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长老见状,眉心突突直跳,连忙往前迈出两步,挡在曹魏面前,开口说道,“主上,此人乃是覃家兵的贵客,就是他帮属下把仙草之谜解出来的啊。”
主上邪魅一笑,威压反而加重了一番,对笠长老和玖儿的话语置若罔闻。
“嗯哼!”曹魏脚步一弯,咬牙感受着侵袭而来的威压,这压迫感,比胡中天的更为恐怖。
曹魏感觉自己的毛细血管正在被挤压着,浑身青筋爆出,通体爆红,再稍稍加强就要爆体而亡。
“既然来到本尊的地盘,那就由本尊说了算。”
直到察觉角落里的灵力有一丝波动,在屏风后面的主上笑意瞬间消退,随后覆盖在曹魏身上的威压尽数消散。
“不好玩,老笠你禀报完事情就退下吧,本尊要休息了。”
曹魏眉头紧皱,感受着身体重新恢复了轻畅,对这主上的脾气捉摸不透。
“你!”玖儿怒目圆瞪,一道凌厉的掌力自她手心而出,直劈那屏风,绕是曹魏想阻拦,都没来得及。
一道泛着独特七彩琉璃光芒的灵力呼啸而出,即将要触碰到屏障时,另一道恐怖的光波突的一声迎面袭来。
“嘭!”
两个光芒互相对碰,以原地为中心向四周爆炸开来,房间内发出一阵耀眼的白芒,就在光芒余波飞射到房间的陈设时,比曹魏更快的屏障瞬间形成。
光芒炸裂开来残留的余波就这样荡然无存,房间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曹魏低眉,看着屏风面前地上掉落的一根羽毛,面色冷凝。
这是御物术!
以羽毛作为承载灵力的载体,可随意控制灵力的施展方向,和剑道无异,区别在于剑道的载体为剑,而御物术的载体为天下万物。
能以羽毛作为载体,对御物术的使用熟练程度可见一斑。
这主上究竟是何来历,竟也会这失传已久的御物术,那炼丹房后的物品,又和他又何挂钩?
玖儿在察觉自己的攻击被拦截时,眉头微皱的看着那白色屏障,这人实力在她之上!
只一交手,玖儿便能清晰察觉出来,眸中思绪万千,总该是没有继续动手。
屏风后面传来一道诡异的笑声,开口说道,“你这女修脾气倒是和我有几分相似。”
话音落地,本来挡在曹魏面前的屏风顿时凭空消失,一道人影显露出来。
银色长达垂地,此刻被随意束起,宝蓝色衣袍的腰束也是随意一扎,男子双脚赤地,转过身来,白皙如玉的胸膛****,竟有一种说不清的邪魅感。
曹魏抬头,直视那名称得上妖娆的男子,一个银色面具遮住了他半张脸,只露出眼睛和红润有光泽嘴巴。
笠长老看着眼前的场景久久没有反应过来,主上这是多久没有露面了。
自从发生那件事后,主上便性情大变,整日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如若不是这围绕在覃家兵的幻阵尚在,笠长老曾一度怀疑主上已经颓废下去。
但除了平时不露面外,覃家兵也没有多大的改变,没有没落,但也没有昔日的雄起之色,笠长老劝说无果后也就任由他去了。
如今,曹魏等人的到来竟然让主上露面,主上这是要重振覃家兵了吗??
面具男子看着笠长老老泪纵横,轻叹一口气道,“老笠,你这是何故。”
“没有,属下高兴,属下高兴啊!”笠长老抹了抹脸颊的泪珠,脸上是藏不住的激动之色。
面具修士闻言,开口问道,“你有修复老笠的仙草的能力?”
虽然他是背对着曹魏,但是曹魏还是能感知到瞬间被锁定了的感觉。
“何来修复之说,把下毒者灭了即可。”
面具修士挑眉,没想到曹魏竟真的能看出这其中的端倪,一时之间不知应该庆幸还是沉默。
仙草枯萎至今也有数百年之久,本来名震一方的覃家兵自从发生那件事后,由于丹药的缺失,气运也是一落千丈,虽没有被挤出十大宗门外,但也隐约有这个趋势。
身为覃家兵的主上,覃家兵是他毕生的心血,他又何曾不想将此事解决,但此事和那人挂钩,终究是不能动那名下毒者。
“嘭——”
随着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曹真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
看着那伏在地上已经被打晕的人,曹魏开口说道,“此人便是那通风报信之人,真儿。”
曹真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似乎是有些嫌弃刚刚抓过那名修士,擦完手后手帕丢在那名昏迷的修士身上,开口解释道,“刚刚我们在炼丹房交谈之时,并没有刻意隐藏交谈内容,这个修士在听闻后,在其余修士扔在做功课时,竟然放下手里的功课悄悄溜了出去。”
曹真走上前踹了两脚那名昏厥的修士,继续说道,“笠老头,我记得你说过,没有得到审批,炼丹房的修士是不能随意进出炼丹房的吧?还有,这名修士是你门下之徒吧?”
笠长老抿了抿嘴,就在曹真刚把他丢下地面那一刻时,他便能认出那名修士的身份,赫然就是那天负责浇水的孩童。
笠长老的沉默直接回应了曹真的问题,曹真继续说道,“可惜的是,这名修士只是将一枚装着信封的竹筒塞进花园的陈设的石壁缝里,我没有找到那指使人。”
“咻——”
面具修士伸手抓住了竹筒,打开里面的纸条,内心万分复杂。
没想到覃家兵在历经这么多年的衰败,终于迎来了贵人,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他不是帮凶,只是被人指使罢了。”
曹魏开口说道,他记得这个孩童,当初第一次见面时他眼底清澈见底的光芒以及纯白无暇神情都在诉说着他的纯真。
“需要把他叫醒吗?”曹真眉毛一挑,内心也觉得这个小修士不可能是帮凶,极大几率只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放他走吧。”
一道声音突兀的在房间内响起,竟是出自面具修士之口。
笠长老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一向是非分明公正的主上,竟在不知全部情况的时候说出这番话语。
他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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