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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清笃拱手道:“丐帮打狗棒法果然精妙,晚辈佩服。”
洪七公笑道:“老叫花子浸淫这棒法四十多年了,算起来,可你的年龄还大。”
鹿清笃笑而不语,孙婆婆的例子在前,他很担心洪七公能再撑几年,这么一位侠肝义胆,为国为民的武学大宗师,价值可是难以想象的大。
顿了顿,鹿清笃打趣道:“洪前辈不仅武功精妙,这出入大内,偷东西的本领可也不弱啊。”
洪七公哈哈大笑:“这都不值一提,大宋皇帝每顿山珍海味,那都是民脂民膏啊,老叫花子也只不过是讨个利息。”
聊了几句,洪七公忽然说道:“小道士,你可还记得自己的承诺么?老叫花子但有用你为大宋效命的地方,你都不会推辞。”
鹿清笃点点头:“记着呢,洪前辈有事尽管吩咐。”
洪七公严肃道:“老叫花子收到北地丐帮帮众的情报,言称鞑子大汗窝阔台打算在明年初夏亲帅大军出征,报复今岁失利的大垭寨之战。”
大垭寨之战是蒙古大将塔海,吐血,额,秃雪帅兵八十万,杀入四川,并且迅速攻破开州,万州,宋军水师大败,蒙古军迅速推进至夔州,统帅孟珙领兵救援,经过一年多的大战,终于在大垭寨大获全胜,孟珙因此被封为宁武军节度使,节度使那可是极高的武将荣誉,这也是南宋继岳飞,毕再遇之后的第三位。
鹿清笃皱眉道:“晚辈在重阳宫也听人言讲,鞑子大汗窝阔台心狠手辣,足智多谋,报复心极强,早年为了与他的兄弟拖雷争夺汗位,竟然装病,然后在杯中下毒,拖雷心念兄长,一饮而尽,几天后毒发身亡,可见其为人。”
洪七公摇头道:“此人若是带兵,鞑子必定倾巢而出,百万大军顺江而下,大宋危矣!”
鹿清笃道:“洪前辈今日召我来莫非有了什么妙计?”
洪七公叹气道:“倒是有个不得以的办法,釜底抽薪,斩敌首脑!”
鹿清笃哑然道:“您是说刺杀窝阔台么?这个未免有点异想天开吧。晚辈并非推脱,那鞑子大汗出入则上千人护卫,每一个都是怯薛军的精锐,遇敌不顾生死,恨不能以命去换敌人刀剑的磨损,似前辈这样的武功,并非晚辈轻视,一旦陷入包围,只怕半个时辰,就被活活累死了。”
洪七公苦笑道:“老叫花子焉能不知,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这件事,老叫花子去做绝无可能成功,但你去做,就未必不能了。”
鹿清笃笑道:“哦,前辈讲讲缘由。”
洪七公捧着葫芦,重重的灌了一口:“全真教在鞑子朝廷,贵族当中都有一定的信徒威望,别的不说,老叫花子走在大都时刻都要担心会不会被包围,可你们全真教的道士,则无此疑虑,按说这件事长春子丘处机去做那是最为合适,可他未必肯,毕竟一剑刺下去,全真教就此也就败落了。”
鹿清笃接着问道:“前辈为何不请郭靖郭大侠前往刺杀呢?他的武功高,还懂蒙语,改头换面,混入鞑子皇宫,未尝没有可能?”
洪七公苦笑摇头:“这几年来,自打中原沦陷,襄阳失而复得,鞑子对襄阳的攻伐就从未间断,靖儿他实在走不开啊。”
鹿清笃暗自点头,那倒也是,郭襄刚出生的时候被抢走了,郭靖都没办法去追,更别提北上大都了。
洪七公拍着胸脯打包票:“小道士,你的安全,我老叫花子一定会发动丐帮帮众为你保证。”
鹿清笃笑道:“洪前辈无须如此,晚辈也不是那种怯懦之人,再说了,为了大宋的黎民百姓,即使豁出去我这条命又当如何呢?”
洪七公暗自点头,他忽然说道:“老叫花子这几日整理旧日武功,偶有所得,小道士,你且来点评点评。”
不等鹿清笃说话,洪七公高高跃起,双掌向下压去,鹿清笃一怔,这不是降龙十八掌的飞龙在天么?
亢龙有悔,见龙在田,双龙取水,密云不雨,震惊百里,潜龙勿用,利涉大川。。。。
降龙十八掌一一演练,洪七公前后足足重复了三次,这时停下,一脑门汗珠,脸蛋煞白,鹿清笃慌忙山前,手心抵着后背,一道道家中正平和的内力输了进去,洪七公这才脸色见缓,他笑道:“老叫花子这招式可还入眼么?小道士,日后你若学了至刚至阳的先天功,内力催发降龙十八掌,威力比之老叫花子的更上一层楼。”
鹿清笃眼神复杂:“洪前辈,晚辈空口白牙几句话,你就这么放心将降龙十八掌这等绝技传授与我么?我听说丐帮长老鲁有脚,资格够老,功劳够大,也未曾传授。”
洪七公喘了口气,笑道:“左右不过是一套掌法,倘若小道士你成功刺杀窝阔台,解决了大宋这次的危机,老叫花子可就赚大了,即便你学了掌法而不去刺杀,老叫花子也没什么损失。”
鹿清笃郑重道:“君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呵,以前看电视剧,角色为专家的演员说君以国土待我,鹿清笃那时真是笑尿了。
洪七公叹气道:“老叫花子若是年轻个二三十岁,又何须烦劳你们这些后辈呢!”
人身阳气集于督脉!气入丹田,通长强走腰俞腰阳关命门悬枢脊中中枢筋缩至阳灵台神道身柱陶道大椎哑门风府脑户强间后顶百会前顶顖会上星神庭素髎水沟兑端龈交.走手太阴肺经至中府云门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至掌心。。。。。
鹿清笃背诵着降龙十八掌的口诀,一抬头,瞧着眼前的树枝,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向外推去,手掌扫到面前一棵松树,喀喇一响,松树应手断折。
额,打偏了。。。。熟练度太低了,继续。
洪七公在一旁看着吐槽:“小道士,你的武学天赋可比郭靖那个傻小子强多了。”
鹿清笃笑道:“勤能补拙,笨鸟先飞,郭大侠眼下在中原武林威名赫赫,不敢说天下第一,也是一巴掌数的着的,哪是我这个无名之辈能够比的。”
洪七公摇头:“小道士,你就和王重阳一个样,看似温润如玉,不争名利,实则心比天高。”
回转玉龙道院,张志仙迎了上来:“师侄,大内皇宫的事做得如何啊?”
鹿清笃笑道:“一帆风顺,师叔勿忧。”
张志仙叹气道:“不得不忧啊,这一次事关重大,万一惹得官家不高兴,咱们这玉龙道院也就该改名字叫太一宫别府了。”
鹿清笃摆摆手:“师叔,你太悲观了,咱们的境地没有你想的那么糟。”
张志仙摇头不语,鹿清笃也无心再劝,拱手作别。
一连三日诵经,鹿清笃浑浑噩噩的度过白昼,到了夜间,就勤加练习降龙十八掌,但有疲乏,就打坐修炼全真心法,终于在第三天的凌晨,气走全身三十五个周天,全真心法突破到了第五层。
鹿清笃只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神光赫赫,双目之中精光闪烁,跟苗道一对视半天,后者很严肃的表示,师兄你想多了,精光没有,眼屎有一坨。
内功精进,外功威力更强,鹿清笃毫不客气的说,此时的重阳宫,光凭全真教能暴露的武功,能胜过他的屈指可数,如果再算上降龙十八掌与九阴真经上的武功,他可以吊打任何人,额,老顽童不算。
这一日,诵经完毕,交接了令牌,赵昀召集众道士要探讨经卷,开坛讲法,他与张可大两人同坐高台。
说是讲法,赵昀更像是个搞传销的在向新人讲自己的心路历程,如何接触道门啦,如何因为丹药符箓国泰民安,身体康健,如何畅想未来,以及蛊惑大家多多投资时间在道门修行上,听的鹿清笃困意大生,止不住的打哈欠。
一会的功夫,重头戏来了,赵昀最喜欢的就是看道士们斗法,无论是经卷辩论还是武功对打,他都兴致勃勃。
高台上,灵宝派崇明和太一宫衍之天师掌来拳往,打得好不热闹,道士们屏息敛气,鹿清笃无语的捂着脸,太假了吧?刚才那一拳都打中咽喉了,居然还能爬起来,赵昀倒是看得兴高采烈,还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几千贯就已经赏出去了。
上有所好,下必趋之,道门在宋朝繁荣昌盛,可到了元朝就迅速没落,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吧。
脑海中过着走马灯,鹿清笃忽然听到高台上,有人叫道:“全真教的净光道友可在么?贫道显应观尘无,还请赐教。”
鹿清笃循声望去,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道士,脸色焦黄,手执拂尘,他犹豫了一下,脚下一点,一个鹞子翻身来到高台,赵昀的视线随之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