“大人若是有兴趣,下官欢迎。只是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钦差大人究竟在哪里?难道没有来梅州?”徐文斌狐疑道。
巡抚听了淡淡一笑说道:“钦差大人来梅州不会大张旗鼓,他此时应该到了梅州。”
徐文斌惊诧莫名,问道:“大人此言从何说起?”
“本官也不太清楚,你不妨问问那个假钦差不一清二楚。”巡抚诡谲一笑说道。
“假钦差?难道是青龙剑客?”徐文斌四处搜索,不见青龙剑客。
“大人,青龙剑客去了哪里?”徐文斌问道。
“独孤大侠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谁知道他去了哪里?也许他云游四方去了。”巡抚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
陈春生知道青龙剑客是个江湖游侠,也就不放在心上。
徐文斌心中没底,只有巡抚心里有谱。
白苍山虽然捉拿归案,但背后主谋依然逍遥法外,要想揪出真凶,必须改变策略。因此巡抚和青龙剑客暗中定下计谋,接近白苍海,博取他的信任,从而打入敌人心脏,查出幕后主谋。救白沧海的不是别人,而是青龙剑客。青龙剑客不但剑术好,易容之术也是数一数二。青龙剑客早已是巡抚的座上宾,巡抚为了贪天之功为己有,也在暗中调查梅州血案。
“白苍山之所以监守自盗,其实都是白沧海的主意,白沧海直接受命于他的主子,他可以操纵白苍山、五行黑煞和十二相。白沧海为了扩充实力,他和八大金刚一起用计夺取了八卦门掌门之位。这一切,青龙剑客经过明察暗访了若指掌。”巡抚说道。
徐文斌听了恍然大悟,他心里捉摸着:“救走白沧海的蒙面人武功高强,说不定就是青龙剑客。这也许是巡抚为了在钦差面前显摆自己而欲盖弥彰。看来这个巡抚也不是一般人物,也许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无论怎样,我得投石问路,试探一番。”于是说道:“大人难道另有安排?难道青龙剑客和大人早有默契?”
“是的,本官知道其中内幕之后,为了尽快破案,就委托青龙剑客接再次出马,打探更多消息。至于老剑客怎么做?本官也不清楚。徐大人破案要紧,我们还是先回衙门。也许钦差大人早已到了梅州。”巡抚说道。
徐文斌见巡抚大人留了一手,也不好追问,只是心中有些不平。
“不管怎样?下官还得感谢大人救命之恩。走吧!我们一起去梅州。”徐文斌说罢和陈春生、黄莺等人押着白苍山和五行黑煞走在前面,巡抚带了几个随从跟着徐文斌一路赶往梅州。路上,巡抚想在钦差面前邀功,提出一同审理梅州血案,徐文斌不是一个热衷于功名利禄之人,慨然应允。来到衙门口,只见三个布衣打扮的中年人站在门口,看着门口贴出的招人公告。
“你们几个是谁?为何站在衙门口?”徐文斌问道。
“你就是那位年轻的县令徐文斌?”其中一个中等个子,留着两撇胡子的半老头打量了一眼徐文斌,冷冷的问道。
“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有何赐教?”徐文斌彬彬有礼的说道。
“赐教不敢当,只是一路走来听人说起你的名字交口称赞,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那人说道。
徐文斌仔细看了看那个半老头,只见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卧蚕眉,眼睛炯炯有神。听他说话的口吻,好像是从京城来的。
“莫非此人就是钦差大人?旁边的两个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就是他的随从?”徐文斌心中揣测。
“听阁下的口音,好像是从京城来的,不知阁下此番来梅州有何贵干?”徐文斌试探道。
“不错,我是京城人,此番来梅州是为了看热闹。听说梅州出了一宗大案子,负责破案的是一位文武双全的年轻人。本官不相信他的能力,所以就稀里糊涂的来了梅州。听说大人已经将凶手捉拿归案,案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所以来县衙恭候已久,怎么样?徐大人,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看看热闹?”那人态度诚恳的说道。
徐文斌不敢得罪此人,心怕他是来者不善,因此多留了一些心眼。
“本官审案向来不喜欢转弯抹角,只要阁下有时间,欢迎参加我们的审判大会。”徐文斌说道。
巡抚并没有刨根究底,因为他的心里非常清楚,要想找出真凶,只有以江湖治江湖。
一行人进了衙门,徐文斌下令将他们分别关押,以免串供。他决定分别审理嫌疑犯,希望从他们的供词中寻找突破口。第一个提上堂来的是白苍山,此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表面上发号施令,实际上只是主犯的马前卒。真正有实力有能耐的还是那个所谓的‘百变书生’白沧海。
“白苍山,盗贼官银之案和纵火杀人案你是直接指挥者,你说说你们是怎么计划这一惊天动地的大案?”徐文斌威严的问道。
“大人明鉴,我也是受害者。实不相瞒,我原本是一江湖侠客,只因听了弟弟白沧海的撺掇才卷了进来。我当梅州县令也是逼不得已,因为我的家小都被一个戴着面具的蒙面人控制了,为了保全家小,我只好委曲求全。”白苍山说道。
“白苍山。你说话简直是屁话!你乃堂堂县令。为何要被一个江湖中人控制?难道你是摆设?”徐文斌故意使用激将法,他巴望着白沧海尽早说出真相。
“白苍山,本官知道你不少的事情,劝你还是全部招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巡抚惊堂木一拍,喝道。
“大人,草民只是一个受害者,何罪之有?这一切阴谋都是白沧海和八大金刚干的好事。”白苍山推卸道。
“我看你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啦!杖责三十,看你还嘴硬么?”徐文斌大喝一声。两排衙役一拥而上,将白苍山按倒在板凳上,紧接着无情的三十杖责打得白苍山皮开肉绽。
“白苍山?你到底招还是不招?”徐文斌问道,
白苍山痛得咬紧牙关,什么也没说。
徐文斌无计可施,只好吩咐把衙门最新研究的刑罚器具拿出来。老虎凳、抽丝剥茧、夹棍、灌辣椒水等等刑罚全部用上,白苍山痛得死去活来。
“白苍山,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我劝你早的招供,你死心塌地跟着你的主子,此时此刻他又在哪里?难道你进了衙门还指望着有人救你?别做梦了!”徐文斌劝道。
白苍山实在熬不住了,听了徐文斌的一席话,顿时开窍了,他决定把自己所知道的和盘托出,争取将功补过。
“徐大人,我知道你是位清官,是位好官,要是我把一切告诉你们,你们能不能放我一马?”白苍山问道。
“只要你真心改恶从善,我可以考虑你的请求。说吧!你们是怎么计划的?”徐文斌问道。
“说起这宗血案还要从百变书生说起。我弟弟白沧海是百变书生的徒弟,擅于易容之术,又颇有心计。有一天,他来梅州县衙告诉我一个天大的秘密。他说朝中一品大员都是他的拜把子兄弟。”
“此人是谁?”徐文斌问道。
“他叫——啊!”白苍山‘啊’的一声脸色煞白,片刻功夫倒在地上。大家见此情景,大惊失色。屋子里没有任何异常迹象,白苍山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杀?不可能?要是想自杀,为何还要承受各种刑法?”徐文斌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