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头上一阵风声,爱米莉从屋顶的水晶吊灯座下扑下来,落到警卫b的后背上,搂住他的脖子,咔哧一声,咬住他的后颈,后者手里的枪又哒哒哒哒的响了,子弹都打到墙壁上,他砰然倒地。
爱米莉轻似狸猫,快如闪电,在外室各自蹿跳游走,她不时提起鼻子来,四处嗅嗅,终于发现凯特的踪迹,她已经撤入内室。
爱米莉尖爪如刀,在墙壁抓挠着,寻找内室的门,哧哧几下,指甲在墙壁上划过,马上几道沟痕,很快就找到内室的密门。
听外面抓挠声,凯特身边的警卫c判断她就在门后,端枪过来,哒哒哒哒哒就是一梭子,把铁皮门打出一个蜂窝状,听外面没了动静。
警卫c慢慢靠过去,眯起一只眼睛往外看。突然砰地一声,外面一拳把门打出一个窟窿,一只小手从破洞里伸过来,在他脸上抓了几把,这个警卫脸上的皮肉都被抓下来,眼珠子挂在那里,像两个小肉球,无限恐怖。
他惊恐的叫着,端枪又打,却被爱米莉把枪抢到手中,放到嘴里,咔嚓咔嚓的啃咬起来,就如同咬一根甘蔗,很快那支冲锋枪被咬得七零八乱。这时的警卫c也又痛又怕,已然昏死过去。
砰地一声,一颗子弹在爱米莉里嘴里炸开。她却不以为然,咧嘴一笑,吐出一个弹壳,呼地又吐出一股黑烟,张开两手朝凯特过来。
凯特知道现在的爱米莉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可爱的干女儿,不明白她中了什么邪术,但肯定已经黑化,目的就是要杀了她。
凯特一边往后退着,一边举起手枪来,她明明知道自己这一枪,也不一定就能伤得了她,还是下不了手,她一边退缩着,一边大声叫着:“爱米莉,我亲爱的女儿!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的妈妈啊!”
爱米莉脸上有硝烟有血汗,黑一道红一道,大瞪着两眼,直盯着凯特过来,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渐渐越来越近,她突然张嘴一声嗷叫,看得到她嘴里的牙也不是原来的样子,都如锯齿般尖利,张大嘴巴朝凯特扑过来。
凯特往后再退,被后面的桌子顶到后腰,她情急之下,一跳坐到桌子上,尖叫着开枪,砰砰砰,子弹都没有打中,手里一空,手枪被爱米莉抢过去。
爱米莉把手枪抢到手里,看了看,像看一块超级糖果,回手塞到自己嘴里,咔嚓咔嚓,凯特能清楚听到她的牙齿咀嚼手枪零件的声音,这牙口比粉碎机都厉害。
她嚼碎了手枪并不吞咽,一张嘴把那些碎零件又吐了出来。看着凯特诡秘一笑,扑地平地跳起来,扑到凯特面前,抱住他的头,张嘴咬下去。
哗啦一声,凯特头脑里一片空白,半晌,她才睁开眼睛。
陈二蛋就在她面前,按着肩膀贱兮兮,笑眯眯的看着她:“怎么样?感受还好吧?”关键时刻,他破窗而入,一把银针定住魔童埃米莉,救下凯特。
凯特惊魂未定,扑到陈二蛋怀里,又从他腋下望出去:“爱米莉,她成了小魔鬼!太可怕了,她什么都敢吃,像魔鬼一样……”
陈二蛋拍拍她的屁股:“好了,没事儿了。你也注意点形象好不好?咱们现在是备选的女首相,赫赫大名的格登家族,凯特小姐,别跟没见过世面的小女人一样!”
凯特还在浑身哆嗦:“你不知道,她简直太可怕了。那牙齿什么都敢咬,枪也不怕,你看那些警卫们都死在她手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小女孩,不,她不是女孩,她是魔鬼。”
陈二蛋抓她过来:“怕什么怕,她现在这不挺安静的吗?”说完,扳过她的肩头让她看:爱米莉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就站在桌子上,保持着刚才进攻的状态,双腿弯曲,两手张开,张着嘴,露出满嘴尖牙,作势欲扑的样子。
陈二蛋刚才飞针的时候,也有些担心。如若是个正常人,自己飞针打穴定身法绝对没问题,对于这种中了巫术的肉身不知道还管不管用。实践证明,管用!无论你是什么巫术妖法,最终还是要靠终端肉体的神经支配,现在直接封定她的神经中枢,她还是动不了。
这实际上也是地巫长老操纵活人的弊端所在。他的师兄操纵死人,虽然行动不利,举止僵硬,执行力有限。但却肢体麻木,没有痛感也没有穴位。而他可以操纵活人为工具人,只是活人就有自己活的神经系统,也会有穴道。
陈二蛋一招治敌,信心大增,而又突然心中生发了一个奇妙的想法。既然有人可以操纵爱米莉来攻击凯特,那我可不可以通过这个工具人来逆查出背后的操纵人来?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想到这里,他放开怀里的凯特,进身来到爱米莉身边。以极快的手法,捻动她七大要穴的上银针。
马上,爱米莉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睛也在飞快轮转,身体在不停的抽搐。
凯特在一边见了,忍不住同情:“好不会有什么事吧,你不要伤了她。”
陈二蛋笑道:“你还真是圣母情怀,忘了她刚才要杀了你?你看这屋子里的尸体,哪个不是她害的?”
凯特:“她还是个孩子,这也不怪她,怪要怪那个背后操纵她的人!”
“我现在这样做,就是要找出她背后的那个人来!”陈二蛋嘴里说着话,手里不停,手指捻动银针,慢慢调整俯仰角度,左右旋转,调整深度,调动木皇真气感知她体内变化,最终确定她的心神占用率,猛地大喝一声,一掌拍在爱米莉的头顶上,“去吧!”
爱米莉得了命令,扑地一下,从破碎的窗口跳下去,转眼间不见了。
凯特赶紧来到窗前往下面看,三楼下去,魔童爱米莉已经无影无踪,而这时楼下骑士警卫也越聚越多。公爵州长也带了人过来,楼上的警卫也嚷成一团:“夫人被抓住了,夫人被抓住了。”
公爵一脸阴沉:“胡乱嚷什么?什么夫人抓住了?谁的夫人?”
士兵们不敢再吱声,他们瞥了公爵一眼,心道:“谁的夫人,您自己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