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飞歌拉住二夫人的手,“娘你放心,我做事从不冲动。”
她今年十七了,早就到了相看人家的年纪,迟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也是她没遇到心仪的人。
嫁给谁都一样,前提是,嫁人后让不让她继续学医了。
信王?她想先看看再说。
凌暮晚回府后得知她爹从军营回来了,立刻跑去找她爹,“爹,你猜我今天在大街上遇到谁了?”
凌桓敬和凌泽沨还有凤殇正在书房中,看到凌暮晚跑来,三个人都看了过来。
“大哥,凤殇。”凌暮晚看到凤殇回来,对着他笑了笑。
凤殇回了一个笑容,“将军,那我先去看看妏妏。”
“你去吧!”凌桓敬点头。
“回头见。”凤殇和凌暮晚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晚晚,你怎么急匆匆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凌桓敬看着凌暮晚。
“我在大街上遇到广英侯府的老夫人了。”
凌桓敬眼睛瞪大,“窦老夫人回宁安城了?”
“都回来半年多了。”
凌桓敬直接站起身,“我去纪家一趟。”
“爹!”凌暮晚拉住他,“你就这么空着手去啊?”
凌桓敬一拍额头,“对,快去让你娘准备厚礼,我们去纪府拜访。”
他们一家子从狼城回来的时候,凌桓敬去纪府拜访过,不过窦老夫人带着纪家人回了广英侯的老家。窦老夫人她们回来的时候,凌桓敬又去了狼城,一直错开。
“自从去狼城当兵,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窦老夫人了。”凌桓敬看到府中的人往马车上搬礼物,拉着崔萦蓉叹气。
崔萦蓉拉着凌桓敬的手,“这次就能看到了,纪家人如果不再离开,我们两家就能常来常往。”
“爹,娘,东西收拾好了,我们动身吧!”凌暮晚在马车那边大喊。
崔萦蓉抱着凌泽追和凌暮晚坐马车,凌桓敬和凌泽沨骑着马,一家五口直接去了纪府。
“老夫人,老夫人,府外有人求见。”纪府的管家急匆匆的跑来。
“谁呀?”窦老夫人坐起身。
“凌将军一家。”管家非常激动。
窦老夫人先是一愣,“快,赶快请进来。”
凌桓敬带着一家人走进了纪府,远远就看到一行人赶来。
“桓敬!”窦老夫人声音颤抖。
“窦姨!”凌桓敬激动的跑过去扶住窦老夫人的双手。
窦老夫人老泪纵横,“你老了。”
凌桓敬哭笑不得,“这都多少年了,您还当我是当初那个臭小子呢?”
“这是你夫人吧?”窦老夫人看到崔萦蓉。
凌桓敬把夫人还有儿女都喊过来和大家见了面。
“窦姨。”崔萦蓉拉着凌泽追过来施礼。
窦老夫人拉住崔萦蓉,“外面冷,我们进屋说话。”
“凌小姐。”纪飞歌看到凌暮晚的时候跑了过来,“没想到你真来了。”
“我没骗你吧?”
“嗯!”
纪飞歌拉着凌暮晚的手,“走,咱们进屋。”
凌桓敬一家五口和纪家的人进了客厅,众人聊天的时候,纪飞歌把凌暮晚拉到自己的房间。
“凌小姐,你看这都是我看过的医书。”
“你直接叫我名字吧,飞歌。”
“嗯!”纪飞歌觉得自己开心死了,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能和自己崇拜的人单独相处。
凌暮晚翻看纪飞歌拿来的医书,“这些都是基础,你全自学会了?”
“差不多了,不过有些地方不是很懂。”
“哪里,我给你看看。”
纪飞歌把自己不懂的地方翻出来,凌暮晚就给她解释。
“晚晚。”纪飞歌欲言又止。
“怎么了?”
“今天我进宫,太后问我想不想嫁给信王。”
凌暮晚早就知道并不觉得意外,“信王刚刚和离,如今府上还没有正妃。不过,他府中有两个侧妃还有好几个妾室。你愿意吗?”
纪飞歌看着她,“其实嫁给谁无所谓,我唯一的要求是嫁人后能让我继续学医。不知道信王会不会同意这个要求?”
凌暮晚还真是愣住了,“那,你没想过要找个互相喜欢的人吗?”
纪飞歌眨了眨眼睛然后笑了,“可遇不可求。”
“你想的还挺开的。”
“所以,和当大夫相比,找喜欢的人更难,我只想当个女大夫。”
“你的志愿挺远大的,我支持你。”凌暮晚觉得,认真搞事业的女人也不见得就不幸福,总比依附着男人要强。
“那你和我说说女子医学院的事情,我想报名。”
“我拍着胸脯和你保证,到时候肯定有你一个名额。”凌暮晚拍了拍胸。
“晚晚,多谢你。”纪飞歌一脸迷妹的表情。
“客气啥。”
从纪家回来,凌暮晚开始翻看医术,如果真让她去医学院当老师,她理论知识总不能还不如学生了。
凌桓敬揽着崔萦蓉躺在床上,“一晃多年不见,窦姨也老了。”
“她承受的痛苦太多了,幸好身体还非常硬朗。”崔萦蓉靠在他怀里,“纪家如今只剩下纪成云了,将军以后多照顾着点。”
“嗯,当初如果没有窦姨就没有如今的我。”凌桓敬叹了一口气,“对了,今天窦姨说太后和皇上想让纪家三小姐嫁给信王,我在想要不要进宫去找皇上,信王一院子的女人,娶了三姑娘能对她好吗?”
“这亲事是太后提的,皇上压根也没出面。你直接去找皇上恐怕不妥。”崔萦蓉瞪了他一眼,“纪家人都是有主见的,她们虽然只剩下一家子女人,不过也不好欺负,如果不同意还用你去说吗?要是纪家真反对这么亲事,到时候你就负责去皇上面前求情,别让皇上怪责纪家就好。”
“夫人说的对,这件事急不得。”凌桓敬把被子拽了上来,“夫人,睡吧!”
百里桀坐在京兆尹的大堂上,看着那摞起来的卷宗就觉得眼睛都花了。
“精锐。”
“属下在。”
“去信王府把信王请过来。”
“啊?”精锐愣了一下,“王爷,信王在府中养伤呢,恐怕出不来。”
百里桀一拍额头,“对,本王怎么忘了这茬,皇兄那一顿鞭子,够他受的。算了,本王去信王府找他。”
他让精锐把挑出来的卷宗带着,骑马去信王府找人。
百里誉脸上的伤已经结痂了,身上的鞭伤虽然轻点,不过还是碰哪儿哪儿疼。
“王爷,九王来了。”许骆来禀告。
百里誉躺在床上发呆,“不见。”
“九王找王爷有公事。”
“本王已经没有差事了,谈什么公事?不见。”
许骆为难,“可是九王已经闯进来了。”
百里誉气得坐起,“都是吃闲饭的吗?硬闯不会拦着吗?”
“老大,你要拦着谁啊?”百里桀从外面走了进来,“这大冷天的,让九叔在外面挨冻,你有没有点叔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