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阿依旧扛着战魂旗,雕塑一般地立在冰棺旁,白易的身影已经远去,他这位百战忠魂,还需要守护冰棺,直到青空擂的结束。???w?w?w?.?8?1 z?w .?c?o?m
作为真正的百战忠魂,莫阿并不在意自己身在何处,也不在意这副傀儡之躯,他在意的,是将主的军令,于是与冰棺同存或者共死,就成了莫阿的信念所在。
累计过了五百万灵石才布下的三座法阵,如果没有危险生就成了无用功,但是白易并不在乎,只要能护得妹妹安全,哪怕荒废了千万灵石,都无关紧要。
山谷的方位十分偏僻,而且没有灵脉,距离苍云宗又极远,白易留下莫阿继续守护之后,这才动身赶往苍云。
偌大的苍云宗,此时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宁静祥和,从宗主到普通弟子,每个人的心里都如同压着一块巨石,而这块巨石的来源,便是大普边境处越聚越多的青州修士。
灵脉精髓丢失,苍云宗难逃其咎,四个月的时间里,灵脉精髓的半点消息都没有,整个苍云宗恐怕除了炼器长老之外,没人还能坐得住了,即便明知道老祖闭关的黎文枫,也是焦头烂额。
这段时间里,黎文枫派遣周承去了青山不下十次,无一例外,周承连老祖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在没有得到召唤之前,山腹中的大阵还不是周承这种初入元婴的修士能进得去的,硬闯的话,他会被法阵轻易击杀。
黎文枫不敢去打扰老祖,因为苍云宗还没到覆灭的关头,可是整个青州修真界的联盟,让黎文枫一想起来就坐立不安,最后这位苍云宗主索性开始闭关静修,反正有老祖在,苍云宗不可能因此灭亡,那就等到无法收场的时候,再去恭请老祖好了。
黎文枫的确没办法了。执法殿的刑堂弟子在这段时间里几乎走遍了青州,也没有灵脉精髓的丝毫消息,看来找到灵脉精髓的打算,必然要落空了。
在这种紧要关头。周承就比黎文枫显得镇定多了,他虽然见不到老祖,但却不怕,有老祖坐镇,即便整个青州与苍云为敌又能如何。说到底,苍云宗可是仙君的分支传承,大不了大战一起,苍云弟子全都躲进青山,谁敢追来,谁就要面对老祖的怒火。
白易回到苍云宗的时候,距离栖凤山事件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一位金丹长老的归来,引不起宗门的丝毫波澜,除了炼器殿弟子的见礼之外。没人前来打扰。
从踏入苍云宗开始,白易的心头也蒙上了一层阴影,并非那些所谓的青州联盟,而是蛰伏在苍云宗的墨客。
墨客这个人,白易到如今也无法推断出这位文宝大人的真正身份,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最为稳妥的办法,还是不去惊动为好,墨客的目标是苍云老祖,只要苍云老祖不出关。墨客就会一直蛰伏,时间拖得越久,对白易也就越的有利。
回到炼器殿,白易直奔周承的住处。刚才从炼器殿弟子的口中他已经知道了盘云山的战况,周承险些战死,并不出乎白易的预料,而穿云剑的断裂,炼器殿弟子却无人得知,这个消息已经被黎文枫彻底的封锁了。要是让门人得知镇宗之宝已经被毁,苍云宗恐怕会更加动荡不安。
周承伤得并不重,至少他还能喝酒,不像徐忠连地都下不了,他的这条命,全赖宗主的那柄穿云剑,当时如果不是黎文枫,周承的命也就没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是炼器长老的观点,本就嗜酒的炼器长老,在回到苍云之后,又恢复了原本的面貌,这一次因为进阶元婴成功,周承的脾气也是见长,不但喜欢骂弟子,还喜欢踢两脚了。
白易到来的时候,周承正在大殿里宴客,说是宴客,其实就是两个长老在大碗的喝酒,而周承的客人,则是执事长老方河。
看到白易,周承顿时大喜,招手道:“几个月没回宗门,还以为你小子被杀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来来来,这坛子灵酒可是执事长老的好酒,不喝白不喝啊,哈哈。”
周承与白易不分彼此,说话也就十分随意,方河见到白易,不由得起身拱手,道:“白长老归来,我苍云就算又添了一份助力,如今苍云人心惶惶,能多一位长老,也是好事啊,尤其白长老有黑血蓑衣之名,想必那些不怀好意的南诏人,也该忌惮几分才是。”
“执事长老言重了,黑血蓑衣不过取巧而来,算不得什么。”白易知道方河与周承交情匪浅,看到方河在炼器殿并不意外,拱了拱手,道:“不知南诏的人马何时到来,青州联盟,难道当真联盟了整个青州修真界么。”
“我看他们是虚张声势!”周承一拍桌子,怒道:“南诏那帮孙子,明面上打着讨伐我苍云的名义,他们就是想趁机吞并我苍云宗,一群自谓皇族的修真者,我呸,还真以为青州都是他们家的了?”
周承的脾气向来如此,张口就骂那是家常便饭。
方河在一边苦笑道:“谁让人家实力强横呢,就算打着图谋苍云的主意,我们也无可奈何,毕竟灵脉精髓是在我们手里出的事,这个黑锅,苍云宗是背定了,还好寒玉宗的吕宗主决定与苍云共进退,我们才算有了份难得的助力,如果苍云独自面对,不说其他门派,一个南诏就能把我们生吞了。”
“南诏的胃口再大,也未必吞得下苍云,哼。”周承不屑地嘀咕了一声,不在多说,看架势倒是气定神闲。
“南诏究竟纠集了几处宗门,不知有没有消息。”白易开口问道,既然返回了宗门,将事态打听清楚一些没有坏处。
“五岳雷家,七煞门余孽,据说还有几处二流的修真门派。”周承道:“今天送来的消息,不知为何,五岳穆家退出了大普边境,难道说穆家生了什么变故?”
“能少一个穆家,对我们来说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方河在一旁接口道:“即便没有穆家参与,这次问责苍云的队伍中,也足足有二十位左右的元婴强者,南诏国主没来,但是八王倒是一个不少,加上七煞的挑唆,恐怕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了。”
“战就战,怕他个鸟!”周承拍着桌子豪迈地喝道,喝得通红的瘦脸看起来跟只大马猴差不多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