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被踹了,小琴也不肯走。
她觉得对不起云泽南,她想要赎罪。
云泽南也没再管她,转身上了车,一个人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离开了。
小琴站在晨光里有些无措。
大雨已经停了,道路有些泥泞。
因为她被解雇了,而且被云泽南又骂又踹,那些保镖们都觉得她没有任何价值了,所以在离开的时候,也没人肯载她一程。
她自己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了别墅,走到公路上,好不容易才拦了一辆车,回了在乡下的家。
她实在放心不下弟弟,所以要回来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安全了。
给云泽南当助理这三年多来,她给家里寄回来很多钱,现在房子也翻新了,看起来干干净净、崭新又明亮。
爸爸出去打工了,妈妈因为刚做完心脏病手术,还躺在病床上。
一进门,就见弟弟在厨房里忙碌的烧柴洗菜煮粥。
他穿一件很旧的短袖衫,洗的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
他看起来比之前更结实,也更高了,仿佛已经成长的可以撑起这个家。
他听到声音,猛的回头,见到是她,他高兴的笑了起来:“姐!你怎么回来了,你老板给你放假了吗?不对啊,今天不是周四吗?”
小琴眼泪不知不觉的掉了下来,上前拉住他的胳膊,一边摸索一边看:“小笛,他们有没有打你?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吓到?”
何小笛被她弄懵了:“姐你在说什么啊,谁打我?你别哭啊,没有人打我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小琴的眼泪戛然而止,她愣了一下才难以置信的问:“没有人打你?昨天晚上家里没有人来吗?”
“没有啊,姐,你到底怎么了啊,出什么事了吗?你是以为我被人打了才回家的吗?”
“昨天一天都没有人来我们家吗?你没有见到什么陌生人吗?就看起来很不好惹的一群穿黑色西装的。”
“哪有啊,昨天下那么大的雨,哪有人来,连个串门儿的都没有。”
何小笛一脸奇怪:“姐,你是惹上什么人了吗?我怎么感觉事情还挺严重的。”
小琴看着毫发无损的弟弟,喃喃的道:“阿酒他骗我,他根本就没派人来,他竟然是骗我的……”
“姐,阿酒是谁?”
“一个人……”
何小笛想翻白眼儿,他姐这不是说废话呢吗,不是一个人,难不成还能是一条狗?
……
被惦记的阿酒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转头看向妹妹:“阿清,你是不是又在心里骂我?”
阿清觉得自己十分的冤枉:“亲哥,你能不能把我往好处想一想,我无缘无故的骂你干嘛?我看你是昨天淋雨淋太多了,脑子里进了水了。”
“你看看,这不是在骂我?”
“哦,不是,我刚一时嘴快说错了,我是说,你昨天淋雨淋太多了,感冒了。”
“不可能,我身体这么好,只是淋雨而已,怎么可能感冒,肯定是有人在骂我。”
“我懒得跟你说,少爷和少夫人应该吃完早餐了,我进去看看少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