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司明镜眼花缭乱。
“司小姐,别客气,就跟在自己家一样,怕你拘谨,我特地拦着没让其他人来蹭吃蹭喝,否则你救了我家团宠小宝贝,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过来跟你说一句谢谢。”
老夫人可热情了,眉眼都是笑。
司明镜受宠若惊:“谢谢老夫人。”
她倒不是拘谨,而是不知道,在自己家应该是什么样?
从来没有过家。
她母亲在她五岁那年就过世了,从此,她在监狱星艰难求生。
夜念白也卖力地给司明镜剥海蟹:“宝宝,你吃这个,超好吃噢。”
“宝宝?”
饭桌上,坐着夜老夫人,夜老爷子,漠银河,夜深,小白和司明镜。
漠银河是整个饭桌上最冷的绝缘体,高大轩昂的男人,一直埋头吃饭,简单的白衬衫被他穿出了不一样的高级感,慵懒又矜贵。
直到儿子喊出宝宝两个字,漠银河忽然抬起了头。
夜念白顿时臭屁地板着脸:“爸爸,宝宝是我媳妇,你不许喊她宝宝。”
漠银河猛地回过神来,紧接着脸色难看至极,声音冷得仿佛冰锥子:“换个昵称。”
“为什么?”夜念白小家伙不干。
“没有为什么,我不许。”上位者低沉的嗓音,绝对的父权,不容置喙。
“小爷就要!”
“我看你是皮痒!”
父子对峙,谁都不肯退让。
漠银河忽然放下了筷子。
“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夜念白立刻跳下椅子,跑到老夫人边,“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哭得惊天地泣鬼神,还语出惊人:“太奶奶,爸爸就是嫉妒我有爱情,他没有!”
夜老夫人立刻将小家伙护在怀里,朝漠银河瞪过去:“你跟孩子计较什么,不就是一个称呼吗?他懂什么?怎么着,宝宝就是你的专属称呼,你爷爷还叫我宝宝呢,难不成以后你爷爷也不能这么叫我了?”
夜老爷子朝自家媳妇望过去。
端着酒杯忘记了喝。
他什么时候,叫过宝宝这个称呼?
夜老夫人眼神里立刻挥出40米大刀,简直就是送命题:“难道不是?”
“当然是,宝宝,我都叫了你几十年。”夜老爷子说完,耳根竟然红了。
夜老夫人底气更足。
“哼,听到了吧?谁还不是个宝宝!”
漠银河深不见底的眼眸闪过一抹不易窥探的伤痛,没有再说话,不好顶撞二老,继续埋头吃饭,只是挺拔的背影,略孤寂。
司明镜向来心思敏锐,只觉得这男人,埋头吃饭的样子,从灵魂里透出孤寂。
看来宝宝两个字,勾起了他的情殇?
他肯定很爱小白的妈妈。
司明镜笃定。
她把小家伙拉到怀里:“小白,其实我不喜欢宝宝这个称呼,不是独一无二的,我都不想要。”
夜念白貌似听进去了,立刻改口:“知道了,镜镜,以后这个称呼只有小爷能叫!”
司明镜:“……”
夜深一直在嚼海蟹腿,吐字不清地转移话题:“对了,司小姐,我哥的病你打算从什么时候开始治?有什么治疗方案?你放心,甭管是什么药材,我都能弄得到,你尽管用最好的药材给我哥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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