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这是补昨天的,稍后还有一章。
那黑影正是杨过,他满脸惊诧的问道:“小鹿,我乔装改扮成这样,你居然还能认出来?”
鹿清笃哈哈大笑道:“你这也算是乔装改扮么,不过是穿了一件夜行衣,脸上摸了些锅底灰。”
杨过尴尬道:“是么?不过我这幅形象,义父他老人家与我朝夕相处,可是都看不出来的。”
鹿清笃扯了扯嘴角,因为他是剧情人物,道爷我可是个不在此间的外来户呢。
几个月不见,许是杨过经历了更多的风霜雨雪,越发英武,他原本清秀俊俏的脸庞变得愈发迷人,呵,真有种一言不合就掰弯的基主气质。
在附近找了间酒肆,两人坐定,鹿清笃率先问道:“杨过,这几个月你是怎么过的?”
杨过揉了揉鼻子,蛮不在乎的说道:“我从重阳宫逃走之后,就和义父到处流浪,往东去了襄阳,往南去了临安府,现在往北,这不就遇上你了么?”
鹿清笃饶有兴致的问道:“那几个受了重伤的道士真的是你出手的?”
杨过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小鹿,你不会因此埋怨我吧?”
鹿清笃哭笑不得道:“你是我的兄弟,他们不过只是顶着全真教的名义,却未曾见过一面的同门,我怎么会埋怨你呢?”
杨过这才笑嘻嘻的说道:“小鹿,我就你这一个朋友,我可不想你因为我而在全真教难做!”顿了顿,他忽然说道:“对了,小鹿,要不你也退出全真教吧,我和义父打算返回西域白驼山庄,你来做庄主,我和义父给你当副手,咱们努努力,广收门徒,争取在有生之年,壮大威势,超过全真教,气死那帮老道士。”
鹿清笃摇头不语,全真教虎死威犹在,虽然现在声势大不如从前,但比之白手起家还是要好处太多太多了,就拿这次的刺杀窝阔台一事来说,他如果没有全真教的身份,只怕连大内都靠近不了,至于情报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
杨过也不气恼,只是感慨的说道:“小鹿,我本以为几个月不见,我的武功突飞猛进,能让你大吃一惊,现在看来,咱两的距离还是差的有些悬殊。”
鹿清笃笑道:“武功一道,内力为本,招式为末,你的招式虽然精妙,但是内力太浅,譬如刚才,你以灵蛇拳法困我关节,击我面门,我虽然从招式上无从破解,但是稍稍鼓荡内力,就能将你逼开,困局不破自解。”
杨过若有所思,鹿清笃也不打断,细品着黄酒,入口微酸,入腹冰凉,约莫有半盏茶的功夫,杨过回过神来,俯身拜道:“小鹿,多谢你的指点,义父虽然武功高深,但是疯疯癫癫,神志不清,自顾尚且不暇,更遑论指点我了。”
鹿清笃抓住他的肘部,扶持道:“你我兄弟,还说这些干嘛?来,真要谢我,就一口气喝完这坛。”
杨过眼圈一红,心中只觉得贴身放着一个暖炉,他笑着抓起酒坛,仰头就倒,咕咚咕咚,浑然不顾洒出的酒水打湿了衣襟,鹿清笃却看得眼皮一跳,这豪迈的逃酒方式,就问你想不想学?
酒过三巡,鹿清笃捏着下巴道:“杨过,我虽然并不埋怨你,但是也好奇,你为何要偷袭那么全真教的道士呢?”
杨过嗤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本线装书籍,冷笑道:“小鹿,你以为我是因为全真教的遭遇就对这些道士怀恨在心,而出手教训么,不,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你瞧,这些都是我搜集的证据,别人不说,你看青风观的宋志成,欺压百姓,强征道田,罪孽滔滔,我只伤他,却并未杀他,已经算是宽宏大量了。”
鹿清笃接过去一看,仔细的翻看,上面尽数写着这些道士如何犯凶作孽,罪名千奇百怪,强征民女,硬抢道田,勾结绿林,祸害武林,从时间地点到受害人的自白,无一不全,小胖子微微摇头,看似气愤无比,心中却不以为然。
武侠世界被称为成,人童话,这里的人飞天遁地,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保家卫国,无所不能,这里的侠士宛如一朵朵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看B站而不污,简直就是正能量的集合体和放射源。
然而其实呢,除了武功高强,其实大家都是普通人,神雕世界的天下第一是谁?无可争议的就是练成正逆九阴的欧阳锋,但这位神经错乱的天下第一落到啥境地?神雕原文说道,破衣烂衫,满脸淤泥,形同乞丐,呵呵,武功牛逼你就叼?食屎吔!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只要是人,一辈子就绕不过名利两个字,道士也是人,寻仙访道,呵呵,没有粮食,没有钱财,你怎么出门,怎么生活,怎么向重阳宫的师傅师伯交代?
富僧和穷僧同立志,要游行天下,体己悟心,富僧攒钱,穷僧化缘,穷僧成了,而富僧没成,可是穷僧在哪化缘挂单,还不是在寺庙里?特么的不攒钱,谁给你化缘挂单,真以为自己是达摩和搞传销的啊,张张嘴,就有信徒奉上财物?
不过他虽然认同这些道士的做法,但是对于他们的尺度,却不甚满意,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
两人“愤慨”的痛斥无耻全真教这些害群之马,杨过哈哈大笑道:“小鹿,你果然还是那个一心向善,侠肝义胆的好师兄。”
鹿清笃脸皮何等之厚,他毫无愧疚之色,笑呵呵的说道:“杨过,此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我刚才听你说要返回西域白驼山庄么?”
杨过有些郁郁的说道:“其实我倒是不想回去,中原大地繁华富饶,而且我还一直想找一艘船,四处游历,看看小鹿你说的什么日出之国,无耻到敢于占大宋海域的卖香蕉国以及什么欧罗巴大陆,只是义父垂垂老矣,他虽然神志不清,疯疯癫癫,但却时不时的念叨着叶落归根,我这做儿子的也是于心不忍啊。”
鹿清笃点头道:“父母有愿,为人子女者,自然要尽其所能为之实现,这件事,你做的很好,不过我这次兴许要做一次恶人了,你可能与你义父打个商量,暂缓归返西域,留在大都助我一臂之力?”
杨过奇道:“小鹿,我倒是忘了问了,你在大都做什么?”
鹿清笃将刺杀窝阔台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当然了,不该说的自然隐去,杨过肃然起敬道:“小鹿,我路过襄阳时,郭伯父曾对我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本以为这世间,称得上大侠也就他一人了,没想到我的好兄弟也是一个真正的大侠。”
鹿清笃饶有兴致的问道:“怎么?你见过郭大侠了?他知道你和欧阳锋的关系了?”
杨过尴尬道:“见是见了,只是闹得不怎么愉快,襄阳城如同一个铁桶,密不透风,我和义父前脚进了襄阳城,后脚就被郭伯母手下的丐帮帮众探知上报,结果匆匆说了几句话,就闹僵起来,后来无奈,我和义父趁着夜色,逃出了襄阳城。”
食指敲打着桌板,鹿清笃笑道:“杨过,你心里可曾怨恨过郭大侠夫妇么?”
杨过哈哈大笑道:“本来还是有些怨恨的,后来一打听,义父曾经杀了江南七怪好几个人的时候,就不在怨恨了,如果是我,恐怕也会忍不住想要将仇人留下。”
鹿清笃饶有深意的看着杨过笑道:“杨过,望你能继续保持这种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