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12点)
秋月听了夏悠琴的话,心里细细盘算了下,现下不过才刚八月,还有十几日便是中秋了。待她出了月子,也不过才九月,争取在十月份前到庄子里去,那儿既有温泉,又有地龙,可比冬日烧炭火好多了。
这样想着,心里也打定了主意,冬天要带宝宝一起去庄子温养。古代可不比现代,那医院好歹有育婴室,可这古代,小孩就是受了点风寒,可就是不得了的大事。
默思想了一会,便对两人笑道:“今年中秋只怕我是不能和大家一起过了,悠琴安排一下,让院里的人高兴一下,和家人团团圆。”顿了顿,接着道:“你看看库里有什么平日里用不上的东西,比如陈年的缎子什么的,拿几十匹出来赏给她们,也算是为宝宝祈祈福。”
夏悠琴笑道:“主子和年夫人想到一处去了,昨儿听小林子说年府来人送了几车贺礼,今年冬天要派粮施粥给小阿哥祈福呢?”
秋月叹道:“能帮百姓一点就一点吧,每年冬天京畿里冻死饿死的百姓不知凡几。”只可惜她们这王侯之家,却是连施粥也不能。毕竟现在胤禛贵为亲王,若贸然有什么举动,说不定就像老八胤禩那样,在康熙心里留下了一个收买人心的名头。
这些也是秋月到王府之后才明白的,身处政治集中地,想做到独善其身,谈何容易更何况胤禛有他的理想,他的抱负,有他心中的蓝图。
秋月心下暗叹,她直接帮不上什么忙,但间接也算是帮了胤禛吧有了她,有了宝宝,年府和雍王府的关系才更亲密,两边都有了保障,不是么?
春纤听了这话,点头道:“奴婢没进王府之前,过的也很是艰辛。幸而跟了主子,才有了今天这好日子,穿了这样好的衣裳,这在从前,奴婢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秋月有了点兴致,问道:“你和素云是从一个人牙子手里买的么?”
春纤低头坐着活计,摇头道:“不是,奴婢那一行人,总管只选了两人,然后放到庄子上调教了一段时间。从十几人中选了两人,才将奴婢和素云一起调过来伺候主子。”
“你们那十几人中只选了两个,看来你也是其中很优秀的咯。”秋月笑道。
春纤红了脸颊,摇头道:“不是,有几个比奴婢伺候的更好,且比奴婢长的漂亮。在庄子时都瞧不起奴婢这样长相粗鄙,手脚笨拙之人,不知怎么管事没选她们,却选了奴婢。”
秋月却知是她当日提醒的缘故,也知晓春纤在庄子上必定受了一些苦,才有了这内敛怕事的性子,因问道:“那素云呢,她在庄子时也被那些长的不错的人欺负么?”
春纤摇头道:“奴婢不知道,奴婢当时不怎么讲话,是来了这儿之后才同素云熟悉起来的。”
秋月心下思忖,素云同春纤倒是差不多的性子,只怕当日也就是这般。且两人都是戴铎亲自选的,应该是不差。
两人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手脚也是利索,再有夏悠琴调教一两年,应该同初蕊她们差不多了。且没有十几年的情分,若出了什么岔子,她自然也狠得下心来处罚。这样想着,恩威并施竟比像初蕊锦心那样有情分的好相处些。
秋月说了些闲话,想要那一本书翻翻,夏悠琴又不许,制止道:“我的好主子,您安心养病是正经,不过一个月的时间。等您出了月子,有多少时间看不得,何必在这个时候费这精力。上次听您劝爷倒头头是道,轮到自己了也不爱惜。”
秋月被她唠叨的不行,告饶道:“算我服了你,我不看行了吧。”
夏悠琴塞了一杯温水在她手里,“您若是闷了奴婢陪您说会子话,逗逗趣。”
秋月无趣叹道:“在床上闷坐着可有够无聊的,每日看你们这两张脸,又没个新鲜人给我凑趣,哎。”
夏悠琴抿嘴笑道:“知道主子您闷,待过几日,您身子稳定了,奴婢叫高旺家的过来给您解解闷儿?”
“高旺家的?”秋月疑惑的看着夏悠琴,她何时认识这么一号人物?
夏悠琴瞧她那样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笑道:“等明儿初蕊来了,奴婢定要在她那里告主子一状。这不过去了几日,主子便忘了她。幸而她还在这府里,锦心只怕主子都将她忘在脑后了。”
秋月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她,你早说便是。那人不是叫高子旺么,怎得不过几日便改名儿了。”
“这有个缘故,大伙都叫他高旺习惯了,却忘了主子不知。”夏悠琴解释道。
秋月对这个话题不过点头揭过,笑道:“初蕊还好吧,她也不过这几日生了,别让她过来了,等她身子生了大胖小子,身子大好了在过来时一样了而且两个宝宝也有个伴儿。”
顿了顿,觅着茶水接着道:“明儿你从库房选几样东西去她们家看看,前儿福晋不是送了一大包上等燕窝来么,你给她送过去。还有那几包洁粉梅片雪花洋糖,一并送去,比买的强。”
春纤在一旁做着针线活,耳朵却竖起听着,心里满是羡慕,她长这么大还没吃过燕窝呢?初蕊姐姐可真是好命,不过伺候主子十几年,有了这么好的归宿不说,主子还待她如此好。若以后她也认真仔细伺候主子,说不定有天也可以……
她不奢求像初蕊姐姐和锦心姐姐一样,能有一个稍微好一些的归宿就行了。且不说这边春纤一个人这般想着,因为这个念想,日后她伺候秋月无不是勤勤恳恳,忠心不已。
虽说秋月从来不吃乌喇那拉氏送来的药材之类的,但这燕窝不过昨儿才送来,今儿便送人,只怕说不过去吧
因劝道:“主子,昨儿福晋才打发人送过来,现在就赏给下人,怕是不妥吧而且昨儿那么大一包,奴婢估摸着有几十两,只怕得费不少银子。且燕窝虽是好东西,吃多了也不大好,不若从中挑几两给初蕊熬粥也就是了。既滋补,又好看,况且主子不是还要从库里选几匹缎子给她的么。”
秋月想了想,点头道:“不错,因今年的国丧,我也没做几套衣裳,料子也攒了不少。那陈年的都清出来赏给小丫头,留几匹给初蕊做人情往来。内务府今年不是有新来的料子送过来么,挑两匹颜色亮澄的过去。”
夏悠琴知她喜欢素净的颜色,一一记下,点头应了。
两人又商量了会子给宝宝做衣服用什么料子,什么样子。虽然已经做了不少,但秋月谈起这个仍然是兴致勃勃。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待她打了个哈欠,夏悠琴等人见她倦了,自是服侍她净面漱口。待她睡下,只在高处留了一盏灯,安排春纤在一侧守着,夏悠琴退下安排事物不提。
不想到了夜里,小阿哥竟然发起低烧,弄得莲苑灯火通明,人仰马翻的,雍王府众人皆一夜没睡。
不过想也是,秋月的孩子身子本就不如普通孩童,洗三时赤身**不说,还用那凉水清洗。不过三天的婴孩,能受得了才怪。
也幸好王太医每日开了药,小阿哥喝了睡下,又有嬷嬷细心照看着因而才只是低烧。若是那高烧风寒,出生才三天的小孩子,能受得了才怪。
秋月不过才歇下,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听人报说小阿哥病了,当时吓的直要从床上下来。
春纤因在她身旁伺候,早得了夏悠琴的嘱咐,不论发生何事都不让主子下床。又见秋月神色慌张急措,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只得下跪不断磕头劝道:“主子,奴婢求您了,在床上歇着吧小阿哥那里有太医和夏姑姑照看,而且爷也正往这儿赶来,您若下床吹了风,落下个病谤儿,戴管事非剥了奴婢的皮不可。”说完,似乎想到了那个场景,人打了个哆嗦,更是不管不顾的磕头起来。
她是个实心眼,每磕个头既响又实,一时便青肿起来。
秋月虽心急,瞧了春纤那模样,到底于心不忍,只得道:“罢了,别磕了,我不起身,你起来吧”
春纤闻言乖乖起身,秋月抬头看时,见她已经满脸泪痕,正用帕子不断擦拭。秋月心下一叹:她虽沉稳,却终究不过十几岁的孩子,遇上事儿还是无措啊
旋即又想到了自己,虽活了这十几年,遇上事儿不也同她们一般么?便是她现在去了,又能做些什么,不过徒添事儿,忙却是一点儿也帮不上。
这般想着,人也沉了下来,只不断思索,孩子不过才三天,她们就算想做什么手脚也是最不可能的。现在宝宝只能吃奶水,又喝不上稀饭,且宝宝的汤药都是小林子亲手熬的,药材也是她的心腹买的,那些女人怎么做手脚。
今儿要说有什么不同,也只是洗三的时候。可那时候大庭广众之下,除非她们有通天的手段,否则也难在众多宾客前动手脚,那宝宝到底怎么病的?
究竟是天气,还是人为?
后来,当秋月翻了杂记,知道是因为洗三宝宝受了风寒,更是对这些迷信风俗恨的要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