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翡面色一红:“不可,念卿昨夜操劳过度,又不得好眠,还是先歇息为好。”
虞念卿为自己争取道:“若翡莫不是怕我精尽而亡罢?绝无可能,若翡毋庸杞人忧天。”
“我知你精力充沛,定不会精尽而亡。”宋若翡坦诚地道,“是我自己受不住。”
虞念卿轻咬着宋若翡的耳廓道:“若翡是在夸我厉害么?”
“嗯,你好生厉害。”一被这般咬着耳廓,昨夜的记忆便复苏了,使得宋若翡的身体一阵一阵地发软。
虞念卿并不满足:“若翡,你再夸夸我。”
“你天赋异禀,教我好不快活,其实,我先前并不认为断袖之间的云雨会如何快活,毕竟身体结构一致,而非阴阳互补。”宋若翡端详着虞念卿的双目,“抑或者断袖之间的云雨原本并不如何快活,只因对象是你,我才会觉得快活。”
“昨夜之前,我尚是童子,我既然天赋异禀,必定进步神速,我今后会让若翡更快活的。我无从断言其他断袖之间的云雨快活与否,我只知与若翡云雨快活得难以言喻。”虞念卿一面把玩着宋若翡的发丝,一面道,“我之前看史书全然不能理解为何有些昏君爱美人不爱江山,终日流连于后宫,经过昨夜,我终于理解了。我若是天子,定会为若翡变成昏君,从此不早朝。”
“我很是期待念卿的进步。”宋若翡又失笑道,“你若是天子,我才不会当那祸水红颜。”
“我若是天子,便封若翡为皇后,若翡定会是贤后,日日劝我专心于朝政。”虞念卿将自己与宋若翡的发丝各取一缕编成了辫子,之前,他曾悄悄地这样做过,被宋若翡发现了,还被宋若翡解开来了。
“我兴许当不了贤后,只能当惑主魅上的妖后。”宋若翡话锋一转,“听闻今上下令,自明年起,女子便能参加科举了。”
“倘使有女子能在朝堂之上占据一席之地,其他女子的处境会有所改善罢?”虞念卿并非执掌天下的天子,亦非手握大权的朝廷命官,做不了甚么,只能寄望于心怀远大志向的女子。
“自然会有所改善。天下人皆认定今上乃是暴君,今上近来却是做了不少利国利民之事,不知是否新后的功劳?自今上册封那雄鲛为后,世人待断袖宽容了些,你我成亲已算不上惊……嗯……嗯……惊……惊世……嗯……骇俗了……”宋若翡一把抓住了作弄他的毛尾巴,恶狠狠地道,“念卿,不是告诉过你我受不住么?”
虞念卿无辜地道:“我并非故意为之,是尾巴不听话,执意想亲近若翡。”
宋若翡毫不留情地拆穿了虞念卿:“你早已能自如地控制尾巴了。”
“是么?”虞念卿装傻充愣道,“我怎地不知?”
宋若翡指着毛尾巴道:“快将这尾巴收回去,省得再作弄我。”
“若翡是不是有感觉了?”虞念卿瞧着湿漉漉的尾巴尖道。
宋若翡并不否认:“快些将这尾巴收回去。”
虞念卿拥着宋若翡的腰身,撒娇道:“我保证只用尾巴好不好?”
宋若翡一言不发。
虞念卿从宋若翡的眉眼亲到脖颈:“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宋若翡无奈地道:“你已不是小孩子了,不准撒娇。”
虞念卿软声软气地道:“我方才一十又九,未及弱冠,而若翡已然二十又六了,所以我还是小孩子,若翡理当让着我才是。”
“让着你甚么?让着你对我为所欲为么?”宋若翡正色道,“改日罢。”
虞念卿大方地道:“若翡要是愿意,亦可对我为所欲为。”
宋若翡又甜蜜又烦恼:“你是上瘾了不成?”
“嗯,我上瘾了,若翡便是我的阿芙蓉。”虞念卿委屈巴巴地道,“明明是若翡自己对我投怀送抱的,却不允许我餍足,若翡实在是太过分了。”
宋若翡板着脸道:“你昨夜足足出了五回,该当餍足了,不许装可怜。”
虞念卿比划了一下,洋洋得意地道:“我把若翡的肚子都填满了,我出去后,若翡的肚子还鼓得这么高,而且……”
他迤迤然地往宋若翡的耳孔吹了一口气:“而且,我每每一动,便会挤压出无数的白沫子,还能听见清晰的水声。”
宋若翡羞耻不已:“你不是坚称自己还是个小孩子么?小孩子怎会讲荤话?”
虞念卿一派天真烂漫地道:“我不过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宋若翡瞪着虞念卿道:“不准陈述少儿不宜的事实。”
虞念卿退而求其次地道:“那不用尾巴,只用手指好不好?”
“不好。”宋若翡揉着虞念卿的尾巴道,“你先将这尾巴收回去,再好好地睡上一觉罢。”
“我不要睡觉,我要若翡。”虞念卿嘟起了嘴巴,“若翡,你答应我好不好?”
宋若翡奇道:“念卿,你已一十又九了,为何较一十又四那时候更爱撒娇了?”
“当然是因为我更爱若翡了。”虞念卿用尾巴尖挠了挠宋若翡的掌心,又变出了毛耳朵来,磨蹭着宋若翡道,“若翡,我当真只用手指。”
宋若翡拿虞念卿没辙,妥协道:“好罢。”
虞念卿当即将毛尾巴与毛耳朵收了回去,接着令宋若翡伏于他怀中。
宋若翡攀住虞念卿的双肩,抿了抿唇瓣,但虞念卿的手指却迟迟不造访。
“有些肿了。”虞念卿心疼地道,“我不欺负若翡了。”
宋若翡安慰道:“无妨,我已答应你了,且我不觉得难受。”
“不了,我为若翡上药罢。”虞念卿不得已解开了结发,继而取出药膏来,这药膏是针对外伤的,有消肿化瘀,止血生肌之功效。
“好。”宋若翡任由虞念卿为他上药,药膏清凉,教他瑟缩了一下。
上过药后,虞念卿将宋若翡整副身体拥于怀中。
宋若翡的体力尚未恢复,被虞念卿轻拍着背脊,不免犯困了。
“睡罢。”虞念卿自己亦阖上了双目。
这一回,他终是睡了过去。
直至日上三竿,宋若翡方才睁开了双目。
他口干舌燥,欲要下床榻去,却发现自己被虞念卿紧紧地缠住了。
“黏人的小念卿。”他低首一笑,试着拨开虞念卿的手,虞念卿反而将他缠得更紧了。
“罢了。”他复又阖上了双目,却怎么都睡不着,只得再次尝试着从虞念卿怀中溜出去。
他尚未成功,虞念卿竟是被他吵醒了。
虞念卿睡眼朦胧地道:“若翡嫌弃我了么?”
宋若翡摇首道:“不嫌弃,我只是想喝水。”
“那便好。”虞念卿松开宋若翡,登地下了床榻,请小二哥送一壶热水来,而后取出从虞府带出来的开化龙顶,放入茶盏中,用热水冲泡。
其实宋若翡对于茗茶并不讲究,但虞念卿为了他而讲究,他自是欣然受之了。
须臾,虞念卿端着茶盏,行至床榻,坐下后,稍稍吹了吹热气腾腾的开化龙顶,方才饮了一口。
宋若翡正欲接过开化龙顶,突地被虞念卿覆住了唇瓣。
虞念卿慢条斯理地将开化龙顶渡予宋若翡,使之滋润了宋若翡使用过渡的咽喉。
喂罢一盏后,虞念卿顺势与宋若翡接吻。
宋若翡被虞念卿吻得双目迷离,面含桃花,堪堪缓过气来,便又被虞念卿亲吻了。
好一会儿,虞念卿才轻啄着宋若翡的眉眼道:“若翡,若翡,我越亲你,便越想亲你,你是不是对我下了蛊?”
宋若翡一本正经地道:“被你猜中了,我对你下了蛊,你若是胆敢辜负我……”
虞念卿打断道:“我绝不会辜负若翡,若翡已为我所有了,我绝不会容许若翡有半点不好。”
“我是在同你开玩笑。”宋若翡主动亲了一下虞念卿的眉心,“我夺走了你的童子之身,亦不会辜负你。”
虞念卿掰着手指道:“若翡不止夺走了我的童子之身,我的初牵、初抱、初吻……”
他顿了顿:“我的心脏都被你夺走了,我整个人完全属于你。”
“我亦然。我原本对于情爱之事全无兴致,上一世,我只想扮演好阿兄,当上大理寺卿,正朝廷之风气,惩恶扬善;这一世,一开始,我只想将你好生抚养长大。岂料,我这小娘当着当着,居然当到了床笫之上。”宋若翡甚是感慨。
虞念卿意味深长地道:“若翡这小娘当得十分尽职,将我‘照顾’得很好。”
宋若翡斜了虞念卿一眼:“你分明从未将我当做小娘看待,不过是借此轻薄于我而已。”
虞念卿反驳道:“我哪有轻薄若翡?若翡这小娘确实当得十分尽职,不单关心我的心灵,亦关心我的身体。”
宋若翡趁机道:“既然如此,念卿何不如唤我一声‘娘亲’?”
虞念卿蓄谋已久,面上不显,承诺道:“明日再唤罢。”
由于宋若翡没甚么气力,索性足不沾地地躺了一日。
次日,虞念卿果真是言出必行,于宋若翡神魂尽失之际,含着宋若翡的耳垂道:“娘亲是否喜欢儿子这般孝敬娘亲?”
作者有话要说:月饼节快乐(づ ̄3 ̄)づ
阿芙蓉:鸦/片的雅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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