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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城又呆了两天,费忆南嗓子恢复地差不多,两人计划着开始往老家出发。
出发前,明熙和高玉墨约了饭,在秦淮河一家本地菜馆吃酸菜鱼,高玉墨问起费忆南的身体,明熙含糊其辞,“大约好了。”
“什么叫大约?”高玉墨惊奇。
“他说他喉咙不痛了,可我听声音还有异样,就没法儿确定他是不是真好了。”
看她无所谓的态度,高玉墨直摇头,“娶到你也是倒霉。”
“我会对他好的。”明熙自己心里有数,她和费忆南因为她的失忆而始终隔阂着距离,“这需要时间。我不可能一步接受他,也不会全然否决他,我会慢慢进步,认认真真关注他。”
“其实你也不容易,能接受他到这种程度,换做一般人,一觉醒来突然面对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说是你丈夫,除非天然花痴,否则一定够呛。”
高玉墨不愧是自己朋友,果然向着她说话。
明熙笑眯眯与她碰了一杯,然后提起周游的事情,“你觉得那天晚上的人会是谁?”
“还有谁,除了姜薇那个不要脸,谁年纪轻轻就干得出往男孩子房间跑的事?”
提起姜薇这个名字,明熙表情好一番发愣。
“怎么,你是记忆退化,开始连之前的同学都不记得了?”高玉墨笑她。
“不是,”明熙否认,“我只是不可思议,十八岁纯真像花一样的年纪,姜薇为什么能干出诱奸周游的事?”
“噗。”高玉墨嘴里酒喷出来。
话糙理不糙。
因为周游是个男人所以这件事不了了之,如果是个女人,被人欺骗发生男女关系之事,那就是强奸,要负刑事责任的。
“我们要告诉周游真相吗?”明熙很为难,让一个男人误会自己与他发生过关系,对她名誉有影响,且平添两人之间的尴尬,如果告诉对方真相,则意味周游十八岁后的“自以为是”是多么愚蠢搞笑。
她不愿伤他。
“还是告诉他吧,如果一个男人,连这点打击都受不了,他就不是男人。你和一个不是男人的男人交朋友有什么意思?”高玉墨表情冷酷,好像对周游没半点同情的样子。
她确实同情不起来。
一个本应有智商与担当的男人,将一个可笑的误会当成真相小心翼翼守了快十年,末了,看人家结婚了身边男人又强又厉害,就嫉妒心作怪将一切和盘托出。
他的脑子呢,他的智商呢?
他所面对的明熙是已经失忆后的明熙,做事说话一点分寸都没有的吗?
高玉墨越想越失望,仰头一下连饮杯下去。
明熙知道她心里难受,也不敢再喝了,叫了服务员过来买单,“我会跟他摊牌的,玉墨,周游也是受害者,你别生气了。”
“你脾气真好。”高玉墨自嘲笑着,“我们两个怎么失去联系四五年的?都怪周游,当然,也怪我自己。我没亲自当面问过你,我就怀疑你,我对你的真心显然比不上对周游的,重色轻友说的就是我。”
“你干什么呀?”明熙哭笑不得了,“你现在是醉了吗?这些过去的再提有什么意思?”
“明熙。”高玉墨眼神做保证似的看着她,“将来不管你有什么困难,叫我一声,我随叫随到。”
“知道了。”明熙眼眶微红着,有一些感动,为了活跃气氛,她岔开话题,笑着道,“哎不过,我死都经历过,这世上将没有什么困难会被我放在眼里。”
“万一是费忆南抛弃你呢。”
“怎么会?”明熙觉得她想多了。
高玉墨却说地句句实际,“明熙,不是我对你们婚姻没有信心,而是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当代婚姻很少有岁月静好直至终老的例子,那些看上去幸福的你只是没有参与过他们,不知他们的私下过法,同样的你老公是费忆南,他有钱,有才,有貌,而你什么也没有,在你们婚姻平静期间,你应该存自己的小金,等哪一天他踹了你,你有足够能力养活自己。”
“他真要踹我,我自己走,连感情都不值钱,其他的在我眼里就更不值钱。”
“你太天真了。”可能是失忆的原因,她思维干净又豪气的停在青春期,那时候的人最意气风发,为自己活的时候,高玉墨喜欢她为自己活的架势,又担心她适应不了她本身年龄所要承受的复杂人际关系,“你知道费忆南身边有多少女人吗?”
明熙吃惊抬眸,“这话怎么说?”
“你果然天真。”高玉墨连连摇头。
“难不成你知道什么八卦小道消息?”明熙心里有些忐忑的同时,又精神抖擞地朝对方眨了眨眼睛,意思是,麻利地,快把所有情报交上来。
高玉墨捂脸叹了叹气,这个傻明熙,当真以为费忆南身心干净的等了她五年?
呵。
恐怕未必。
但高玉墨聪明,她可不是莽撞的周游,况且来自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