荪启七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玩着玩着感觉口渴,往桌子上一看,一杯水都没有,她不满的沉下了脸。
“你们这里怎么回事?客人来了,连杯水都不懂得倒吗?”
晟蛮的手微微一顿,压抑住自己的怒火,回头对着荪启七笑说:“好的,请您稍等。”
她说完站了起来,在荪启七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慢吞吞的往茶水间走去。
荪启七见了晟蛮的动作,脸色微缓,或许是因为口渴,她也没了玩手机的心思,无聊的左右张望,正好看到了坐在她侧前方背对着她的柏誊岁。
见着柏誊岁挺直的脊背和棱角分明的侧脸,她的眼睛微微一亮,稍微挪了挪位置,就想看看柏誊岁全脸长什么样。
可她的这个位置,再怎么挪,也只能看到柏誊岁的侧脸,但仅仅是这么一个侧脸,就足够荪启七心神荡漾了。
她是个颜控,交往的男朋友全都是帅哥,但她的那些男朋友却没有一个能比的上柏誊岁的。
她的心静不下来了,看了看桌子上的纸巾,瞄了柏誊岁一眼,趁他没注意,一把将纸巾扔在了垃圾桶,又干咳了一声,轻了轻嗓子用柔软的语调说:“你好,这里没有纸巾了,可以给我拿包纸巾吗?”
她说这话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柏誊岁,说话的音调也确定柏誊岁能听得到。
但柏誊岁没有丝毫动静,她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刚才说话的声音太小了,拔高了音调说:“你好,这里没纸了,可以拿包纸巾给我吗?”
柏誊岁岿然不动,反而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有人好心想递纸巾给她,却被她一眼给瞪了回去。
她摸不清柏誊岁是真没听见还是假没听见,但她又不想放弃柏誊岁。
毕竟侧脸这么帅的男人,正脸肯定差不了,她理了理衣服,又整理了下妆容,站起来身姿摇曳的走到了柏誊岁的身旁,敲了敲他的桌子,微微附身,红唇微启,话还没说出口就先收到了柏誊岁冰冷的眼神,外加一句毫无感情的:“滚。”
荪启七:“……”
她还什么都没说!
这么凶做什么。
“你是艾晴天的助理吗?”
她来到公司的第一天就听到艾晴天养了一个小鲜肉助理,这男的长这么帅,又正好坐在这个位置,她很容易的就能将人对号入座了。
听到艾晴天的名字,柏誊岁终于施舍了一句:“是。”
他喜欢听到别人把他和艾晴天捆绑在一起,这样会让他产生一种他和艾晴天永远没有分开过的错觉,也会让他由内而外的产生愉悦感。
“我的纸巾没了,你可以借我一些纸巾吗?”
她微微俯下身,染着红色指甲的手指轻轻的往柏誊岁的手臂上搭,柏誊岁眼底的冷光一闪,将手轻轻一移,便躲开了荪启七的手,荪启七的手也因此直接放在了桌子上,摸了个寂寞。
她的脸一僵,摸不清柏誊岁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只能继续说:“你叫什么呀?”
柏誊岁没应,眉头微微皱起,眼底已带上了不耐烦。
荪启七看着他胸前的牌子,勾唇笑了笑,笑容妩媚:“柏誊岁啊?这名字真好。”
她说着一顿,也不管柏誊岁没有丝毫理会她的打算,自顾自继续说:“你是助理,我也是助理,不过我今天刚入职,有不懂的地方,你可以帮帮我吗?”
柏誊岁睨了她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勾,那些许的笑意让荪启七直接愣住,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太帅了!
如果柏誊岁和她在一起,她就跟她的那些一二三四五个男朋友全分手!全心全意的跟柏誊岁谈一场恋爱。
她正要开口说什么,却看见柏誊岁拿起了内线电话,用与刚才截然相反的语气说:“副总,有人职场s扰我,你管不管?”
他说着,眼底荡漾着细碎的柔光,荪启七直接愣住,嫉妒感从她心里油然而生。
艾晴天听着柏誊岁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几乎能想到他此时是用什么表情说这句话的,她的脸黑了黑,眼里染上了几分无奈。
“下手注意分寸。”
柏誊岁那种人怎么可能解决不了这种小事?
她该担心的应该是那位胆子比天大的某位正在进行职场s扰的女性。
结合到刚才晟蛮给她发的消息,她大概知道嫌疑犯是谁了。
柏誊岁低低的笑了笑,笑声悦耳,“好,我知道了,那我等会可以进去吗?我怕还有人再s扰我。”
“不可以。”
艾晴天无情的拒绝了他,一把将通话挂断。
柏誊岁惋惜的叹了口气。
就这么一件事也只够他和她说上这么两句话。
下次他该用什么借口跟她说话?
毕竟见不到人,听听声音也是好的。
“外面传的果然没错,你跟了艾晴天?”
被说职场s扰的荪启七此时也不想慢慢来了,她眯了眯眼,眼里隐藏着极大的野心。
“跟了我,条件随便你提。”
柏誊岁抬眸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极大的满足,“是,我跟了她。”
他自动忽视下面一句话。
在他耳朵里,跟艾晴天沾不上边的那都是废话。
“我说让你跟我,我是荪家的小姐,艾程是我的姑父,你别看艾晴天如今这么光鲜亮丽的,她以前也只是个活的比乞丐还不如的可怜女人,她被男人抛弃,独自把孩子生下,为了生孩子差点把自己害死,结果活是活下来了,却活的比狗还不如,如果不是艾家认回了她,她怕是早就死了,她只是艾程的侄女,但说到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她还是艾家嫁出去的女儿生下来流浪在外的孩子,以后艾家的财产也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跟了她还不如跟了我。”
荪启七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大段话,却没发现柏誊岁的脸色彻底的阴沉了下来。
“你说她……差点死了?”
他一直知道晴天当初把孩子生下来九死一生,可再次听到,心里却还是会像被千百根针同时扎入心口般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