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和以前相比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身形苗條,臉蛋俊美,穿著一身護士裝,俏美脫俗,活脫脫一個白衣天使,吸引了不知道多少路過男子的視線。
覃蕊芳和李睿打過招呼,目光瞥及他胸口的血跡,吃驚的張開了小嘴,指著那裏問道:“你……你怎麽搞的?這裏怎麽流血了?”
李睿歎道:“被人捅的,你先別驚訝了,趕緊幫我走後門去掛號,然後帶我去找醫生,我今天就全拜托給你了。”
覃蕊芳扁扁嘴,道:“你怎麽總是被人砍傷?去年你過來住院,也是被人砍傷的,今天過來,又是被人捅傷的,你是不是不會做人呀?”
李睿氣得差點沒樂出來,要不是當著那麽多外人,真想把她揪過來,打她屁股兩下,斥道:“少氣我了,趕緊去!”
覃蕊芳嘻嘻一笑,扯了他一把,快步走進大廳。
有了這位內部人士給走後門,李睿不僅最快速度掛上了號,還很快得到了醫生的治療,他胸口的傷不重,雖然看上去流血不少,但刀尖入肉不過一厘米,刀口才半厘米多點,連縫針都不用,消毒之後直接貼上紗布,就算完事了;右腰處胯骨上的傷口稍微深一些,差不多一寸,刀尖還戳到了骨頭,但總體說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消毒清創後,給縫了三針,貼上紗布也就沒事了。
“近期別吃辛辣刺激類食物,不要喝酒,也少運動,尤其是腰臀部位的運動,晚上睡覺盡量保持左側臥位,反正盡量不要觸碰到傷口就是了。”
醫生給李睿處理完外傷後,很鄭重的叮囑他一番,也就是所謂的醫囑,隨後對覃蕊芳道:“小覃你給你朋友打針破傷風吧,我外麵病人有點多,先去忙了。”說完也不等她答應,急匆匆的走向外間診室。
李睿沉浸在巨大的鬱悶中,並未留意到是誰給他打這針破傷風,青曼回省城休假,他好容易得到這極其難得的身心自由,可以陪陪那些冷落多日的紅顏知己們了,結果小天這兩刀直接把他剛剛迎來的旖旎生活變成了一場美夢,少運動,尤其是腰臀部位的運動,不就等於是明確禁止了那方麵的運動嗎?靠,巴望這麽久才巴望來了這麽一段快活時光,居然立即就被判了死刑?天底下還有比這更令人鬱悶的事情嗎?更惡心的是,連睡覺都要保持側臥位,那豈不是連無須動作的蓮花位都被禁絕了?
李睿聯想到這種種鬱悶處,哭的心都有了,恨不得馬上趕奔市公安局,找到那個殺手,一頓亂刀將他變成太監,才能出胸中惡氣。
覃蕊芳不知道他的內心想法,手法嫻熟老到的吸好了破傷風藥液,麵帶取笑意味的看著他道:“大領導,你說吧,打哪一邊?”
李睿從悲痛中清醒過來,看看她手中的注射器,奇道:“幹嗎?”
覃蕊芳道:“打破傷風啊,快點,打完就沒事了。”
李睿皺眉道:“要脫褲子嗎?”
覃蕊芳道:“廢話,不脫下來怎麽打?打左邊吧,你右邊有傷。”
李睿這次是真的要哭出來了,不能晚上給婕妤打針也就算了,現在還要被這小護士打針,運氣真是衰到了極點,道:“好你個小覃,我對你那麽好,你還拿針紮我。”
覃蕊芳抿嘴笑道:“別貧嘴了,我給你打針是為你好,你想得破傷風啊?”
李睿撒嬌道:“那你可得打輕點,打完了還得給我揉揉。”
要是換成別的男病人說這話,覃蕊芳估計早就惱羞成怒了,一定會狠狠的給對方打這一針,有多疼打多疼,有多快打多快,最好形成藥液腫塊,讓對方疼個幾天才消腫,不過說這話的是李睿,她可是一點氣都生不出來,臉孔泛紅,道:“我不揉,你回家讓青曼姐揉去吧。”
李睿耍無賴道:“她揉是她的事,你必須得揉,誰讓是你給我打的呢。”
覃蕊芳也拿他沒辦法,催促道:“哎呀,快解褲子吧,揉也得打完了揉啊……”
李睿解下褲子,斜趴在病床上,露出左半邊屁股給她下針。覃蕊芳給他消毒過後,一針輕柔而迅速的刺入進去,隨後左手給他揉捏針頭兩邊的肌肉,右手緩緩推注藥液。
這一針打下來,除了最開始進針的時候,李睿感覺到疼了一下外,幾乎沒感到多餘的痛楚,等打完後,情不自禁地讚歎道:“小覃你打針可是越來越舒服了。”
覃蕊芳被他誇讚,自也得意,臉上現出幾分嬌笑,越發襯得姿容俊美無雙,左手卻也沒閑著,真給他揉了一會兒,然後主動將他下衣提上去,道:“好啦,穿上吧。”
李睿站下地來,穿好褲子,道:“今天晚上我要是有時間,請你吃飯呀?”
覃蕊芳靦腆一笑,道:“哎呀,咱倆可是老朋友了,用得著那麽客氣麽?走吧,我送你出去。”
兩人出屋謝過那位醫生,有說有笑的走出診室,剛走沒幾步,迎麵走來一個四十歲出頭的男醫生,穿著一襲白大褂,留背頭,國字臉,細眼海口,走起路來很有派頭。
覃蕊芳看到這個醫生,立時收起臉上笑容,停步恭恭敬敬的喊道:“主任!”
這醫生早就在盯著她,見她對自己非常恭敬,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小覃你過來我跟你說點事。”說完繼續往前走去。
覃蕊芳看了李睿一眼,示意自己要先過去一趟,隨後轉身追了那男醫生去。
李睿也不急這麽一會兒,就在原地等著她。
那男醫生走出五六米,停在一個較為僻靜的地方,等覃蕊芳走過來後說道:“小覃,晚上陪我去見個藥代。”語氣輕鬆隨意,卻又不容置疑與拒絕,如同在使喚自己的丫鬟。
覃蕊芳臉色微變,仿佛聽到了多麽可怕的事情一樣,張口結舌的道:“啊……主任,我……我什麽都不懂,就是……就隻是一個小護士而已,我……我去也……也幫不上您什麽忙,還是……還是別去了吧。”
那男醫生見她竟敢拒絕自己的意思,眉頭皺起,道:“就因為你什麽都不懂,我才帶你出去見見世麵啊,你也不想一輩子隻做個小護士吧?想不想做護士長?想不想考護師?我告訴你,隻要我培養你,這些你都可以做到。再說,晚上主要是飯局,也不用你懂什麽。就這樣說定啦,晚上等我電話。”說完不等她反應,轉身離去,很快消失在走廊盡頭。
覃蕊芳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呆呆目送他離去,好半響才緩緩轉身,臉色沮喪的走向李睿。
李睿早把她反應看在眼中,很是好奇,迎上前問道:“才這麽一會兒,臉怎麽變成苦瓜啦?”
覃蕊芳撅了撅紅嫩的小嘴,訴苦道:“我們主任讓我晚上陪他出去應酬。”
李睿道:“那不是挺好?說明你們主任欣賞你,看重你啊,你還有什麽不開心的?”
覃蕊芳幽怨的瞪他一眼,小聲道:“你知道什麽?!我們這個主任不是好人,老是仗著主任的身份,欺負新來的女醫生或者小護士。我同科護士裏有個好姐妹,上次就被他帶出去應酬,結果他不知道是真喝醉了,還是借酒裝醉,回到車裏抱著我那姐妹亂親亂摸。我那姐妹反抗了,可是沒他力氣大,也跑不出去,眼看就要被他欺負了,這時候多虧他老丈人死了,他接了電話馬上就走了,我那姐妹這才躲過一劫。她回來以後抱著我在宿舍裏哭,還提醒我以後要小心主任,不要單獨和他出去。”
李睿瞪大了眼睛叫道:“原來醫院科室裏也有這樣的敗類?”
覃蕊芳輕輕跺足,叫苦道:“哎呀,我完了,我怎麽辦呀,剛才沒來得及拒絕,那就一定要去,可要是去了,又怕被他欺負,我可該怎麽辦啊,我不想被欺負呀……”
李睿道:“那你就別去唄。”
覃蕊芳一臉痛苦的道:“我要是不去,主任他明天就能給我穿小鞋。在我們外二科,他就是皇上,想整誰整誰,想提拔誰就提拔誰,我一個小護士,隨隨便便就被他整死啦……嗚嗚嗚,我該怎麽辦呀?”
李睿好笑不已,道:“傻丫頭,你麵前就站著個大領導呢,你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覃蕊芳如夢方醒,萌噠噠的看著他,道:“你能幫我嗎?”
李睿見她模樣俏皮可愛,真是差點忍不住抬手捏捏她的瓊鼻,道:“我當然能幫你,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找那個下流主任,告訴他,你是我的好妹子,他欺負誰都行,就是不許欺負你。”
覃蕊芳又驚又喜的看著他,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李睿笑道:“不過這樣一來,隻能把你拯救於他的魔爪之下,可是你的姐妹們還是跑不了被他欺負,你想不想幹掉這條大色狼,把你和你的姐妹們全部救出來,讓外二科換一個作風正派的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