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这个事还不是最紧急的,你们现在的重要任务是,这几天陪着四阿哥,本宫怕他想不开。”
桑青曼忧心忡忡的离开储秀宫去景仁宫时,还在担心这个事情。
书颜在路上安慰她,“主子放心,索额图大人的信上说,不是流言已经被控制了么,应该传不到四阿哥耳朵的。”
但是四包子她舍不得,只好用替身了,没想到这么快。
她配合着书雅和画欢几人给她换衣服,看了沈元一眼道,“暂时还不动,孝懿仁皇后殁了,宫里事儿多。”
“出手能这么快的,怕是万岁爷才有这手段。”
桑青曼脚步匆匆,忽然又停住,急道,“自古以来,就有流言猛于虎,怕只是怕利益动人心,这流言,已经在宫里传开了。”
沈元也不清楚其中的事情,只是对于主子提前让查的事情,还是一脸蒙。
这次刚好涉及到四阿哥了,他就多问了一句,“主子,心裕和法保大人问,您让找的与四阿哥相似的人,几位大人已经找了十几个孩童都相似,问,您确定是不是要?”
桑青曼才想起来了,她要利用蔓贵妃的儿子,亲自对付女主。
四包子还不足十岁,就背负克母名声,这简直是要毁掉他呀。
桑青曼简直气的鼻子嗓子都在冒烟,手心脚心发抖,她实在是没想到,是谁,如此狠心,对一个还不足十岁的孩子下手?
桑青曼上上下下顺了好几口气,还是气的想哭,她努力去想,这件事造成的轰动效果,会有什么后果。
“现在流言传的如何了?”桑青曼就感觉,这个事儿,似乎还没完全漏出来,就一下掐住了她脖子。
沈元就快哭了,见左右无人,才将手里的信件拿了出来,“大的流言到没有,只是是有关四阿哥的。主子你看看。”
桑青曼接过沈元递过来的信件,一目十行看完,信都没有看完,好看的芙蓉面,就堆上层层叠叠的怒火,啪一声将信件反拍在案上,气的嗓子冒火,“屁都不通。”
男人尚且都觉得,被人说克妻,心底负担都这么大。
“主子倒是可以放心,流言刚一出的时候,就已经被处理了。”
“那就奇怪了,谁出的手?”
沈元擦擦汗水,声音发颤道,“这次宫外,死了不少嚼舌根的人,索额图大人先前来问,是不是主子预先安排的人处理的?”
桑青曼一楞,“怎么可能?我安排的,不是这件事。”
“主子,先消消火,这是怎么了,气成这样。”画欢和书颜见主子气的身体都不稳,急忙上前给她捶背的捶背,揉肩的揉肩,安抚的安抚,生怕她气出好歹来。
沈元也急,急忙噗通一声跪下,低声道,“主子息怒,眼下,可是如何是好。”
“主子放心,我们在宫里眼线不少,若是有谁嚼舌根的,提前就处置了。”画欢也气的嗓子冒烟,急匆匆的补充道。
桑青曼点点头后,握紧了手心问,“四阿哥在哪里。”
“从皇后娘娘殁了,奴才就看到四阿哥和太子一直待在景仁宫。”沈元忙上前禀道。
那就是,还在景仁宫了。
桑青曼若有所思的就带着人,直接进到景仁宫正殿。
“奴才给平主子请安,平主子万福。”
桑青曼一到景仁宫,屋里已经到了好些吊唁的后妃,打头几个庶妃和太监宫女给桑青曼请安。
桑青曼点点头叫起后,视线先打向在屋里正主事的温僖贵妃和闺蜜宁滢。
后者立马过来拉住桑青曼的手,指了指床榻前跪着一言不发的四阿哥,急道,“蔓蔓,你可来了?去看看你的四阿哥吧,从太医说佟贵妃殁了开始,就固执的跪在那里,不肯吃东西也不肯离开,也不肯让太监嬷嬷们让皇后娘娘入殡。”
“万岁爷呢。”桑青曼奇怪的问。
温僖贵妃指挥着人收拾着景仁宫正殿,忽然接话道,“皇后娘娘昨儿受封,今儿万岁爷去太庙祭拜了。”
按理,是要带皇后娘娘去的,但是皇后娘娘,不是身体不行吗,就没去成。
好了,当天受封,第二天皇后娘娘就殁了,温僖贵妃心底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万岁爷回来,怕是想杀人的心思都有。
桑青曼点头,忽然道,“万岁爷到哪里了,皇后娘娘都没见万岁爷最后一面?”
“哪能呢,今早还见了皇后娘娘才走的。”宁滢补充道。
听到这里,桑青曼点点头放心了,这样,男人心里多半好受些。
景仁宫正殿的气氛,都非常低迷,桑青曼走过去,太子第一眼就看到了桑青曼,叫了声,“小姨母。”
桑青曼点头,忽然道,“让姨母来吧。”
太子嗯了一声后,将旁边的位置让出来,桑青曼顺势蹲身下去,朝四小包子伸手,“小四儿,是平母妃,你动一动。”
“平母妃你来了。”四阿哥忽然抬头看桑青曼,干裂的嘴唇,显然是已经一个晚上滴水未进了。
桑青曼心头一痛,一把将他拉进怀里,拍着他肩膀,声音带着哭音,“她们跟平母妃说,你一个晚上滴水未进,不吃不喝也不动,你吓死平母妃了。”
人虽小,四包子显然经历的人情冷暖比较多,见过的生离死别也比别人多一点了。
他小小的身子被这个温暖的怀抱抱着,他一辈子都不想离开。
他抬头,双眼通红,眼角含泪水,他说,“母妃,皇额娘去了,临走前的时候,看着儿子去的。”
这是直接叫上母妃了,连前面的称呼都不想加。
桑青曼恩恩点头,她摸着他的头,点头道,“母妃知道了,你皇额娘是被封了后去的,她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她会是以你皇阿玛的嫡妻身份葬下,生前未能与你皇阿玛一起,以后也算心想事成。”
生不同衾死同穴,怕是就是佟贵妃生前给自己定下的目标吧,所以才费尽心机算尽这一切。
“可是他们都说,是儿子克母,才让皇额娘去了。”
四包子声音沙哑,声音颤抖如困兽,双眼迷茫无措,充满不安。
桑青曼听了心头大痛,心底蹭的下火气就上来了,气的鼻子头发丝都在冒火,可是四包子现在的情况,太糟糕了。
她双手抱紧了他,用锦帕轻轻给他擦眼泪,急忙将好“天生亲和力”用上,细细的安抚他的情绪。
她声音柔情似水,温柔治愈,她说,“此生,都没有什么克谁不克谁之说,你看,母妃进宫三年后,母妃阿玛也殁了,也没人说母妃克父。”
“再看年前,母妃的玛姆也去了,也没人敢说母妃克亲人,你知道为什么这样吗?”
在这种时候,偷换概念,桑青曼最擅长了。
她深知,跟四包子讲道理是没用的,会陷入到死胡同去的。
最重点的,还是要引导他去思考,宫里死了这么多人,为何独独四包子和太子,遭受这种克母流言最多,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二人受宠,身份地位高碍了太多人往上爬的原因。
也许是桑青曼声音太过温柔,也许是她“天生亲和力”太过让人沉溺,还是怎么,总之,四阿哥认真的看着眼前温柔的平母妃,傻楞了会儿,才问,“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母妃知道,这些克夫,克母,克父等等之类的说法的人,见不得你过的好,你比他们强,比他们更受宠,挡了他们的路。”
桑青曼细细给四包子理着发丝,眼神温和道,“可是,只要你比他们强,比他们厉害,将所有欺负你,欺辱你的人踩着脚下,该打脸打脸,该震慑震慑,那些臭虫自然不敢乱嚼舌根。”
桑青曼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双眼冰冷无情,内心平静,她手心握紧告诉自己,不要冲动,这里的都是人,不是小说里的npc,不能随意打杀人。
但是,她这次,却是被激发起火气了。
所谓稚子无辜,四包子还这么小,皇权斗争就已经将他牵扯进去了。
这也更说明,他们赫舍里全族的人,和她反派小姨妈的凄惨结局,就已经在这么早,就有人惦记了。
“真的吗?”四包子受到桑青曼镇静感染,忽然嘴唇颤抖着问了一句。
桑青曼重重一点头,“嗯。母妃用性命发誓,不骗你。”
此话一说,四包子终于忍不住,忽然埋进桑青曼怀里,哇哇哇大声哭了起来。
屋里一时间,都是四包子的哭声,还有皇后娘娘身边人的哭咽声,屋里氛围好不低沉。
康熙已经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直到此时,听到四阿哥的哭声后,他握紧的拳头,才放松下来,视线看着桑青曼和四阿哥的方向,温柔缠绵。
梁九功问了一句,“万岁爷,四阿哥一天一夜未进水了,等下让平主子,先带回去休息下,再来守灵么。”
康熙视线温柔,声音更柔的滴水,“嗯,回头,将小汤山的地皮庄子,送几个到平嫔让她选。”
没人知道,在心底人将四阿哥安抚住那刻,男人心底溢出的柔情,如溺水的人,忽然抓住的那一块救命夹板时的心脏跳动。
————
佟贵妃当了一天皇后,最后就殁了。
康熙回来后,给她赐下谥号,孝懿仁皇后,同时,作为康熙嫡亲的表妹,佟佳一族的皇后娘娘,这一场皇后下葬礼,同样办的隆重。
不过,男人连续殇了三个皇后,怕是被刺激的不行,往后,男人怕是真的再不可能封任何人为皇后了。
孝懿仁皇后去了,给后妃一众人最大的遐想是凤印和皇后的宝座。
留给桑青曼最大的苦恼是流言对四包子的伤害,让她很是烦恼了一阵。
四包子虽然当场哭了出来,积压这么些日子的情绪,算是释放出来了。可是克母这种流言,对孩童时候的四包子,伤害简直是无与伦比的。
桑青曼简直是气的杀了嚼舌根奴才的心思都有,可是再大的愤怒,都要先将小包子的心灵安抚才行。
她在宫里苟了将近十年,一直在等原著剧情爆发,就开始反击。
哪里知道,还没有开始反击,她就因为四包子的事情,大发雷霆一次火。
当场将嚼舌根说四阿哥和太子克母,说男人克妻的所有奴才,统统打个半死,最后黑着脸说了以后杀无赦后,宫里的流言才渐渐压下去。
不过她倒是留手了,但是男人却是直接下令将这些人处死了,可以说,这次的克母流言,在宫里可谓是血流成河。
可即便如此,桑青曼为了让四包子走出来,可谓是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力,亲自去陪伴他走出来。
方法就多如牛毛,比如亲自做好吃的东西哪。
亲自陪着玩老鹰捉小鸡哪。
还有在雨天,亲自陪着他淋雨,安慰他给他讲亲生母亲的事情哪等等。
但凡桑青曼能想到,陪伴孩童生活的事情,她都陪伴他做了一次,总算效果见效。
在孝懿仁皇后去了第半月后,四阿哥总算走出阴影,抱着桑青曼说了一句感谢后,亲自问了一句,“母妃,儿子能在这里睡一晚吗?”
四包子,长这么大,还没有单独跟她一起住过,桑青曼自然是想也没想就应下了,她说,“当然没问题了。”
太子在边上,忍不住插嘴,“可是姨母,皇阿玛那里。”
他话刚一说,就被边上的画黛掐了下手心,太子保成就将话咽下,倒是边上的太子妃,身子坐的笔直,可眼底一闪而逝的心事,没逃过桑青曼的眼底。
她亲自招呼着几人边用膳,边对太子妃画黛几人道,“难得回来一次,好好用膳。”
“小四儿想在这住一晚,就住,你皇阿玛那,我会单独让人去说的。”桑青曼补充道。
因为有太子妃瓜尔佳氏在,整个饭菜,吃的比较古板压抑,到是桑青曼用过午饭后,单独让瓜尔佳氏和画黛,将闺房之乐掰开了给二人讲。
画黛倒是越学,越得太子喜欢。
反而是太子妃瓜尔佳氏,桑青曼总有种面对一板一眼的礼仪嬷嬷一般,很多时候,都被对方噎的无话可说。
诸如,“我是正宫太子妃,是殿下的太子妃,所有一言一行都要符合太子妃的礼仪,如何能对殿下撒娇讨好,那不是我能做的。”
再比如,“□□上,必然要一切符合规矩,如何能超过时间的纵欲,这于殿下继承大统是不和规矩的。”
瓜尔佳氏说,“即便是万岁爷,侍寝也有礼官,单独记录,还有时间提醒的,毓庆宫我几次提醒殿下,最后殿下还大发雷霆,平娘娘,你作为殿下的姨母,这点也是要单独跟殿下说说才好。”
真的,桑青曼从来没有遇到如此难啃的骨头。
瓜尔佳氏对于皇权和礼仪的拥护,骨子里对自己的要求,简直是行走的教科书。她有时,都差点有被她说服的趋势。
她甚至,一本正经的问她,难道侍寝时,外面没有礼官记录,没有单独的时间提醒?
桑青曼很想告诉她,可怜的傻孩子,这是被规矩荼毒的傻孩子,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康熙这人能少年时期诛杀权臣,小小年纪就亲自上战场打胜仗回来,这份胆子和权谋心机,宫里内务府,敬事房的人,面对这位万岁爷的胆子都没,敢提醒他?
别的后妃那里,估计是有。
但是桑青曼侍寝受宠这么些年,就没见识到哪个奴才这么大胆子,去挑战男人权威,真的敢去提醒他的。
反而男人不知道节制,每次晚上,都不知将她翻来覆去的折腾多久,才会让她睡去。
可这也是闺房之乐,她不可能拿这个去跟晚辈说,房中事也是夫妻修炼的一部分吧。
只能慢慢教导影响了,好在,瓜尔佳氏虽然房事和性子比较古板外,但是处理内务的能力,却是一顶一的,不然她都有想给小殿下重新换个太子妃的打算。
翌日,早晨卯时起来,四阿哥去上书房上学。
也许是这几日桑青曼日夜不停的的陪伴,总算让他重新意识到,生母和养母的的死,跟他是没有关系的。
将心里的枷锁放开后,四阿哥紧绷的神色,总算和缓万分。
苏培盛小心翼翼的陪着四阿哥,在去上书房的路上,还问,“爷,给平娘娘准备的红珊瑚,这几日,就要到京城了,您要亲自去看看么。”
宫里宝贝儿何其多,但是也不是所有的宝贝儿,都能得桑青曼喜欢的。
其中,各色珊瑚,算是桑青曼不大不小的爱好。
四阿哥和太子都孝顺,可以说,桑青曼储秀宫里的宝贝儿,除了大部分是康熙赏赐的外,剩下的,大部分是太子和四阿哥,和赫舍里府邸几位极品叔叔,四处给她搜罗宝贝儿。
四阿哥平时爱板脸,若是不说话的时候,大家都怕他脸上的神色。
可能因为生母早死的原因,四阿哥生来比别人敏感,比谁都刻苦用功,每日几乎是刚到寅时也就是三点多就日日早起练功读书,晚上还要单独练字到亥时,也就是快十一点。
这就让四阿哥的功课,学业,以及写的字,在一众皇子当中脱颖而出,成为继太子之后最好的一个。
对自己要求苛刻,给桑青曼选礼物,自然也是苛刻到极致。
听到苏培盛说红珊瑚到了,四阿哥嘴唇紧紧抿着,回头看了眼储秀宫方向,吩咐道,“去跟母妃说声,今儿要出宫,就不去用膳了。”
“皇阿玛那里,爷会亲自说。”四阿哥道。
苏培盛看着毓庆宫方向,问道,“太子爷那边,要去单独说吗?”
四阿哥背着小手,思绪无限偏远,看着天空稀稀落落下起雨水,心底有淡淡的不安,只是视线穿过紫禁城围墙,忽然道,“不了,爷今儿亲自去看看,给母妃一个惊喜。”
下午
四阿哥带着苏培盛去宫外庄子,亲自取红珊瑚。
刚验完宝贝儿红珊瑚出来,路过酒楼醉花阴,四阿哥忽然想起桑青曼喜欢吃叫花鸡,就吩咐苏培盛在外面等着。
“爷,您要去哪?”苏培盛看着人来人往的酒楼,不放心道,“宫外危险,咋们得早点回宫,不然娘娘和万岁爷知道了,得扒了奴才的皮。”
四阿哥本来在走着路,忽然听的这话,忽然顿住,看着苏培盛道,“你若再拦着,爷先扒了你的皮。”
苏培盛:“……”?!
嘤嘤,爷何时学的这般凶残了。
看了眼身边还跟着武艺不弱的高吴庸,苏培盛拍着胸膛,心底总算放心些,回头问了高吴庸,“爷这样在外面遇到危险了,咋们回去,怕是性命的都不保了。”
高吴庸看着前面这个白面太监,眼神闪过一脸郁闷,“你再拦着我,我看,你才是回去要被人扒皮了。”
“快走吧,爷要做的事情,这么几年,你看到哪一件,是没有成功的,何况,还是为娘娘做事。”高吴庸提溜着苏培盛的衣领,脚尖一点地,几下就飞檐走壁,跟上了前面去买叫花鸡的爷。
只是,等二人一落地,苏培盛还没有恢复被吓的魂飞魄散的心脏,忽然叫见眼前的高吴庸脸色凝重。
他仔细叫了声“爷,”,还没上前去,就见爷呆若木鸡,仿若失了魂般立在原地。
苏培盛心底咯噔一下,刚想上前,就被映入耳朵的几句话,惊得死死定在了原地。
储秀宫
早晨的时候,桑青曼信誓旦旦的答应四小包子,一定去给他要到抚养权。
中午打扮一番,桑青曼就已经准备好穿戴,去找男人说抚养四阿哥的问题。
画欢笑呵呵的给她鼓气,“主子,四阿哥跟你感情最好,万岁爷在宫里,这么多年,都一直宠您,只要您开口了,万岁爷什么不答应你。”
“画欢说的是,不过主子,自从孝懿仁皇后殁了后,最近后宫里,为了四阿哥的抚养权,后妃们都争红眼睛。”
书颜数了数手指,咋舌道,“沈元昨儿还回来说,宫里四妃八嫔,可都是动用了所有力量,一波又一波人人的去乾清宫,说想要四阿哥抚养权问题、”
画欢呸了一声,气恼道,“都知道四阿哥跟主子好,她们也敢来抢。”
她说着,气的头发都要倒竖起来,嘟嘟囔囔骂道,“也不看看,四阿哥什么身份,叫她们嫔位的也去抢,凭什么。”
说起这个,想起自己主子也是嫔位,又气红了眼睛,“如果不是主子是元后的妹妹,宫里容不下两个皇后贵妃外,还有她们什么事。”
桑青曼对此,倒是要习惯很多,“利益动人心,你们都不知道,得到了四阿哥,就意味着得到什么。”
“意味着什么。”画欢好奇的问。
不过桑青曼没回她,敲了下她的脑袋,让她拿胭脂口脂来。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荣华富贵,意味着,未来的皇帝的母后,意味着未来的嫡母皇太后。
更是意味着,现在空出的一个贵妃空缺之位。
毕竟,嫔,或者是妃,男主怕是都不想委屈心底白月光所出的唯一骨血。
只是对桑青曼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看不得那双怯怯看她,叫她母妃,她一个回答慢了点都要哭鼻子的小包子。
哎,她好好一个绿茶白莲花,戏精绿茶婊,怎么就栽了,栽在一个还不足十岁的孩子身上了。
果真啊,她是被老天爷报复了多半是。
桑青曼点着口脂,细细涂抹了口脂在嘴唇上,对着铜镜,发现芙蓉面,今儿比往日还要鲜亮几分后,这才放松心情的起身,“走吧,去看看姐夫,今儿有多少人在乾清宫求恩典了。”
乾清宫
桑青曼到的时候的,乾清宫里热闹的很,外面守了两排的太监宫女在门口。
威风禀禀的带刀御前侍卫,神情绷的紧紧的,等一看到是她,她大哥常泰就急忙给她打眼色,“娘娘耶,您可真撑得住气。”
桑青曼笑着道,“大哥,今天又帅了。”
常泰一噎,额头青筋都有几分暴起的冲动,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可是摊上这样一个受宠的妹妹,只好无奈将里面的信息说了一遍,“快进去吧,万岁爷在里面,温僖贵妃和四妃,还有好几个嫔位主子都在里面。”
桑青曼狡黠一笑,就踩着花盆底,进了内门,在外面守着的御前太监都没敢拦她,叫了声‘平主子’后,就让她进去了。
乾清宫侧殿里,此时非常热闹,惠荣德宜四妃唇枪舌战,吵的不可开交,只温僖贵妃偶尔搭上一句话,脸色微动,却是没主动开口提,她说,“你们这里争也没用,平妹妹还没说话呢,”
这话一说,侧殿里,瞬间安静如初。
这位主,在宫里就是个奇迹,以嫔位受宠近七年,却是无人敢触其锋芒。
其实要说,在座这么多人中,最有资格抚养四阿哥的,其实是温僖贵妃。
可这位主,跟平嫔是最好的闺蜜,众人都知道,后宫所有人都会跟平嫔抢,独独温僖贵妃不会。
不过,有心底不甘的,还是离间了一句,“贵妃姐姐,若是这么多人,都没有足够的身份地位抚养四阿哥的话,那现在唯一有资格的,就只有贵妃姐姐您了。”
资格,贵妃才有资格抚养。
温僖贵妃还没说话,桑青曼却觉得这些人,真的是说话,气的她嗓子冒烟。
她嘟囔着嘴,气的鼻子都能挂起一个壶盖了,一众后妃还在劝说温僖贵妃去争,无人注意屋里忽然出现的低气压。
倒是康熙,因为对女人气息敏感,在她踏入乾清宫侧殿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
见桑青曼一直没出声,男人将视线几番打向她,都忍住没打断她。
这会儿,康熙不过是侧头听梁九功过来说事,一回头,就看到女人似乎眼睛挂泪,小鼻子一抽抽的。
男人远远看着,心墓地被什么撞击了一下,又疼又涩又被她哭的一乱,忙招手对她道,“来了为什么不进来,过来朕这里。”
说着话,男人已然起身,几步走到桑青曼跟前,高大的身影,一下将她整个身子,牢牢的裹进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2-1601:28:18~2020-12-2015:27: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oos10瓶;琦~5瓶;427822594瓶;不倒翁2瓶;付贵人渣、冰菓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桑青曼眉眼一跳,心脏忽然咚跳了好几下,急问了一句,“什么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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