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涛禁锢着汤臣的身体,另一只手去解汤臣的衣服扣子。
“冯涛,你敢?!”汤臣的眼睛瞬间红了,钉子一样扎在冯涛身上,恨不得扎出一个个的血洞来,他疾言厉色地叱骂道:“你敢碰我一根手指头,信不信陈承弼把你剁碎了扔海里去?”
“我还真就敢碰你,你敢告诉陈承弼吗?”冯涛火往上拱,用力扯开了汤臣的衣服,两颗扣子崩出去老远在地板上滚动,他咬牙切齿地摸着细滑的皮肤,压着嗓子恨声说:“他有钱有势,什么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他没有睡过。不管多好看的男人和女人,在他们这种人眼里顶多就是个物件。你说他要是知道我是睡了你,是先不要你还是先劈了你?”
汤臣被他掐疼了,一股热流涌上了眼眶。
就在这时,更衣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门板撞上墙壁,发出砰的一声重响,可怜的门板来回晃荡着。
先进来的是陈承弼,后面跟着的是秦姐。
陈承弼阴沉着脸走进来,刀锋般的目光落在冯涛身上,似是要把他身上的肉给剐下来。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没什么重量,听在人的耳朵里,还有点儿温柔。
可汤臣知道他生气了,了解陈承弼的人都知道,他越是平静越是生气。
“陈,陈先生,秦姐,你们怎么来了?”
冯涛一脸大白天见到鬼的表情,烫到了一样松开了汤臣。
秦姐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对陈承弼说:“陈先生,我去守着门,不让无关的人进来打打扰你。”
说完,秦姐走了。
门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汗,恶狠狠地盯住了冯涛。
那是百乐门的保安,是青竹帮的人,听说手上沾过不少人命。
冯涛这才知道害怕,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连站都站不稳。
“陈先生,你相信我,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有做,是他先找我麻烦的。对,是他先找我麻烦,我没办法才反击的。”
他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反复地念叨着这句话。
陈承弼表情冷硬,下巴抬了抬道:“小桐,过来。”
汤臣擦了擦眼泪,刚要挪动脚步朝陈承弼走过来。
冯涛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突然就扑了上来。
“你不许走,你走了我就死了。你得留下来给我当人质!”
他表情颠狂,伸出手来抓汤臣的手臂。
谁也没看到陈承弼是从哪儿变出来的,他手里握着一把枪对准冯涛的胳膊就是一枪。
“啊!”冯涛捂着流血的胳膊跪到地上,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汤臣看得心惊胆颤,连忙跑到陈承弼身边。
陈承弼看了眼他敞开的衣服,黑沉沉的眼睛里笼着沉甸甸的阴霾。
他看也没看痛苦嚎叫的冯涛,默不作声地脱下身上的外套。
“穿上。”
他把外套披在汤臣身上,声音低哑地说。
汤臣看了他一眼,连大声都不敢喘,乖乖地把衣服穿在身上,从第一个扣子到最后一个扣子全都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