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事情皇上会处理,我们还有我们的事情要处理。”洛星辰一边说着,一边迈起步子朝着婉华的住所走去,为蹙着眉头,低声喃呢道,“或许现在最烦恼的是皇上,回宫以后会有大麻烦的便是我。”
“小姐,您等等瑾儿。”只在晃神的功夫,洛星辰离瑾儿已经有了一段距离,瑾儿一边说着,一边小跑着跟上洛星辰的步伐,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朝着婉华的住所走去。
灵隐寺,东厢,皇后闺房内……
由于昨夜发生的事情,萧亦寒的房间屋顶破了一个大洞,自然是不能居住的,灵隐寺的和尚已经开始着手修理,在此期间萧亦寒暂时住在了洛星辰的房间,这次谈事情,自然是将其带到了洛星辰的房间,屏退了左右。
萧亦寒坐在椅子上,来回打量着澄亲王和月冰两个人,转动着手上的寒玉扳指,懒懒的开口问道,“二位爱卿,有何事启奏?”
“回皇上,臣……”少有的默契,月冰和澄亲王两个人同时开口,相看两相厌,却同时说出了一样的话,两个人怒目而视,狠狠地瞪了彼此一眼,别开了头。
萧亦寒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两个人,开口说道,“看来二位爱卿所言之事一定尤为重要,只是朕要先听谁说好呢?”
“皇上,请先听臣言。”又是同时开口。
“澄亲王,你何须与本王作对?为何总是与本王说一样的话!?”月冰狠狠的瞪了澄亲王一眼,咬着牙说道。
“真是笑话!”澄亲王嗤之以哼,不屑的说道,“本王堂堂亲王,怎会学你此等贱民说话?分明是你在学样本王说话。”
☆、灵隐寺九:祸端(3)
“岂有此理,本王堂堂王爷怎么容你如此污蔑,”月冰倒也是来了脾气,许是深深入戏,怎容他人此等侮辱自己,立刻唇讥道,“本王身份至尊贵确不如你,但本王手里的权利却并非澄亲王您所能比拟的。”
“你!!”月冰的话无疑戳中了澄亲王的痛楚,虽说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是事实,找不到任何的话来反驳,气势明显弱了下来,道,“夜王倒是小心功高震主,最后恐怕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一点不劳澄亲王费心,本王对皇上可谓交付了一片赤胆忠心,皇上给的,那便是赏赐,皇上不给的,本王绝不强求,皇上想要要回去的,本王定然没有丝毫怨言。”
“哼,夜王倒是生了一副伶牙俐齿。”
“那也多过澄亲王空有虚名。”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竟拌起了嘴仗,一时间竟然忘记的自己的初衷,以及萧亦寒的存在。
萧亦寒绕有兴趣的看着唇枪舌战得正激烈的两个人,转动着手上的寒玉扳指,没有出声制止,反倒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二位爱卿,莫不是你们所谓的要事便是要朕来听二位爱卿舌战?”看两个人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许是也看得无趣了,一直默不作声的萧亦寒看口,难得戏谑的说道。
“臣知罪。”两个人这才反应过来现场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恍然的齐声说道。而后狠狠地瞪了彼此一眼,移开了视线。
“朕看二位爱卿似乎甚是默契,若是如此下去下去,恐怕朕今晚算是不能安寝了。”萧亦寒摆了摆手说道,而后对月冰说道,“夜王,且先说说你有何事要禀明于朕?”
“回皇上,臣今日闲来无事,便于寺内游走,谁知正巧看到了澄亲王行色匆匆不知朝哪里去,臣心生疑虑,便随其而至,恰巧看见澄亲王与沧月国沐太子相见,二人行为诡秘,臣便凑近且听听二人说些什么,谁知此二人正巧洽谈关于谋反一事。”月冰朝萧亦寒作了一个揖,不同于刚才的焦躁,正色说道。
“臣自知事关重大,未敢打草惊蛇,直至二人分别,臣才跟着澄亲王离开,本以为澄亲王会回到自己的厢房,谁知却行踪鬼祟的到了臣的房间,刚要进去,却被臣出面制止,我们二人争吵了起来,大臣们闻风而至,剩下的事情皇上便有所知晓了。”
“皇上,臣冤枉啊!”澄亲王闻言立刻跪了下来,双手抱拳举于头顶,辩驳道,“皇上,臣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定是夜王想要隐藏他的所作所为才故意污蔑于臣。”
萧亦寒淡淡的看了澄亲王一眼,并未言语,身子向前探了探,单手摸着下巴,问道,“夜王,你所言果真属实?”
“皇上,臣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见,此等子大事臣绝不敢妄言,还请皇上明察。”月冰作了一个揖,铿锵说着,而后看了看跪下来的澄亲王,道,“皇上,臣自知身份没有其尊贵,但臣之一片赤胆忠心且不是说说而已,还请皇上明鉴,莫让有心人士扭曲了臣之一片忠心。”
☆、灵隐寺九:祸端(4)
“嗯,夜王对朕却是忠心耿耿。”萧亦寒微微颔首,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而后将目光落在澄亲王身上,道,“澄亲王,刚刚你说夜王是要隐瞒他的所作所为,故此编造此事污蔑于你,那么依你所言,夜王想要隐藏的事,所谓何事?”
“回皇上,臣今日碰巧碰见了木槿山庄庄主炎墨,并发现了其与北冰国相互勾结的罪证,夜王素来与那炎墨走得近,所以臣便想是否夜王也参与其中,故欲去夜王房间寻找其互相勾结的证据,谁知却被夜王出面阻拦,并对臣恶言相向,引来众位大臣,后来的事情皇上便有所知晓。”似乎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萧亦寒问话刚出,澄亲王便没有停顿的说道。
“此话当真?”萧亦寒微微蹙起眉头,似乎对这个说法在意起来,也的确,若是今日澄亲王所奏之事是夜王谋反,他定然不会在意,星夜与洛星辰乃是一人,他定然不会怀疑她,可今日所奏之事乃是有关于炎墨,莫不说他与炎墨其交情如何,木槿山庄确是他心头一块重石。今日之友好乃是建立在洛星辰的基础之上,若炎墨真做出了极端的选择,也是情理之中,早作防备似乎也是必要的。
“皇上,臣怎敢欺骗皇上,”澄亲王说的真切,而后从袖口中掏出几封书信,呈于萧亦寒,道,“皇上,此乃臣偷偷潜入炎墨房中发现的,这些便是那炎墨与北冰国勾结的书信,还请皇上过目。”
“哼,既然是如此重要的书信,又怎会留下来让你找到,成为定其罪状的证据。这些书信本王看是澄亲王为了陷害炎庄主所伪造的。”月冰斜眼俯视着澄亲王,冷笑着说道。
“还请皇上过目。”澄亲王难得没有理会月冰的讥讽,将手上的信向前送了送,铿锵说道,“是非功过,还请皇上定夺。”
萧亦寒淡淡的看了一眼澄亲王,伸手将书信接过来,许是被那书信遮住的脸,所以虽也没有发现那稍纵即逝的笑容。
将信件拆开,萧亦寒将里面的信拿出来,大致扫了一眼,内容大概就是炎墨和北冰国六王爷北辰轩达成了某种协议,事成之后北冰国会允诺给其事先说好的东西。这封信内容模糊,根本不能从上面看出两人之间的协议以及利润是什么,模糊的,似乎是有人刻意为之。
“你说这是你在炎墨房间发现的,此话当真?”萧亦寒微微蹙眉,将手中的信件放到了桌子上面,难得正眼看着澄亲王,道,“你说你今日碰巧碰见了炎墨,并未见其与北冰国六王爷在一起,那么何以有此怀疑?”
☆、灵隐寺十:婉华。唯一?.
“这……”澄亲王被萧亦寒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给问住了,许是自己刚刚没想到那样细节的地方,脑子里面转了一个弯,答道,“回皇上,刚刚许是臣未说清楚,今日未时刚过,臣闲来无事出来散心,便看见了炎墨行踪诡秘的从房间出来,臣本便对其心存疑惑,见其如此自然跟在其身后,谁知便看见其与北冰国大将军战无伤低语些什么,臣见其心中大概有所明了,便趁其空挡,潜入炎墨的房间,并找到了此些似乎是还未来得及处理的信件。”
“嗯。”萧亦寒了然的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对二人说道,“对二位爱卿所奏之事朕对其已有了大概之了解,你们先退下吧,待朕细细想想,再召见二位爱卿。”
“皇上……”两个人明显对这个结果都有些不满,齐声开口说道。
“退下吧!”萧亦寒凤眸一眯,眉眼间散发出一股冷冽之气,澄亲王和月冰两个人都不再说什么,作了一个揖,不甘心的退了出去。
萧亦寒单手揉着眉心,有些头疼,侧目看了看桌上的信件,眉头轻轻蹙起,从澄亲王刚刚的表现上来看,这些信多半是伪造的,但是目的呢?真的只是为了让他怀疑夜王居心叵测,以破坏他们之间的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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