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衰货,欺老子耳背不是?”楼
下传来一声爆喝,先前说话的棉衣壮汉从楼下一跃上了二楼。楼
上的木围栏形同虚设,在他壮硕的身子下成了无数木屑。
先前的凳子飞上来打翻了桌子,这会儿壮汉一来,旁侧的几个本地食客早已是吓破了胆。好
在是这壮汉没有提着他的大刀,不然这些普通的京城百姓怕是要吓得尿了裤子。
壮汉上前,一脚踩在其中一人头顶,大声喝问:“刚才是谁说的?”
几人俱是吓得肝胆俱裂,没人敢应声。
壮汉冷笑一声,眼看就要爆以拳脚,又听那被踩之人低声道:“这里是京城,岂容你如此撒野,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
壮汉大叫,抬手就是一拳,但他的拳头未能落在百姓身上,却被一支纤细的小手给紧紧地拿捏住了。
壮汉一看,现拦住自己的竟是个体貌不凡的年轻姑娘,不由得浮出一阵笑意:“哟,居然是个美人儿,怎么?若是美人儿要好哥哥停手,好哥哥自然是会停手的。”
出现在壮汉面前的正是春娇。听
壮汉所言,春娇脸上并无表情,只是握住壮汉的纤细手掌微微一震,就听得一声刺耳的骨折之声传来。
“咔咔……”壮
汉顿时惨叫一声,瞬间跪在了地上。但
这壮汉也是个狠角色,没有半句求饶,挣扎着还想站起来,嘴里骂骂咧咧:“臭婊子,怕是想找死!”
春娇一脚踏下,和先前壮汉踩踏百姓的动作一模一样,但力道却大了很多,二楼的楼板都被踩得塌陷了下去,壮汉被压得涨红了脸,却又动弹不得。突
然的一幕让酒楼里的众人纷纷侧目,春娇和壮汉的体型差距很大,此刻的画面十分扎眼,楼下的众人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除了夏商,还有便是同在二楼穿着整齐服装的一行人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依旧吃饭喝酒,似乎周围的一切都跟他们无关。
以春娇的实力,就算一百个这样壮汉也不会是她的对手。但
春娇不是爱管闲事之人,此时出手乃是夏商授意。如
今往来京城人的武林人士越来越多,京城虽是繁华热闹,但暗地里也变得越混乱。这下江湖人士的气焰嚣张,缺乏管束,大多数都不把律法看在眼里。一旦生冲突,最后吃亏的还是京城百姓,所以这件事夏商必须的压一压,给这里的武林中人一点颜色瞧瞧。
而那壮汉的难缠倒是乎了夏商的预料,并且不是想象中的酒廊饭袋之辈。只
见壮汉被踩在地上,居然还能提气运气,竟然有点要起身的势头。可
惜,这次他遇到的是春娇,一旦春娇运转真气,传到脚下再一用力,只听轰的一声,楼板被踩踏,壮汉直接摔了下去,同时二楼楼板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更让人的心惊的是,春娇真气稍显,这中间所展露出现的余波让在场所有武者都感受到了的这位看似柔弱的姑娘的恐怖。便
是一旁从不关心的一桌人也露出了惊讶之色,再也无法视若无睹,停下筷子看着春娇。春
娇知道自己的震慑已经有了些效果,轻蔑地扫一眼众人:“京城之内,若谁敢造谣生事无视王法,便是这般下场!”
话音一出,没人敢再多嘴,心里暗暗猜测这女人究竟是什么人物。春
娇也不藏着,亮出自己的腰牌:“京门十二司统管京城江湖势力,若是江湖中人,来了京城最好老实点,否则别怪都察院对待京城客人狠辣了些。”都
察院!
楼下的众人茫然,但楼上的一桌江湖客已经惊叫起来。不
知他们是何门何派,居然知道都察院的名头。
也就在这时,这一桌人忽然亮出了武器,五男一女全都拿着六尺长刀,为的一个年轻男子大叫一声:“朝廷鹰犬!受死!”这
几人功夫不弱,真气浑厚,为的应该是培元境的实力。
这般实力在江湖中也是少有,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但
这些人为何一听都察院的名字就立即出手?这倒是令人不解。然
而战斗一触即,春娇根本没有时间思考,眼看着第一人的长刀已经突刺到了面前,春娇单手一挡,居然突然抓住了刀刃,硬生生拿住了为之人的攻击。徒
手对刀锋,并且是一位培元境高手的刀锋。这
是要何等实力才能做到?
春娇此刻的显露比之前对付区区壮汉要强太多。这
一刻,酒楼里的众人才更加真切地体会到了楼上女人的恐怖。同
时,持刀之人脸色大变,试图拔刀倒回却是做不到。
春娇嘴角上扬,眼中尽是轻蔑,低声道:“京城不是江湖,容不得你们这么江湖客胡乱撒野,若及时收手还来得及,否则平白无故丢了性命!”这
时候,几个同伴也冲了上来,各自运转真气像样从春娇手中救下同伴。
但这几人还没到了春娇面前,春娇眼神一凛,无形之中似乎多了一道屏障,隔着两三步的距离就将所有人给震退倒飞了回去。
“啊?!”春娇面前之人惊呼出声,一时间汗如雨下,知道自己招惹了了不得的大人物。
可他还不肯就此罢休,从身后忽然抽出一柄短刀,朝着春娇次了过来。
结果没有碰到春娇的身体,瞬间就被无形的屏障给弹飞了出去。
“不知深浅!”
简单的评价是上位者的蔑视,此刻的春娇可没有在夏商跟前的楚楚动人,而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宗师。
低语之后,抓住刀锋的手稍一用力,长刀爆裂变作飞絮,面前之人像是遭受了什么巨大的冲击,口中鲜血狂喷,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
“师兄!”几
位同伴异口同声的惊呼出来,却是没有办法施以援手。
但此人并没有摔在了地上,场间忽然闪入一个人影,单手一拖将此人稳稳接住。
这是一个身着青白连体道服的中年人,外面披着一件斗篷,留着一头蓬松短。
这个年代,短极为少见,看着有些古怪,加上此人虽是中年,但眉宇间带着股冷清的阴柔之感,破有女子之风,与之饰和衣着比较起来居然分辨不出是男是女。但
此人一出现,春娇了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感觉到了此人不同寻常。
而此人一出现,先前的几个年轻人似乎找到了救星,全都簇拥在其身后,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