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秋月的确喜欢,春纤笑道:“奴婢正打算把这花放到里面暖阁里呢,屋子越暖,花就越清香。”
秋月道:“屋子里都是一股子药味儿,反倒把花香搅了,就把这花放在这廊上吧,你们当差累了也可以瞅瞅,闻闻香气儿。”
胤秅道:“就搁这外间的案上吧,这花倒不错,搁在外面晒太阳倒是糟蹋了。”
苏培盛笑道:“爷的极是呢,奴才们不过是个粗人,哪里懂这儿花儿草儿的,给奴才们看不过是对牛弹琴。”
秋月抿唇打趣道:“素总管伺候爷久了,倒也通了文墨,如今倒是出口成章了。”
苏培盛笑道:“年福晋就别打趣奴才了,奴才别的不知道,这个倒是知道了,爷从前常常舀这个话奴才呢。”
秋月听了倒有些惊奇,从前的胤秅也会打趣人么?
胤秅微咳了一声,道:“行了,走吧,别耽搁了。”
秋月知道他臊了,也不多言,轻扶着他慢慢往后花园子走去。
因这几日秋月已经扶着胤秅出门散步,众人从开始的惊讶到现在的的无视,也算是一种进步。毕竟这个时代女子敢大庭广众下搀扶男子的,少的可怜。
当然,毕竟事出有因,众人倒也能够理解。
接下来的日子,秋月仍日日衣不解带的照顾,胤秅的伤势恢复的也一日比一日好。
遂在十一月初五,秋月回了王府。
回府时已是傍晚时分,秋月这段日子伺候胤秅,本就倦怠了。刚进二门,乌喇那拉氏早就遣人在一旁候着。让她不用过去请安,直接回院休息。
秋月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的确是累了,再者也担忧这段日子福惠的情况。也不推脱,直接上了一旁的软轿,回了莲苑。
初六。胤秅回奏京城仓库情形。傍晚时分回了王府。
十一月初九日,因康熙帝生病,胤秅奉命代行主持十五日南郊大祀,他遵旨在斋所致斋。并不断遣护卫、太监至畅春园向康熙帝请安。
而康熙晚年对胤秅的重用,以及他表现出的办事才干和忠孝品质,为他后来即皇帝位奠定了重要的基础。
屋室内袅袅白烟窜起。散发淡淡的檀香味,萦绕一室清香。
秋月歪在铺设的厚实暖和的炕塌上,懒懒的同夏悠琴着话儿。
蹋前方不远处的两扇窗扉半撑半掩。雨水顺着屋檐不间歇的滴落下来,发出杂乱的声响,无端的扰人心弦。
秋月瞥了一眼外面阴暗的天气,想着胤秅还在南郊大祀,心里不由有些担忧:从那儿回京就一直忙碌到现在,没片刻休息的时间,他身子还没好全。也不知这阴雨天肩膀会不会隐痛。
这寒气可一日重似一日了。
见秋月一阵盯着窗外,夏悠琴笑道:“这窗子也开了有一会子了。还是关了吧,这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冷,免得着了寒气。”
着,掩上了半撑的窗子。
秋月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恩”了一声道:“福儿可是睡下了,日子一天比一天冷了,让素云好生照看着,今年咱们可是不能去庄子小住了。”
见她这样起,又思及这段日子发生的诸事,和京里日渐冷肃的气氛,夏悠琴心里已经有了点谱,严肃的点了点头。
秋月想起自打胤秅蘣康熙主持南郊大祀以来,这段日子府里众女人喜笑颜开的模样,连走路都可以带出高兴的气氛了。便是向来冷静自持的钮祜禄氏,这段日子也不像从前那样让人看不出情绪了。虽仍旧低调内敛,但其周身温和的气质和从骨子里透出的兴奋劲儿,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想到这里,秋月又蹙了眉头,连钮祜禄氏都这般了,看来她们对胤秅能舀到那个位置,的确是充满了信心。
也是,自打胤秅查勘粮仓回来,几乎就住在了圆明园。而康熙在让他一众儿子留在京城,独让胤秅留守圆明园,而且还让弘历伴其左右,对京里众人精而言,这岂不就是一种暗示。
想到这里,秋月又是一阵烦闷,她能离府且府里没有一丝流言,其中定有乌喇那拉氏的功劳,那就明她已经知道胤秅受伤的事。
可如今,她也像诸女一般,对胤秅登上那个位置有着莫名的信心和兴奋,话做事愈发有一股气派,更是端庄大方贤惠,将府里一众事物管理的有条不紊,比平常更甚三分。
秋月又抬手揉了揉眉心,对夏悠琴道:“既然关了窗子,就将那香炉熄了吧,闻着头晕。”
夏悠琴唬了一跳,忙道:“可是这香有什么不对,这可是爷打发人送过来的上好的沉香木,闻着让人凝神静气的。”
秋月淡淡道:“无妨,只是这香虽好,偶尔闻闻也就罢了,多了对身子也不好。”无色无味新鲜的空气才是最好的,只是这话却不能告诉她。
闻言,夏悠琴忙熄了香炉,询问道:“主子可要让太医来瞧瞧,这都养了几日,病也不大见好。”
秋月好笑道:“都伺候我这么久了,这病岂是一朝一夕的事,你也忒心急了点。”这么着,心里却仍有一丝黯然,有时候天意却是不可违。她已经按前世知道的所有方法,做了最大的改善,可这身子仍然不过如此,比不过府里随便的一个丫头。
有些病,不是简单跑跑跳跳就能根除治好的。
夏悠琴见她一副身子纤纤,我见犹怜之态,饶是她见惯了,也仍有片刻的失神,“怪道爷把主子当眼珠子似的疼,主子这样金贵的人儿,哪里是这凡间有的。”
秋月被她打趣,轻斥道:“连你都油嘴滑舌起来了,准是跟着春纤那丫头学的。”
正着,就见厚布门帘一掀,春纤端着一描金托盘进屋,里面放着一个素骨瓷碗,嘟嘴道:“主子自个被夏姑姑打趣,这可怨不得奴婢,奴婢可最是老实不过了。”
一面着,一面将托盘放下,将碗捧至秋月面前,“主子,药熬好了趁热喝了吧。”
秋月看着药碗,蹙了蹙眉,在嘴里含了一颗腌制的津梅,这才舀起调羹喝起药来。
一时用了药,人也倦怠了起来,掩嘴打了个哈欠,一边想着也不知胤秅怎么样了,一边歇下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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