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合一?不知王重阳吊打四绝是不是当时已经踏足此等境界呢?
钟灵迎了上来,游坦之摸了摸她的头顶,在她耳边告知华严寺遇见阿朱一事,钟灵喜形于色:“大哥,那咱们接了木姐姐和阿紫回聚贤庄吧,这里刀兵四起,民不聊生,灵儿不喜欢这里。”
游坦之有些意动,从和尚口中得知世上还有天人合一的境界,他心中犹如打开了二次元新世界的大门,恨不能立时找到几位同道中人,瞧着走过来的几位大宋禁军,他有些意兴萧索。
强打精神,游坦之捏了捏钟灵的小脸:“别急,大哥向你保证,十日之内,就解决此事。”
钟灵点了点头,乖巧的站在一旁,那禁军汉子上前道:“公子,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游坦之笑道:“不急,不知道几位都怎么称呼?”
那汉子忙说道:“某家张龙,这是赵虎,王朝,马汉,其他几个就不需要名字了,反正出现也都是张龙等人。”额,你这是自带的吐槽么,给那几位龙套道歉啊喂!
游坦之无语:“好名字,这么绿叶的名字,这次计划没可能不成功的,包大人,展瞄咪保佑啊!”
他讲了一遍自己的谋划,张龙悚然道:“这,游公子,这未免有些。。。。”
“痴人说梦?”游坦之接道,他摇了摇头:“事在人为,几位只说愿不愿意相助吧?”
四人咬了半天的耳朵,看的钟灵哈欠连天,半晌,张龙咬牙道:“罢了,左右也是一死,倘若此计真能成,吾等也算是赚了,游公子,老张这一百,额,二百多斤就卖给你了!”额,暴露啦,死胖子。
“我老赵也是。”
“我老王。。。”
“你闭嘴,看见你就烦。”
游坦之拍手道:“好,承蒙几位相助,必能事半功倍。”
张龙拱手道:“公子,咱们该怎么做,还请您示下。”
游坦之以食指点了点桌子:“张龙,你去按我说的准备衣物,礼品,礼仪,和文牒,赵虎你去驿馆投书,王朝你去华严寺按我教你的再演一遍,马汉你去帮我打听一个人。”诶,这样安排任务,立马感觉脸黑了有木有。
四人齐声道:“得令。”
两日后。
游坦之屈指一弹,一记少泽剑击穿了五丈外的箭靶,钟灵鼓掌道:“大哥,你这准头又有进步啦。”
这时,远处四人慢慢走来,张龙拱手道:“公子,您吩咐我的事,都办成了,一切应用之物皆以准备好了。”
赵虎也说道:“公子,驿馆那边,驿丞说只要文牒无异议,自然不会将我们拒之门外。”
王朝皱眉道:“只是华严寺那边,方丈似乎不太热衷此事,一直推诿什么出家人不惹红尘。”
游坦之嘴角轻挑:“无妨,马汉,你打听得如何了?”
马汉点头道:“禀告公子,您让我打听的那人乃是华严宗七祖龙树大师,据说生于树下,与龙宫得道,有信徒称他为龙树菩萨转世,直到今天寿元一百一十,早年间在西域弘法,教化无数生灵,后来耶律阿保机兴建华严寺,这才请他法驾中京,不过据说五十年前就已经圆寂了。”
游坦之微微点头:“嗯,很好,张龙,吩咐底下的兄弟,明日开始执行计划,成与不成,诸位日后是人头落地,声名丧尽,牵累家人还是一跃飞天,立下不世之功,泽被后世子孙,就看明日了。”
张龙心中一凛,垂首道:“是,吾等定要竭尽全力。”
四人退去,钟灵讶然道:“大哥,有这么严重么?会影响到你么?”
游坦之捏了捏钟灵的脸颊:“你放心,即使这群人都死光了,咱们也不会有什么损伤。”顿了顿,他笑眯眯的说道:“天不早了,也该运动了,咱们这就安歇吧。”
钟灵笑道:“好啊,但是明日或许会有大战,大哥你不可以损耗精气,来吧。”
游坦之:“。。。。。。早点睡吧。”
翌日。
中京城外。
守城的一队辽兵尚在昏昏欲睡,忽听得远处铜锣声响,众人立时为之一凛,有机警的敲醒城楼上的铜钟,一会的功夫,聚集了两三千的辽兵,领头的偏将耶律休人怒道:“是谁敲得铜钟?”
有兵卒上前不卑不亢道:“是小人。”
耶律休人强压怒气:“中京无有侵犯,为何敲铜钟?”
兵卒指着远处走来一支队伍,朗声道:“皆因这些人。”
耶律休人瞧了一眼,气的吐血,就特娘的不到二十个人,你就敲钟,他抡起马鞭抽了过去,嘭的一声,那兵卒脸上多了一道红记,但只得忍着怒气,来到城门前,勒住缰绳,耶律休人瞧着十几个一身锦衣短打的汉子,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居然还敢在中京鸣锣开道?”
为首的汉子昂首道:“吾等乃是大宋官家亲属殿前司的禁卫军,护卫我朝特使,为辽皇祝寿的!”
耶律休人一怔,鼻子都快气歪了,什么玩意?给耶律洪基祝寿?这特么的中京城里如今最大的是楚王好么?先前来了一拨打发了也就算了,如今又来一拨,真是找死啊。
他冷笑一声,瞧着十几人身后马车上拉的大箱子,心中起了贪意:“祝寿?本将瞧着你们都是奸细,来人啊,与本将全都拿下!”
他身后的兵丁齐声喝道:“是!”
为首的汉子大怒道:“大胆,吾等可是大宋官家的亲卫军,这马车里坐的可是当今宰相的女婿。”
耶律休人心中一惊,若是平时,他才不会在乎什么宰相女婿,反正杀就杀了,大宋顶多也就是谴责几句,但如今辽国大乱,真要惹怒了宋皇,南北夹击,楚王只怕旦夕之间就要被耶律洪基平定,到那时,似他这般的墙头草,只怕也没个好下场。
眼珠子滴流乱转,他哈哈大笑道:“本将不过是试探诸位,还不给老子闪开,让大宋使者入城。”
汉子心中一松,朝身后一招手,一马当先入了城,身旁两三千辽兵死死的盯着他们,手中的刀枪明晃晃的,但无有命令却不敢妄动,等过了城门区,大汉摸了摸后背,已经全都湿透了。
中京的驿馆并非只是招待大宋的使臣,大理,西夏还有高丽的使臣皆在此修养,这一次耶律洪基大寿,大理因为本国权臣高升泰和段氏皇族僵持,所以并未派人前来,西夏则是本国皇太妃大寿,唯一来的就是高丽的使臣,只是也因为这一场叛乱被困在此地,动弹不得。
驿丞恭敬地接过文牒,随手翻看了几下,赶忙交还,随后吩咐手下的兵丁仆从准备上好的房间,一旁高丽使臣恭敬的拜道:“参见上国使臣!”
马车中走下一人,面如冠玉,穿着一身儒服,驿丞和高丽使臣心中惊叹,好一个风流潇洒的真名士,心中越发崇敬。
那人笑道:“两位无须多礼,本来应该畅谈一番,只是舟车劳顿,本官有些倦了。。。。”
两人忙说道:“不敢耽搁大人。”
黄昏。
驿丞设宴款待使臣,他上前恭声道:“小人听说大人是绍圣元年的状元郎,想必学富五车,当此良辰美景,不知大人可有诗词助兴?”
身后有护卫喝道:“大胆,你是个什么。。。。”
使臣摆手道:“无妨,驿丞,我先问你,既是良辰美景,你为何要在四周安排刀斧手呢?”
驿丞一怔,随即笑道:“大人既然发现了,那小人也就不必隐藏了,楚王殿下吩咐人传下话来,宋皇千里迢迢为耶律洪基祝寿,本是兄弟之国的荣幸,但如今本国内乱,大战不休,唯恐多生是非,还请使臣在此地禁足不出。”
护卫惊怒交加:“大胆,你想软禁我们大人?你可知道你面前之人身份何等尊贵么?“
驿丞冷笑道:“在其位,谋其政,纵然是宋皇当面,今天也休想踏出此门一步!”
护卫仓啷啷抽刀拔剑,驿丞啪的一摔杯子,耳听得蹬蹬蹬脚步声音,瞬时间几百个辽兵将宴会厅围了个水泄不通,护卫气势为之一滞,使臣摆手道:“算了,此间也算幽静,在此小住一段时间,修身养性,未必不是福事。”
驿丞这才脸色稍霁:“使臣大人真乃是识时务的俊杰,你们都退下!”
诸军卒齐声喝道:“是!”
这一声震得宴会厅嗡嗡乱响,几个护卫脸色煞白,宋使面色微变,不过随即状若无事,驿丞暗自赞叹一声好气度。
宋使拱了拱手道:“天色不早了,尊驾若无它事,本官想要休息了。”
驿丞笑道:“大人尽可自便,不过您手下这些护卫,可不能再跟着您了!”
护卫怒道:“吾等乃是官家亲派,除非是身陨,否则绝不可轻离大人左右,驿丞,你莫要欺人太甚!”
驿丞冷笑道:“欺你又如何?我实话说了吧,你们若是听从那也就罢了,若是不从,啪!”他又摔碎了一个杯子。
诸军卒又闯进宴会厅来,气势汹汹的瞧着几个护卫,后者大怒,抽刀在手,绝不肯相让。
驿丞嗤笑道:“给脸不要脸,来人啊,给。。。。”
“且慢动手!”恰在此时,忽然响起一个有些飘飘荡荡的声音,仿佛远在天边,又仿佛就在耳边轻语。
诸人惊骇莫名,循声望去,原来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和尚,有识得的惊道:“是华严寺的马鸣禅师,楚王殿下的座上宾!”
驿丞不敢怠慢,慌忙迎上前去:“见过禅师,不知禅师法驾到此,所为何来?”
马鸣禅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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