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希楠醒了,孟湘跑的比谁都快。
看少女无事,自信心更是爆棚。
“老夫说了,这天下也就只有老夫能治好你了,你也是真幸运,遇到了老夫!”
谢希楠轻轻对孟湘躬了个身
“多谢孟神医出手相救,这次若不是孟神医,希楠怕是早已命丧黄泉。”
孟湘摸着下巴上白色的胡须故作深沉,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得意。
“那是当然!!!你都不知道你身体里得那两种毒多厉害,单单一种碎骨散好解,但是加上化忧愁,那便真是世上最难解的毒之一了!”
谢希楠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碎骨散。。。很好解吗?”
“碎骨散有解药立马就能解,而且碎骨散这种毒虽然发作起来很激烈,但是吃了解药以后,身体也不会留下后遗症,是相当简单的一味毒。”
孟湘说的自信满满,丝毫没注意到少女有些狡黠的目光。
“那。。。神医手里现在有吗。。。”
孟湘得意洋洋
“那我必须有啊!”
像是突然反应起来
“等等。。。你问这个作甚。。。。”
回到凤来院,正好到晚膳的时候。
徐妈妈领着一群丫头浩浩荡荡的走进来。面容依旧刻板。
“听闻四小姐今日身体不适,现在可好些了。”
徐妈妈似不在意一般一支瞟着谢希楠的脸色,看确实有些苍白,才微微放下心。
原来不是没有药效。。。
还以为这傻子是什么特殊体质。
不过竟然能撑过两天,也是不容易。。
今晚这傻子必死无疑。
“楠楠最近晚上,觉得可疼了,能不能不喝汤了。。。”
徐妈妈闪过一丝笑意。
“四小姐这说的什么话,既然身体不适就更应该喝补汤了,这汤啊,对身体极好,四小姐喝完这汤肯定能好的。”
那汤盅里的汤还泛着热气,令人非常有食欲。
水碧脸色漆黑,看着谢希楠要喝那汤心底更加着急。
这人好狠的心思,分明这就是害人的毒药,现在却说的这般好听。
谢希楠给水碧示意了个眼神,端起汤便一饮而尽。
“四小姐喝了这汤,今晚一定就好的稳妥了!”
因为你今晚上!就死了!
徐妈妈心底忍不住的欣喜,自己在谢府里为方氏做事,一直以来油水捞的不少,在外面也是半个富裕人家。她那老汉全靠她赚的钱喝一口酒。
这下如果替二小姐除掉这个障碍,不知道二小姐会赏赐她什么。
徐妈妈此刻已经想象到拿银票拿到手软的感觉了。
虽然内心激动的要命,偏偏面上还是一副大义凛然的面孔,还微微透着一些担忧。
演的倒是真好。
谢希楠心底冷笑一声。
这老东西一定以为自己今天晚上就会死。
呵。
且看是谁能笑道最后。
入夜,谢月乔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显得有些焦躁。
她看着站在厅中的徐妈妈
“你确定那傻子今晚就会死?”
徐妈妈往前一步,微微弓着腰有些讨好
“小姐千真万确!那个傻子亲口对我说她晚上会疼。”
“虽然她能熬过两晚老奴也很震惊,但是今天她一定会熬不住的。而且万一那傻子命硬,明后天再喝两天忘忧愁也照样死。”
“横竖熬不过这两天。”
“小姐放宽心。”
谢月乔面上这才有些高兴,扬起一丝冷笑
“办的好极。”
呵,敢陷害我。
那个傻子死后接着就是那个青楼狐狸精。
都等着吧。
“小姐,小姐!”
被派去打探风声的丫头一路小跑进来
“我看见谢府有人出去请了大夫!”
谢月乔和徐妈妈面上都一喜。
看来这傻子确实是疼的要命了,前两日都不见请大夫。
不过请大夫也没什么用,那几个狐狸精就算知道傻子身上中了毒,也不能怎么样,横竖用银子一封大夫的嘴。
到时候告状都没处告!
真是活该!!
“但是!!!大夫是宋姨娘院里请的!!!”
谢月乔心里的小九九还没打完,听到这句也是愣了一愣。
想想满脸刻薄的宋姨娘,有些不屑
“她请大夫作甚?”
丫头把头低了低
“奴婢不知。。但是小姐说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要来禀报,所以奴婢。。啊!!!!”
一个香炉突然飞来,正正砸中了门口站着丫头的脑袋。
香炉虽小,但是却有一些棱角异常尖锐。
额头一下被扎进去很深,汩汩往外冒血。
“你不知道你还来跟我说?而且我让你观察的是那傻子的院子!!宋姨娘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是能说出她为啥能请大夫也罢了,关键这个也说不出来!要你有什么用!!!!给我滚!!!!!”
那个丫头身子有些摇晃,脸已被血糊的满脸都是,还是颤抖的应了声
“是。。。。”
徐妈妈心里有些杵,这扎的这样深,恐怕以后都得留疤了,这不就相当于毁容了吗。。
这谢月乔心真的狠,对待自己的丫头跟对待猪狗牛羊一样,这等态度,怎能培养出心腹,真是蠢。
要不是你有一个能干的娘,你早就在这后院里被磨的骨头都不剩了。
但是自己若是没办好这件事。。岂不是下场一定比那丫头还惨。。?
不会的,不可能的。
三天都是亲眼看着傻子把药喝下去的。
这么多年了,可还没听说过有能解那两种药的方子。。
傻子一定会死。。。
可是为什么现在也没听到动静呢。。。
照理说应该早就疼的死去活来了啊。
前几日她可还为了试药效亲手让一个丫头疼死了。。。
此时的谢希楠坐在窗边,饮着一口茶。
“小姐,听说宋姨娘院落已经请了大夫去了。。”
水碧站在旁边小声说道。
谢希楠面上一片清淡,看着那顶好的碧螺春茶叶在上面打着旋,又落下去。
轻阖着眼,半晌,轻轻嗯了一声。
而另一边的青竹院,也是一片惨淡。
谢钰俊秀的脸上一片焦躁,不时挠挠头发,看着那边还在淡然看书的绝艳男子
不由气更甚
“你到底在胡闹什么?怎么人家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平日里我让你吃药你都没这么听话!!”
“我今天去问过彩衣了,连彩衣都不知道小瘟神中毒的事!你倒是对她上心派人看着她!”
看着面前的人丝毫不在意,谢钰往前一步,抽出奕舒念手里的书。
“舒念!!!!!!”
奕舒念温和的看他一眼,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却让谢钰更堵。
“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但是她不行!!!我就纳闷了!!!!你和她就见过一面!!你这万年不动心的冰山就动心了?因为什么?因为那张脸????”
“为什么她不行。”
奕舒念没有回答谢钰的任何问题,还是那份温淡的眉眼,舒缓的音色,却像夹杂了一丝寒霜。
“她心思太重!!!”
“那又如何?”
“她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女!!!帮不上你任何忙!!”
“那又如何?”
“她身上迷点太多了!!!”
“如何??”
“奕舒念!!”
谢钰低吼一声。
“我在。”
“就算你喜欢她!!!!你怎么能让叶泽帮她下毒!!!!!!”
奕舒念眉眼低顺,淡青色的外杉衬的他皮肤更加白皙,长发仍然未束,还是那副慵懒,周身温柔的气质更显一分。
“因为,她拜托我了。”
“我就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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