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
没有注意到盛悠然那眸底深处涌过的期待,墨云深冷冷回应着。
也没有注意到他话落之后,盛悠然那黯然划过的失落。
“啊!”
盛悠然还沉浸于自己的思绪里,腰间一股重痛再次袭来。
看着墨云深搭在自己腰间的手,盛悠然咬牙狠狠道:“你干什么?”
她不是都说了吗,怎么还这么用力?
“真的是医生说的。”
所以,他得谨遵医嘱。
听着墨云深这平平淡淡的语气,盛悠然气得脸色涨红,“你讹我?”
看着盛悠然的唇一张一合,气鼓鼓的样子,墨云深沉闷了十几个小时的脸总算是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笑。
“我没说你说实话就不遵医嘱。”
“……”
真是老狐狸。
……
被墨云深惨惨地揉捏了快半个小时之后,盛悠然就感觉自己的腰在痛过之后十分轻松,疼痛感减少了不少。
墨云深又给盛悠然的腰上了一些药之后,才带着盛悠然下楼吃午饭。
饭桌上,墨爷爷不断询问盛悠然的身体状况,也十分关切盛悠然肚子里的曾孙,一度要盛悠然留在墨家养胎。
但是被墨云深和盛悠然一齐拒绝了。
午饭接近尾声,盛悠然和墨云深跟墨爷爷道别之后,就回了别墅。
看着盛悠然和墨云深走出老宅,墨云智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从眼前没有动过几口的餐盘上转移到主位老爷子的脸上。
“爷爷,安安呢。”
昨日墨爷爷虽然也被气晕了,但是墨云智从墨爷爷的房间出来之后,便没有盛安安的消息。
听到墨云智问起,墨爷爷好不容易好转一些的心情又低沉下来。“你还关心那个歹毒的女人?”
因为盛安安的职位问题,墨爷爷本来就一直把盛安安当做一心往上爬的坏女人,现在又出了这件事,墨爷爷对盛安安的印象自然是坏到了极点的。
闻言,墨云智微微低下冷淡的脸,眼底淬上一层冰冷。“她怀着孩子。”
墨爷爷的手拍了一把桌子,“要不是怀着孩子,她昨天就该死!”
他墨家的人怎么会被这样毫无人性的女人缠上。
“爷爷……”
墨爷爷冷哼一声,打断墨云智,不想再听到盛安安的名字。“那个女人会好好活着,直到生下你的孩子,生了孩子之后孩子会被带回墨家,那个女人就不用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说完,墨爷爷就看了一眼管家,管家随即会意地伸出手,让墨爷爷搭上手背,扶着墨爷爷离开了饭桌前。
殊不知,在他起身后,墨云智脸上的阴鸷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笑。
墨家私宅。
这是墨家置办在皇城这个大都市郊区的一处房产,久无人居,却也干净奢华。
墨云智看着这座华丽的囚笼,虽然隔着很远的距离,可是墨云智却是很清楚,盛安安绝对在里面。
助理墨华杰站在墨云智身边,双眼含着几分深意地盯着那座奢华的别墅,担忧道:
“墨总,安安在里面会不会想不开?”
“她不会,”墨云智声音冷冷的,“就算会,老爷子一定派人盯着的,不会让她出事的。”
闻言,墨华杰显然还是不放心。“可是安安的肚子已经六个多月了,墨总,你不担心她……”
听着这话,墨云智冷笑一声,抬眸看着墨华杰的眼神带着几分戏谑。“她在外面才更令人担心。”
没本事还喜欢惹是生非。
听到墨云智这么说,墨华杰也知道盛安安昨天那件事带来的负面影响有多大,所以,也选择了噤声。
也许将盛安安跟盛悠然隔开,确实是最安全的方式。
“走吧,”盯着这别墅好一阵,墨云智才淡淡开口,“别让老爷子的人发现了。”
墨华杰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别墅,推着墨云智,回到了不起眼的车里,离开了别墅的范围之内。
而这边,盛悠然和墨云深回到了别墅之后,就直接上了楼。
墨云深也是磨人,在楼下的时候一声不吭的,看着盛悠然上楼,他也就上楼了。
可是一上到楼上,墨云深就看着盛悠然狮子大开口。“太太,我想吃汤圆。”
“……”
盛悠然绕过墨云深,走到床边,一边准备褪下鞋子躺下,一边淡淡道:“叫张妈。”
墨云深走到床边,按住盛悠然伸出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想吃太太做的。”
闻言,盛悠然想把墨云深的手拍开,但是却是拗不过墨云深的力气。
无奈之下,盛悠然只能回望着墨云深。“墨云深,不是才刚吃完午饭吗?”
她昨晚一晚上没有睡好,现在只想补个回笼觉。
“三千万。”
墨云深没有回应盛悠然的问题,只是淡淡吐出三个字。
纵使心底有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一听到这三个字,盛悠然还是收了收嚣张的气势,嘴撇着,但是身体已经不情不愿地站起来。
“遵命,老公。”
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盛悠然只能乖乖出了卧室,下楼去给墨云深煮汤圆。
最完蛋的是,因为墨云深嘴刁,所以别墅的食材都是新鲜的,都是现做。
那也就是意味着,冰箱里没有速食汤圆。
张妈一听墨云深想吃汤圆,便十分热情地要揉面揣糖馅。
“太太歇着,我做好了再叫太太拿上去就好。”
一听张妈这话,盛悠然简直就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
就连看着张妈的时候,都觉得张妈的四周都在散发着菩萨的光辉。
大大的眼睛写满了感激,盛悠然连忙道谢:“谢谢张妈。”
“太太何必跟我客气。”张妈笑着,一边去柜子里拿出面粉来。
盛悠然也不含糊,转身走向客厅,准备在那软软的大沙发上小憩一会儿,待会把成品端上去给墨云深之后就倒头睡。
梦想很风满,现实却是很骨感。
盛悠然刚踏出厨房的门,才走进客厅,就看到她准备临幸的软软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盛悠然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刚才的对话被他听进去了多少。“老公,你怎么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