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权宗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就有快递员送来了一箱同品牌的辣条,并且吩咐保姆看着霍聿吃并且要全部录下来。
霍聿也不是太能吃辣的,头几包吃的还勉勉强强,后面也开始斯哈斯哈,涕泗横流,好不狼狈。
晚上回到家,霍权宗去车库停车,白绿盎则先回到房子里。
走进客厅,却看到霍聿眼睛红红的样子,犹疑道:“你这是怎么了?”
霍聿抓住她的手,目光缱绻,“小盎,我是真的知道错了,这么多年,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跟我哥离婚吧,我们重新在一起。”
“哈?”白绿盎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没事吧,也不烧啊,说什么胡话。”
霍聿声泪俱下,西子捧心状,“小盎,我在国外的这些年也一直都在想着你,我真的愿意改,以后一心一意地对你,你就不能再给我个机会吗?”
白绿盎甩了甩胳膊,想挣脱他的手,可是他的力道很大,又不肯松手。
“你放手啊,抓痛我了。”
霍聿闻言,将手上的力道放轻了一些。
看着她防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霍聿有些受伤,“小盎,以前你从来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的。”
白绿盎拧了拧眉心说:“霍聿,那天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开玩笑还是怎样,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了,而且,你这根本就是在羞辱我。”
霍权宗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了两人争执的这一幕。
他两步走过去,沉着脸扯开霍聿的手说:“东西都吃完了?”
霍聿臊眉搭眼地说道:“你好残忍,你都不怕我吃坏胃吗?我还是你的亲弟弟吗?”
“敢做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白绿盎恍然,“原来是吃辣条辣的,哼,居然这样逗我。”
“可是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你要相信我。”
“你嘴里什么时候有过真话。”霍权宗冷嗤一声,将机票掏出来丢给他,“2个小时后登机。”
霍聿拍了拍手,拿起机票。
他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拉着箱子走出家门的最后一刻,突然转过头来对白绿盎认真地说道:“对不起小盎,是我弄丢了你,我哥其实真的是个好男人,祝你们幸福。”
如果霍聿一直这么闹腾的话,白绿盎心里还觉得很烦他,但是他这样一示弱,她的心里开始变得怪怪的。
“你……一路顺风。”
“嗯。”
“下次回来的时候,带个正儿八经的女朋友给你嫂子看看。”霍权宗说。
霍聿哈哈一笑,“我会缺女人吗?我才不要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
白绿盎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总有一天要被哪个姑娘套牢。”
霍聿自嘲地笑了笑,眼里是不知名的情绪,但是随即,他背对着两人洒脱地挥了挥手说:“再见。”
套牢?他早在大学时第一次见到白绿盎的时候,就已经被她套牢了。
只不过年轻的他尚不懂得真心的可贵,被灯红酒绿物欲横流的花花世界迷了眼,以为以后再收心也不迟,所以硬生生地弄丢了心爱的姑娘。
这几年以来,他身边的女人不断,可是总是忘不了那个穿着一身娇艳红裙走过学校长廊的女孩。
霍聿走后,白绿盎心里有点闷闷的,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于是半夜将霍权宗摇醒。
男人微阖着眼睛,鼻腔中带着慵懒的睡意,“怎么了?”
“我们这样对霍聿是不是有点过分了。”白绿盎用手肘撑起身体,扒拉了一下霍权宗的眼睛,“你别睡了,我心里怎么还有点过意不去呢?”
霍权宗叹了口气,将她作怪的小手拿下来,在唇边吻了一下,“都是他自找的。”
“唉,可是因为我和你结婚,把人家赶到国外不能回来,是不是也太那个了……”
“我没说让他必须走,如果他想留在国内就搬出去住,是他自己要走的。”
“唔……”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霍权宗也睡不着了。
窗外月光皎洁,银辉洒向大地。
静谧、祥和。
半夜睡不着觉,自然而然地就会想起一些别的事情。
“乖,别想了。”
霍权宗翻身抱住她,男人身上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顺着胸膛幽幽地飘到她的鼻腔。
白绿盎的鼻尖轻抵他的胸口,闷闷地说道:“好吧。”
“还睡不着吗?”
“有点。”
“我有办法。”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点意味深长。
“什么办法?”
“累了,就不会失眠了。”
“……”
白绿盎脸微微红了,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虽然两个人因为没有安全措施,所以最后也并没有真的做,但是比真的做了还让她更害羞。
她的头埋得更低了。
两根微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
顺着窗外的月光,白绿盎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由于光线昏暗,男人的表情更显的莫测神秘,眼中流淌着黑色的漩涡,令人驻足深陷。
男人高挺地鼻头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她的鼻尖,然后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她的唇瓣,最后才重重地压了上去。
两个人的唇纠缠得难舍难分。
白绿盎被吻得头昏脑涨,胳膊无力地搂着他的脖子。
霍权宗伸手去拉床头柜的抽屉,这次在拆包装的时候再三确认了一下。
还好一切都很顺利,可是到最后关头的时候……床突然榻了。
“啊——”白绿盎被吓了一跳,身体不由得绷紧了。
霍权宗咬着牙关,被她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激得有些狼狈,额头上青筋都爆了起来。
下床看了一下床腿,明显有被锯过的痕迹。
实木的床腿有着整齐的切口,但是并没有直接锯断,还连着一点,所以并不容易被发现。
只有在做比较大幅的运动时会错位导致坍塌。
男人身上弥漫起黑色的气压,咬牙切齿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音节:“霍聿……”
白绿盎裹着睡袍,也心有余悸,看到被人锯过的床腿,表情空白了一下,然后冷飕飕地笑了一声,“其实我觉得赶到美国还不够,应该送到非洲去,你觉得呢?”
“很好。”
而已经坐上飞机的霍聿,突然打了几个喷嚏,看了看时间,撇了撇嘴,继续将手里的书本翻了一页,啧啧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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