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公寓有些远,就不麻烦了。
哎,这怕啥嘛,旁边那小四合院,你要喜欢,直接入住啊。
说着话车停了,小巷颇深,这周围的院子里还种了银杏树,树有些年头了,枝繁叶茂的,树枝伸处墙头挂着红灯笼,用一个个的大红灯笼照亮小巷。
琉璃瓦,石板路,红灯笼,银杏树,绿青苔,花伞布,再来一个身段婀娜多姿的旗袍女,袅袅娜娜的从里边走出来,怎么都觉得诗qing画意,透着一股子韵味。
第二十六章我吃醋
旗袍女身穿一件白底印染一朵中国风荷花的旗袍,腰细的男人手一掐都能掐过来,这身旗袍穿的那叫一个好看。看见周麟了,微微一笑。
贵客盈门,爷,您随我来。
周麟嗯了一声,脸上表qing反倒有些冷。
就看见旗袍女收了手里的纸伞,扭腰晃屁股的在前头走。
贺廉快走一步,和周麟肩并肩。压低声音。
这种地方你常来?
不算经常来吧。不太喜欢这种气氛,假的就是假的,再怎么仿照也不是真的。
这里的环境看着很好,有一种江南水乡的韵味,但是仿造的就是仿造的。
我差一点以为这里是八大胡同了。
周麟一下就笑了。
别胡说。怎么好端端的私人会所成了窑子馆?
老北京解放前,有很著名的八大胡同,就是烟花之地,花街柳巷,窑子馆扎堆的地方。
我不是要管你,周麟,这地方尽量少来,影响你的声誉不说,还太乱了。你就知道这种站街边接客人进门的人嘴巴那么严?
都调教过了。
下次有人请你吃饭,你找个环境好的菜品好的,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弄得堂堂周副市长和逛青楼的差不多。
周麟差点大笑出来,看了一眼贺廉,贺廉正皱着眉头一脑门子火气的怒瞪前头的旗袍女。
难得你生气啊。吃顿饭你火什么?
太新鲜了,贺廉会发火?会不分场合的瞪人?
我这是在吃醋。
贺廉扭过头来看着周麟。
别看那女人了。她一看都是整过的。腰部和胸部臀部不成比例。
周麟都有些无语了,大老爷们你和个女接待较劲?你的绅士风度哪去了?
陈董在一个朱红门口停下,对周麟贺廉摆手,快来啊。
玩斯诺克的人都到了,周少,快来。
门口不是很大,两米多宽吧,高高的门槛,跨过去之后,别有dong天。
印象里的四合院不大,但这里,名义上是四合院,却是三进三出的大宅子。
全部仿古设计,回廊月亮门,院里种着各色花糙,左右厢房,中间的正房,里边灯火通明似乎有人,往后走,穿过月亮门dong,躲开爬山虎,里边是假山花池,溪水涓涓,还有一尺多长的锦鲤游来游去,穿过花影婆娑的曲折小路,可以看见小路四通八达,通往隔个院子,厢房外还是四合院,这是几个四合院连在一起的私人会所?
绕来绕去,终于到了一个门口,通红的门框,窗户上还贴着窗花,玻璃是磨砂的,看不到里边qing况。门口一拉溜站着好几个人,有男有女,女的都是旗袍,看样子是服务员。三四个穿西装的男人,高矮胖瘦都有,还有一个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男人负手站立。
看见周麟慢慢走过来,都微微一躬。
周少。
周麟嗯了一声,有人挑起门帘推开门,那几个穿西装的都非常热qing,前呼后拥的围着周麟,陈董一直往里请,往里请的招呼着。
进了屋子,中间的客厅都是中式家具,八仙桌太师椅,茶还是热气腾腾的。左边屋子挑起门帘了,看得见屋内是一张斯诺克的桌子,球都已经摆好了。右边屋子是吃饭用的大桌子,没有上菜呢,餐具已经摆好。
客厅的旁边左右还有两道门,不知道通向哪里。
周少,满意吧。这边你玩完斯诺克了,咱们就来这屋吃饭。吃完了往后走就洗温泉做按摩,你要累了就直接去上房休息。不累的话这院还有一个地方能唱歌呢。一站咱都玩舒服了。您看,你是,
玩球。
周麟喝了一口茶,翘起二郎腿,眼睛里都是兴趣。
人我都给您找好了,这位是我请来的高手小柳。业余斯诺克比赛第三名。
穿白衬衫黑马甲的人往前一步,问了声好。
周麟笑着摸了一下耳垂,转头看着围坐在旁边的这些人。
我呀,我没多少喜欢玩的。喜欢摸几把牌,赌运不行,打牌就容易输。还想赌几下,哪怕赌赢了那么一块两块的,我觉得高兴。但是牌桌上我没赢过,哎,没办法啊。喜欢玩斯诺克,这赌几把,斯诺克,我给结合起来就有另一种玩法。玩玩嘛,就要玩个痛快。
第二十七章本少整死你
那些人就捧场说什么周少这是小赌怡qing啊。
转头看着贺廉。
你会玩斯诺克吗?
贺廉迟疑了一下。
会,但是好几年没玩了,没时间也没人和我玩。
周麟挑了一下眉毛,笑了。
也对,你一直都是高材生,读了硕士读博士,读完这个系去念那个系的。满脑子都是学习,肯定没时间玩这些。咱们国家,成绩代表一切,读书占去全部时间,说到底,读书在行,其他的不行。
就是书呆子,整天学习学习,没有自己的业余时间,除了在教室就是在图书馆。读书一流,成绩一流,但是不会玩。见过不止一个,打篮球抱着球跑的,踢足球扭了脚脖子的。被一排球打碎眼镜的。都和贺廉一个理由,没时间。就这水平谁也不带他玩啊。
贺廉没说什么。周麟权当他默认了。
既然来了,那就玩玩吧。我们来个有彩头的玩法。
对着陈董笑盈盈的。
陈董,你在三环内有写字楼出租吗?
有啊,周少您要用?直接说啊,这就给您收拾出来。
不不,我这朋友要用。
指了一下贺廉。
那我打电话给我的人,让他和您朋友商量一下,把写字楼给他腾,
周麟拍了一下陈董的胳膊,打断陈董的话。
政府官员可不能随便拿老百姓的东西,照我面子给我朋友了,那我就是贪污受贿了。可不能这么做。
满嘴的清明廉洁,道德高尚,人民公仆。
我低价租给他。
不用。我们就拿你的写字楼三百平米的租金做赌注。一年的租金。
三环内,三百平米写字楼,一年的租金?几十万吧。
周麟盯着贺廉,yin森森的笑着。
你不是要地方开店吗?我给你找到了。至于你能不能租下这里,要看你的本事。
一局一百平米的租金,你要输了一局,在原租金基础上,在增加一百平米的租金。你输三局,那就是双倍的租金租下这个地方。
现钱刷卡当场支付,不打白条不拖帐,如果你没有这笔钱,衣服脱光,给你留条内裤,滚出去。
自然,你要是赢了一局,那就减少一百平米的租金,你要非常幸运的拿下三局,这笔租金我给你付,写字楼你免费用一年。
贺廉眯了一下眼睛,终于理解周麟为什么非常积极的邀请他来一起吃饭。为什么要玩斯诺克了。
周麟说,有种你等着,本少整死你!
这不,周大少来狠的了。真准备整死他,往死了整。
他要是输了,脱光了滚出这里,穿一条内裤在大街疯跑,别说去大学教书,或者开心理诊所,第二天新闻头条就是半晚时分,一男疑似jing神病,穿一条内裤luo奔,警察把他带到派出所,已妨碍社会安全罪抓捕。
那就丢gan净了自己的脸,现gan净了潘家的眼,被人一扒,扒出他是潘家的亲戚,就连潘家人都会跟他一起丢人现眼。
自己的名誉,声望,什么博士,什么大学心理系导师,统统没了。踌躇满志的理想,都付之流水不说,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嗤笑。
周麟真够狠的,让他丢人,丢一辈子的人。
周麟抽着烟对他笑,笑的特别的得意。
真以为周少是随便被人摆布的?真以为周少说狠话只是说说?
告诉过贺廉,不要再出现在眼前,否则整死你。
贺廉很有种,他来了,来眼前晃悠。
那行吧,让他等着,机会来了,绝对往死了整他。
让他知道,周少心狠手辣不是假的,周少高不可攀是真的。想得到周少,不可能。
催眠啊,有本事你催眠,把这里所有人都催眠了。那你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
要么丢人现眼,要么付出双倍的租金。
不伤他自尊,也让他钱包吐血。
第二十八章gan得不错
贺廉笑了笑,一点也不生气,也不急眼。
你和我打?
不,小柳代表我。
周麟指了指旁边这个获得业余斯诺克三等奖的小柳。
这不是欺负人嘛。
贺廉有些无奈。
恩,你在心里骂我八句卑鄙无耻也没关系。我不计较。谁让你不会呢,你要在学习之外多一些业余爱好,也许还有胜算。
周麟也知道自己挺卑鄙的,但是为了解恨,他就卑鄙了。一个对斯诺克不太熟悉的人,和一个业余斯诺克大赛三等奖的人,玩这种比赛,压倒xing的胜利。
他就是要看贺廉出丑,他就要和贺廉知难而退,他就要贺廉滚得远远地。
得意地一抬下巴,这一次,他稳赢。
赌不赌?不赌现在可以弃权。然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折腾你的手段多得很。
贺廉敲了敲桌面。
我赢了的话,你今晚不许留宿在这,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可以。
贺廉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眼镜,戴回去。顺便看看时间。
不早了,咱们快点开始吧。
说着就脱了外套,里边是一件白色衬衫。
挽起袖子,一直到手肘,顺便解开脖子上第三颗纽扣。
周麟看着他,他穿着休闲西装的外套一直没注意到贺廉的身材,贴身的衬衫,动作大一些,后背的肌rou都能看得很清楚,异常的结实紧绷。看不太清他腹部的肌rou,从敞开的领口看到,他胸膛也有肌rou。尤其是袖子卷起来了露出手臂,不是书生的那种白,而是浅米色,手腕上戴着一串檀香木的佛珠,小手臂结实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