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殊坐在窗下煮茶,谢婠凑到他身边,问道:“如今的郑国公府,除了稚嫩小儿,就剩满门寡妇了,王二看上他家什么东西了?”
等过了第一遍茶水,容殊端着茶盏,递到谢婠面前,垂眸说道:“当年,和北越在沼泽岭一役,老郑国公和他的三个儿子,一起战死沙场,皇上悯恤郑家满门忠烈,御赐了一块免死金牌。”
“王二要偷的就是那块免死金牌?”谢婠惊讶完以后,露出了更惊讶的表情,“不会.....不会是有人想谋逆,又怕万一失败,拿金牌保命吧!”
容殊端端正正地坐着,把玩着手中的杯盏:“大概是吧。”
谢婠眼中寒意顿生,脸色很凝重:“谁特么那么闲,竟要谋逆?”
“你还要插手?”容殊慢慢敛了目光,看向她,“这种事情,没有侥幸。”
谢婠一脸认真地说道:“只要不是你容家,我都可以赌。”
容殊看着她,便想起在落霞峰的深涧旁,她亲他,调戏他,笑容猥琐又贱,她还说,只要你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不打我,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容殊忽地笑了:“要真的是容家呢?”
谢婠想了想:“容太师这样刻板的老头,或许,可能,大概,应该……不会有什么异心的。对咱们的父亲,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听到这话,容殊愣了一下。
这小寡妇还真的很直言不讳呐!
他勾着嘴角,笑着说道:“想要查出谋逆之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如今……”
“作死哦……”绯衣猛地地打断了他们,看了看谢婠,又看看容殊,“我说,有些事情,你们自己知道就好,我不喜欢多管闲事,也不想知道的太多。”
“怕什么,不就是知道有人要谋逆吗,迟早也要和那些人拼个你死我活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绯衣把玩着肩上的一小缕长发,翻了个白眼:“我呸,你们不要命,我还没活够呢。”
“我觉得你想这么多也没有用,像你这种,没身份,没背景,又没有夫君保护的人,估计会直接被灭口。”
绯衣的脸色十分不好,满脸痛苦道:“小殊殊,就算你们两个现在已经勾搭成双了,但话说回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一起吃过饭,洗过澡,睡过觉,你始乱终弃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见死不救呢?”
容殊:“......”
谢婠:“你们......”
谢婠瞪大了眼睛,瞬间脑补了成千上百个,缠绵哀怨又热血沸腾的基情画面。
“你们真是鹣鲽情深呐!”谢婠感叹道,“狐狸精,你就是禽兽中的禽兽啊!”
绯衣咬着嘴唇,双眼委屈地都快要溢出眼泪来,说得很心酸:“想我堂堂凤归楼的花魁,要风得风,要钱有钱,何时被一个小寡妇这么欺负过?我不活了,不活了......”
谢婠:“做人不是有钱就够的,脑子很重要,如果没有,长得好看也可以,不过,这两样你好像都没有。”
绯衣不活了:“......”
容殊看着他:“那些人虽然心狠手辣,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只要你话少一点,他们也就注意不到你了。”
这是安慰?!
绯衣好像更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