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想发泄了,猛地把她掀过来压在身底下。
“可佳,我想你……”他喃呢地说。
沈可佳觉得恶心极了,是不是他压在李嫣身上也这样说?
他真想自己,为什么前些天那么冷淡,即使在她主动的时候也是那么冷呢?
“朋义,我也想你,可是现在我肚子里有宝宝。人家都说三个月以内亲热,会很容易流产的。”她小声说。
“没事,反正也是要打掉的嘛。”他请求道。
这说法儿真让人寒心,就算真打,和亲热时流产能一样吗?他也不怕大出血,是无知还是无所谓?
沈可佳心冷极了,推他下去,严肃地说:“朋义,我们谈谈!”
杨朋义悻悻的翻滚到一边,也有点冷淡地问:“谈什么?”
“谈孩子的事!其实我知道现在不适合要,可是医生说我月经紊乱怀上孩子不容易。要是打了这一胎,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怀上呢。”
杨朋义半天没吭声,他也在做着思想斗争。李嫣说这孩子估计是胡来福的,她说的话还能信吗?
如果孩子真是他自己的呢?这样没了,是不是可惜了?再说李嫣是骗他的,根本就没把第一次给他,他也就不用为她负责任离婚了。
这样,还有什么理由跟沈可佳离婚呢?是不是该不计前嫌地好好过?
沈可佳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了多给他一个理由,她轻声说:“朋义,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让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你一直对我是不是第一次的事耿耿于怀,总在想我为什么没有流血,对不对?”
“没错,难道我不该怀疑吗?”杨朋义见她猜中了他的心思,索xing承认了。
“你该怀疑,所以我没有怪你,即使你有时候冷淡,我一样的笑脸相迎。可你知道吗?我笑脸对你,不是因为我心虚,而是因为我爱你。”沈可佳说到此处,真心难受,哭了。
“你去上网查查,是不是所有的女人第一次都会流血?是不是流了血的就一定是第一次?”
这话似乎点醒了杨朋义,李嫣也流血了啊,可她是个狗屁的第一次,都是骗他的。
“去查吧,不查明这件事,你一辈子也过不去这个坎。”沈可佳说。
杨朋义真的爬起来,打开电脑,百度“女人第一次都流血吗?”
搜索的结果是,很多人说第一次并不流血。他深深后悔了,沈可佳一直都是这么爱他的,她的日记也没有什么破绽。杨朋义啊,你真是混蛋。
好在她还不知道你和李嫣的事,否则你就失去了这么好的妻子啊。
“佳佳,对不起,是我误解了你!是我心眼太小,都是我不好。我们好好过日子,把孩子生下来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在一起,行吗?”他放下鼠标,转回身,诚恳地说。
“明天我就去找工作,赚钱养你,养孩子。”他又补充了一句。
沈可佳的心依然是冰凉的,不管他说什么,也没法儿让她暖起来了。
“其实你不用勉强,要是不想要这孩子,我们可以打掉。”她冷淡地说。
“我想!我的孩子,怎么会不想呢?虽然现在时机不大好,但是你怀孕不容易啊,万一这次真的打了,以后怀不上,我们不要后悔一辈子吗?好了佳佳,我都认错了,你再不原谅我,我就去死了。”
沈可佳一直是刀子嘴豆腐心,从不肯听杨朋义说一句自己要死了,要生病了之类的重话。
要是他说,她非要逼着他“呸呸呸”,明知是迷信,也要让他“呸”了才安心。
“别瞎说了!”这一次她却只是这样说,而没有强迫他做那个习惯动作,杨朋义心中发毛,觉得沈可佳真是生他的气了。
也难怪她,女人的心肯定是敏感的,即使自己还没有和她挑明李嫣的事,不自觉的冷淡她能感觉不到吗?
他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像被下了药,莫名其妙地放下了最心爱的女人,却去找了一个狐狸精。
“佳佳,你伤心了是不是?再也不爱我了是不是?”他紧张地问,好怕她也离自己而去呀。沈可佳的个xing是不拖泥带水的,要是她觉得他不值得了,真会走的。
“你觉得呢?我为什么要给你生孩子?”她不想正面再对他说“我爱你”三个字,连自己都觉得那几个字不值钱了。
他多少次信誓旦旦地说,只爱她一个人,一生一世?
“你爱我!你还爱我!”他喜悦地说,过来抱她。这个拥抱,让沈可佳特别难受。她发现演别的戏都容易,只是接近他,会让她觉得恶心。
“好了,我们早点睡吧,小宝宝需要多休息!”沈可佳说,离开他的怀抱。
“对,我们的宝宝需要休息!”他应和道。
第二天杨朋义去了一家汽车销售公司应聘,由于他口才不错,很顺利地被录用了。
他一向很关注汽车行情,虽然自己没买车,却任何关于车的消息都不放过,算是爱好。他想,胜任这份工作是轻而易举的。
晚上回来,他兴高采烈地和沈可佳说自己找到了工作,她却兴趣缺缺,只是勉强地笑笑。
“你真厉害,我就知道你准行!”
“当然了,因为我是佳佳的老公啊!”还是以前的对话,只是沈可佳的心不复从前,听着已没了当初的甜蜜。
两人正说话,杨朋义的手机来了信息,沈可佳猜,是李嫣的。她还是不会死心吧?
“朋义,对不起让你看到那样不堪的一幕,但请你相信我,我爱的是你,我的第一次也真真正正地给了你。”杨朋义看了,冷哧了一声,删除。这种女人又虚荣,心计又深,他不会再理她了。
李嫣见杨朋义不理她,又失望又生气,转而给沈可佳发信息。
“可佳,我们出来谈谈好吗?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误会,怎么会那样说,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我最好的朋友。”杨朋义一听到沈可佳的手机也响了一下,心一紧,怕是李嫣恼羞成怒,揭发他们的关系啊。
沈可佳已经上过一次当了,还会和她单独见面?李嫣,你把我沈可佳想的太单纯了吧?
谁知道你这次是给下那种药,还是给下毒药呢?她把那条信息玩味地看了两眼,表情无波无澜,只是没有回复。
两人谁都不理李嫣,让她一肚子的坏主意没地方用,气的不轻。不过她想,现在找不到他们,不代表永远找不到,她会随时留意着的。
沈可佳虽然拍了杨朋义和她的照片,也有办法弄到胡太太的联系方式,不过她想得饶人处且饶人,李嫣若不来害她,她就放过她。这件事她最恨的始终是杨朋义,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是他真爱自己,李嫣根本没机会。
…….
杨朋义去上班后,被安排在4s店销售汽车,中午在公司吃饭时,看见有两个年轻女员工坐在他不远处。
“子琪,我觉得我们经理对你有意思。”一个女孩儿小声跟另一个女孩儿说。
因为坐的近,他隐约听到了,这名字让他一愣,随即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被称为“子琪”的女孩儿。
只见对方二十岁左右,皮肤不算白,但是五官深刻,尤其是鼻子挺翘。
虽然有几年没见面了,杨朋义还是第一眼就认出,她是秦子琪,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
“是吗?我没看出来!”秦子琪微笑着说,虽在笑,却让人感觉疏离而遥远。
“我看是,你也注意一下嘛……你看那人好像新来的,也在那儿看你呢,像丢了魂儿似的。”刘chun芳忽然看见了杨朋义,不无羡慕地和秦子琪说。
秦子琪已经习惯了她的大惊小怪,没怎么在意,她非要扯着她看,她才勉强扭头朝杨朋义看过去。
这一眼,让她怔住了,这些年常在梦中出现的人竟现身眼前。她有点不能相信,眨了眨眼睛,再看,真是杨朋义。
随即,她想起了几年前的事,低下头,装作没看见他。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了一下,弹开后心中都不能平静。杨朋义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长大了的秦子琪还会在意那件事吗?
秦子琪多想去和“义哥”打句招呼啊,曾经他是她最喜欢的大哥哥。
与哥哥的流浪受尽白眼,结束流浪后的她xing格孤僻,是杨朋义的出现让她重新获得了阳光。他是那么善良,在街边看到流浪狗都要买根火腿肠让它吃饱。
那时开始她就偷偷跟自己说,长大以后要嫁给朋义哥哥。
可是为什么要让他撞见她那样不堪的事?他一定以为她是个不好的女孩儿,是个不懂事的女孩儿,竟会在男孩子面前来月经都不知道。
那是她第一次来月经啊,她也不知道会在他辅导她读书的时候来,等看见时,床上已经是一滩血了。
懵懂的杨朋义还紧张地查看她是不是受伤了,随即又想起了好像女人会有月经的事,见秦子琪羞惭的模样,他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慌乱地夺路而逃。
杨朋义跑了以后,秦子琪飞速找来卫生纸给自己垫好,然后靠着床坐下来,痛哭。她自责,难受,拼命地用手扒自己的头,连头发也弄的散乱不堪。
后来,她再也没好意思跟哥哥提起要见朋义哥的事,而哥哥和她似乎也有默契,不再带他回家。
有多少次,她都想鼓足勇气问问杨朋义的近况,奈何一要开口,就想起他当时逃走的样子。
现在她终于又看见他了,近在对面,她却没有勇气与他相认。
“你看错了。”她轻声跟刘晓芳说。
刘晓芳不再说话了,秦子琪一向不爱说话,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很多时候她都会安静的像没存在似的。
二十岁本该是活蹦乱跳的年纪,偏她这样孤僻,让人难以理解。
杨朋义见秦子琪明显惊讶了一下随即又垂下头去,假装不认识他,想必还是介意吧!
也不怪她介意,毕竟那时她还小,对于有些事看的比命还重。
杨朋义很快把饭菜吃光,也装作没看见她,吃完后就离开了。秦子琪却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他比以前看起来成熟了,像男人的样子了。不知道他结婚了没有,幸福不幸福。
不管怎样,她都希望他能幸福。要是她还有勇气,真想这幸福,是自己亲手给他的。
一下午杨朋义的脑海总闪过第一次见小丫头的情景,那时她黑瘦黑瘦的,眼睛却大而有神。她总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转,只要他在,她根本不缠着秦子安。
她那时太惹人心疼了,每当看到她,杨朋义少年的心就被她牵的牢牢的。
他不知道自己那样疼李嫣是不是因为受了子琪的影响,或许他天生就对弱小者报以同情吧。但刚刚秦子琪的惊鸿一瞥当真让他震动不小,若不是担心她反感,他多想去和她说说话啊。
在一种莫可名状的心情中,他结束了第一天的工作,刚下班李嫣就打电话给他。
他毫不迟疑地按掉了,她就再打,再按掉,再打。
杨朋义不胜其烦,不耐地接起来,语气强硬地对她说道:“李嫣,我们之间开始就是欺骗,实在没有必要联系了,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打扰我。”对她曾经的疼惜全部变成了恨,他恨她,也恨自己。都是他这人太心软,才会让她得逞。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是真心爱你的!”李嫣在电话那边吼道。
“你觉得我还会信吗?这样的谎言,留着说给你们胡总听去吧,他一定很喜欢。”他冷冷地说。
“杨朋义,我现在在江边的铁架桥这里,脚下就是滔滔江水。你听到了吗?我喜欢你,我爱你,来生再见!”说完,李嫣按断了电话。
在断线的前一刻,他的确是听到了急急的流水声。他真不想管她了,她是那样爱撒谎,可万一是真的呢?万一有个女人为他死了,这一辈子还能安心吗?
想到此,他赶忙打了过去,半天李嫣都没有接,听着手机铃声,杨朋义急的不知所措。
他一边打一边往江边赶,幸好上班的地方离江边也不算远,跑步几分钟就到了。只希望她还没有跳,一定不可以跳。她不接,他又打,再不接,再打,就像刚才她打给他时一样。
李嫣攥着手机,看着屏幕亮了灭了,灭了又亮了,笑着流泪。她好像真心喜欢上他了啊,失去他那一刻,心疼的厉害。
他是喜欢我的,在乎我的,她默默跟自己说,否则为什么要一遍遍追电话过来呢?
现在除掉沈可佳这道障碍,应该还不算晚,只要今天杨朋义来救了,就万事ok了。
杨朋义气喘吁吁地赶到的时候,见李嫣坐在铁架桥边,呆愣愣地往河里看呢。终于让他放心了不少,来的及时,她还没跳呢。
“李嫣!”他大叫了一句,李嫣抬起头凄楚一笑。
“我一直没跳,不是不想跳,而是在等你来,我要见你最后一面。我死以后,只想请你想一个问题,既然我已经和胡来福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处心积虑地去找你?难道我像是那种想要男人而找不到的女人吗?”
杨朋义根本听不进她在说什么,只想要叫她下来,呆在那里太危险了。
“你下来,有事好好说。”他冲她叫道,一点点向她靠近。
“你别过来,你过来我马上跳下去!”她激动地说,真的攀上了铁架子。
正是下班高峰,桥上拥堵的厉害,很多司机见到要跳桥的,出来看热闹。
人越聚越多,一时间乱作一团,有反应快的人已经打了报警电话,还有打媒体电话的。
杨朋义快要急死了,她就像悬在半空中一般,只是纤瘦的手臂挂在桥架上,随时可能掉下去。
“别想不开!”
“这是为什么呀?”
人群议论纷纷,杨朋义只得好言相劝。
“你下来,为我这种人不值得,有话好好说……”
“我不!”李嫣执拗地说。
“反正你已经嫌弃我了,我活着也没意思。杨朋义,我但愿有来生,我能早点遇见你,和你一辈子不分开。”说完这些李嫣看见不远处有采砂船过来,还有岸边已经准备好了营救的小艇。
她是个不择手段的人,闭上眼豁出去了,一跃而下,“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杨朋义徒劳地伸出手臂,却连她飘扬的裙角也没抓到。
这一刻,他相信她是爱自己的,否则怎会为自己连命也不要了呢?他也爬上铁架桥,却被围观的群众给拉住了。
“放我下去,我去救她!”他吼道。
“你会水吗?如果不会水,不是送死吗?你看看,小伙子,她已经被救了。”
他往水中看去,可不是吗?她已经被拉上了救援的小艇,正往岸边驶去呢。
杨朋义从桥上腾地跳下,马不停蹄地朝岸边跑去,要第一时间和她说话,让她不要想不开。
李嫣从船上下来时,一身的水,真成了个落汤鸡,冷的打寒颤。
“朋义!”她红着眼,泪珠滚滚,一头扑进他的怀抱。
“傻丫头,你怎么这么想不开,我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做。我送你回去吧,别着凉了。”杨朋义柔声说。
“我不回去,我不想见那个老畜生!”她哽咽着说。
“他**了我,非要让我做他的情人,要是我不从,不光让我难看,还威胁到我爸妈。你说我一个弱女子,我能怎么样啊?”李嫣知道必须得把自己和胡来福的关系说的不情不愿,这样杨朋义才会心软同情。
果然杨朋义信了,长叹一声,觉得这两天可能真是冤枉了她。要是她不真心喜欢自己,怎么会跳江呢?她也不像沈可佳说的那样,是个虚荣的女孩儿啊,想必确实是有苦衷的了。
李嫣觉得他是有几分信了,就又补充了一些细节,而后楚楚可怜地让他带她走。
她这样冷着总不是办法,他就把她带到了附近的旅店,想让她去冲个热水澡。
“你一定要等我出来,否则我还会去跳的。”她进卫生间之前说。
他当然也怕她再寻短见啊,毕竟不可能每次都是这么幸运的。
“好,你去!”他柔声说,李嫣这才放心地去了卫生间。杨朋义给沈可佳发了一条信息,“佳佳,开会,你先吃。”
“啊!”刚发完,他就听见洗澡间里一声惊叫,忙冲过去。
“你怎么了?”他紧张地问,去扭门把手,并没有锁。他进来时只见李嫣坐在地上,原来是地上滑,摔了跤。
“这么不小心呢?我扶你!”他说着,弯下身,去扶她。李嫣瞅准机会,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嘴唇颤颤巍巍地就来亲他的。
“别……别这样李嫣!”她全身可是半丝也没挂呀,这个xing感的女人,曾经无数次地跟他翻云覆雨。
此时搂在手上,亲在嘴上,他岂有不动情的道理吗?
“我要这样!”她任xing地说,小手来解他的钮扣,小舌头已经伸出来舔他的唇。
杨朋义心一紧,血腾腾往头上涌,想要视而不见,想要抵制诱惑,却发现眼光根本离不开她红艳艳的小嘴儿。
他克制不住了,猛然张口含住她的小舌,侵入她口中,和她翻搅起来。
而她的手就在他衬衫内骚动,撩拨,让他更加心猿意马。
他双臂一使力,把她抱起来,大步出了洗手间把身上还有水珠的她放在了床上。
她主动帮他脱,甚至是裤子,他的唇舌一直没舍得离开她,大手也在她身上狂乱地游走。
新浴的她通身白的泛红,娇艳极了,肥硕的臀看着真是诱人无比。她大胆地抓住他的手放在她身上。
她想要告诉他,她爱他,才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她成功挑起了他的爱欲……
从没想过这个姣好的身子还能再属于他,仿佛失而复得一般,他比以前更热情了。
李嫣自然也是不遗余力地取悦他,甚至小声在他耳边说:“你为什么不到洗手间里爱我呢?”
他便托起了她,一路去了卫生间,在激流的水下两人激狂地战斗。
水声和肌肤碰撞的声响混合成了交响乐,刺激的人更忘乎所以。情到深处,他狂乱地吸她的脖子,想要留下他的专属印记,不想让别人再碰她,却被她巧妙地躲开了。
要是让胡来福知道她在外面偷吃,不死也要扒层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