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殊一边给村民诊病,一边寻找疫症源头,找了两日,才发现是水源被污染了,竟然有人把得了病的家畜全都扔河里了。
月见带着衙役清理了河道上游的那些家畜,然后又拿着铁锹,哼哧哼哧地挖了一口水井。
容殊和绯衣一人看诊,一人熬药。
谢婠看绯衣蹲在药炉前,马不停蹄地熬药,她尴尬了。
别看这狐狸精细皮嫩肉,还是很能干的。
而她......武能戍边护国,文能气死朝臣,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却什么都干不来,这完全不符合她高大完美的形象。
她感到很惭愧。
于是,谢婠背着背篓,雄赳赳气昂昂地上落霞峰采药去了。
等月上中天,大家都忙完了,才发现谢婠还没有回来。
绯衣心花怒放:“这小寡妇不会是死在外头了吧?”
月见冷眼微眯:“你再说一遍?”
“小殊殊又是我一个人的了,太好了,太开心了。”
她让他再说一遍,是给他表达内心想法的吗?
月见瘫着脸,绯衣只觉得脸上一阵冷风扫过,“砰”地一声,重重地砸在庭院外。
绯衣被砸得眼冒金星,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怒气冲冲地吼道:“你是不是傻,这么久还没回来,一定是摔下山崖死了。”
“砰”地又一声巨响,绯衣再次被踹了出去,他觉得他的胸都要爆了。
绯衣趴在地上叫骂,顶着一脸的鞋印,悲愤道:“死面瘫,你说话就说话,动手打男人,你算什么女人?”
月见瘫着脸,绯衣看不出她的表情,但当他看到月见抬起的右脚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特么不要再踹我的脸,不要……”
又一次,被无情地踹了出去。
绯衣咳着吐出一口血,颤巍巍地捡起磕掉的牙。
辣眼睛啊!
他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哇”地一声,趴在那里嚎啕大哭。
“闭嘴。”
绯衣看着月见那张面瘫脸,觉得万分惶恐,咬着唇,乖乖地闭嘴了。
月见举着火把,就要上山找人。
容殊阻止了她。
“什么意思?”月见一副要干架的彪悍的样子,“不想死,就给我让开。”
“落霞峰山崖陡峭,你不熟悉山路,很容易失足落崖。我先上山找人,如果天亮还没回来,你再带人上山。”
绯衣一听容殊要连夜上山,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腿:“你也说落霞峰地势凶险,我不准你去冒这个险。”
容殊皱眉:“人命关天,别闹。”
绯衣捶着地面,继续哭道:“你为了别的女人,连性命都可以不顾,你是不是铁了心要和谢婠这小寡妇双宿双栖?”
“绯衣……”
“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不听!”绯衣抹着眼泪,抽噎道,“你要说什么,你还想再欺骗我的感情,是不是!我是喜欢你,可是,我不会原谅你的。”
“闭嘴。”
月见看不下去,一脚就把他踹开了。
绯衣的怒火瞬间又涌了上来:“你一个姑娘家,看起来眉清目秀的,怎么这么暴力啊你,你怎么不按理出牌?”
“好狗不挡道。”
“你讲话不要这么难听。”
月见心里烦,不愿多搭理他,一转身,容殊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