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三月下扬州,广场舞步跳不休,自从有了这个曲子,无数门派如公园,广场,停车场,尽皆出现一批武林前辈,每日练习不休,真是令人感慨,吵死了!
城外一座荒庙,白衣女子娇咤一声,斜掠而起,飞临焦邪头顶之上,长剑闪电下劈,焦邪大骇下把断剩一截的刀柄当作暗器往对方投去,同时提气急退。娇笑声中,那女子一个旋身,不但避过****过来的断刀柄,还脱手掷出长剑,焦邪明明白白看着长剑朝自己飞来,还想过种种闪躲的方法,但偏是长剑透体而入时,仍无法作出任何救命的反应。
拔出长剑,白衣女子转身就,额,她瞧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一个少年,面色大变,这是什么潜息的功夫,居然被人摸到了两丈之内,还是未曾发现,倘若他方才偷袭,只怕此时她已然死了。
那少年瞧着面前的白衣女子,不禁赞道:“的确像是观音下凡。”
那女子一身雪白武士服,丰姿卓约的按剑而立。她头顶遮阳竹笠,垂下重纱,掩住了香唇以上的俏脸,但只是露出的下颔部分,已使人可断定她是罕有的美女了。此女身形颇高,有种鹤立鸡群的骄姿傲态,纤侬合度,体态美至难以形容。尤使人印象深刻的,是嘴角处点漆般的一颗小痣,令她倍添神秘的美姿。
拔刃离鞘,森寒剑气四溢而出,女子厉声道:“阁下是谁?来此有何贵干?”
少年笑道:“我方才听到有人大喊,在此处等人试剑,姑娘可能不知,小可是个热心人,最爱助人为乐,这才情不自禁近前观摩。”
女子全身衣袂飘飞,剑芒暴涨,凛冽的杀气,弥漫全场,她死死的盯着少年:“你唬谁呢?”冷哼一声,化出百千剑影,道道刺向少年面门,她自九玄**迈入第六重之后,还是头一次全力一击。
然而那少年却不闪不避,任由剑影落在他身上,女子心中一惊,难道他不会武功,那岂不是妄杀好人了么,不,不可能,她心思百转,耳听得铛铛铛一阵响,长剑弹起,女子惊骇莫名,那少年居然毫发无损,方才她那一剑居然连对方的罡气都未曾刺破。
微微后退,女子双眉紧皱:“阁下武功高我十倍,何必说什么试剑的话羞辱与我?”
少年哈哈笑道:“怎么,傅采林的奕剑术就只有这点本事么?”
女子大怒,只是强迫暗自镇定下来,奕剑术,脱胎于围棋之道,讲究以人奕剑,以剑奕敌,如果心静不平和,反倒会起反效果,被敌人役使。
脚下连点,女子高高跃起,借着这股力道,当头劈下,那少年负手而立,一副托大的样子,女子心中暗喜,然而当长剑刺到少年额前,他忽然手背急速抽向女子的虎口,啪的一声,一股无可抗御的巨力顺着胳膊蔓延至肩头,女子如遭雷击,普通一声栽倒在地。
少年摇头道:“恕我直言,姑娘美则美矣,可惜武学天赋差了些,傅采林的剑术你只怕连三成也未学会。”
他说着话,从怀中取出一枚红色的丹药,迈步上前,手指连点,封住女子周身大穴,塞到她的口中,那丹药立时化作一道清液散开,说来也神奇,这清液所过之处,一切酸麻肿痛,疲惫劳苦,月经不调,连昨天吃火锅的痘痘都尽皆消失了。
少年笑道:“咱们两清了,有缘再见。”
女子有些懵逼,这算什么,装完逼就跑,过瘾么,她忍不住在身后喊道:“你究竟是谁?”
少年哈哈大笑,却并未回答,眨眼的功夫已然消失在天边,女子忽然有些惆怅,她紧握长剑,想起临行之时,傅采林交代她的话,摇了摇头,瞧着扬州城的杨广行宫,双目生寒。
扬州南门。
冯大妇笑道:“二十两银子,承惠!”瞧这公子哥衣冠楚楚,两旁边还跟着护卫随从,肯定是吃饱了撑的,体验老百姓风情的,不宰你宰谁?
何标怒道:“你特么坑谁呢,两个包子二十两银子?”
公子哥诧异道:“这包子不错啊,皮薄馅多,二十两值了,何标,掏钱!”
冯大妇接过有些愤愤不平的何标手中的银子,还有些后悔,早知道这么傻,要二百两了,还是不够面黑心狠啊,菜根谭还得看。
公子哥站起身来:“不错,价格还挺便宜,带上人咱们走。”
带上人?冯大妇一怔,瞧着几个随从上前去请一旁有些懵逼的卫贞贞,尖叫道:“干什么?那小贱人是我们家的。”
何标嗤笑道:“怎么?钱都收下了,现在不想卖了?晚了!”
冯大妇气急:“这是卖包子的钱,哎呀,活不了了,诸位乡亲快来看啊,有外乡人强抢民女啊!”
一众扬州人围上前来,何标瞪眼道:“卖包子的钱?两个包子二十两?你蒙谁呢?你这间破店值二十两么,这分明是我家少爷买这位小娘子的钱!”
冯大妇目瞪口呆,半晌,躺倒在地撒泼道:“杀人了,杀人了!”
何标冷笑道:“好,你自己求死,就别怪咱们了!”
仓啷啷宝剑出鞘,何标迈步上前,老冯都吓傻了,恶大妇吓的屎尿横流:“你,你别过来。。。。”
何标嗤笑一声,恭声道:“少爷,您和卫小姐先走吧,这里有我处置后事即可。”他说着话,冷冷的盯着恶大妇,吓的两人脸色发白,不敢说话。
懿红楼。
卫贞贞手足无措,她自小就被她那无能而又贪婪的父亲卖给了老冯做小妾,每日做不完的活,还要受尽恶大妇的欺凌,但是能怎么样呢,天下之大,她又能去哪呢?不过虽然生活境况不好,她却有一颗向善的心,附近有几个小乞丐,她时常瞒着老冯两人偷偷地塞给他们包子吃,有的时候闲下来,她也想着或许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吧。
然而此时她却来到了此前想都不都想的青楼,穿上了将她卖个十几次都买不起绫罗绸缎,面前摆着令人眼晕的各色餐点,微微咽了口口水,一旁的蝶兰笑道:“哟,妹妹,瞧你穿了这身衣服,可比姐姐我美多了,难怪公子会选你做贴身的婢女呢。”
卫贞贞有些麻木:“我,我,那个,这里到底是哪?公子到底是谁啊?”
蝶兰捂嘴笑道:“没有公子的命令,这个姐姐可不敢说,不过有一点你倒是可以先知道,从今天开始,妹妹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也不用过以前的苦日子了。”
卫贞贞绞着手指,有些不安的扭来扭去,蝶兰笑道:“好了,别想那么多,这样的风雨乱世,咱们女人家,能有个好男人疼惜,就知足吧。”
城郊外的一所庄园。
石龙将长生诀放在一旁,微微有些气馁,十数年前内外功他都已然达到一流高手的境地,此后一直无所寸进,三年前偶然得到长生诀,他如获至宝,每日朝夕相对,以求有所借鉴突破,反哺自身,但是仍旧一无所得,反而荒废了外功。
他长叹一声,然而就在此时,屋内忽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这就是长生诀么,果然是玄金线织成,水火不侵。”
石龙大惊失色,心中惊骇交加,以他扬州城第一高手的功力,来敌居然摸到身前,他都未曾发现,那此人的功力该当何其恐怖。
他瞧着一旁,翻动着长生诀的锦衣公子,脸色发青道:“贵客迎门,请恕石某无礼了!”
公子笑道:“无妨,反正我只是为了此书而来。”
石龙大怒,他成名数十载,何曾被如此小觑过,他暗暗聚齐全身功力,方圆十丈所有细微响音,连虫行蚁走的声音都瞒不过他,那公子似乎沉迷于长生诀,有些出神,石龙趁势由座椅飞身而起,脚不沽地的掠过丈许空间,眨眼功夫来到公子身前,双掌前推,劲气狂台,立即暴潮般往敌手涌去。
那公子似乎毫无所觉,石龙双目精芒电射,他自信这一掌若是打实了,即便是石头钢铁也要打成碎片,更何况是**凡胎,然而那公子忽的嘴角轻挑,邪魅一笑,右手伸中指(?),那速度极快,石龙尚未反应过来,已被刺穿了咽喉,无力倒地。
收起长生诀,公子叹气道:“怀璧其罪,希望有生之年,我不会像你一样。”
回转懿红楼,何标上前道:“少爷,那两个小毛贼,小人已经抓来了。”
香玉山点点头,来到雅间,卫贞贞慌忙站起,有些手足无措,视线游离,不敢与之对视,香玉山笑道:“卫姑娘,你的事稍后再说,可以吧?”
卫贞贞赶忙行礼:“是,您说了算,小女子。。。”
这时,何标带着两个穿着破烂的小混混上前,一个双目长而精灵,鼻正梁高,额角宽阔,嘴角挂着一丝阳光般的笑意,另一个眉发粗浓,其方面大耳,粗狂既泼野又懒洋洋味儿的粗犷豪逸。论身材,比前者要矮上一寸,但肩宽背厚,身型雄伟,气势要比前者更豪猛,卫贞贞见到两人,不由叫道:“小陵,小仲!”
两人也叫道:“贞嫂!”
香玉山笑道:“两位别来无恙啊?”
寇仲尴尬的笑道:“你倒是无恙,我们兄弟看来是惨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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