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后,就会变得敏感起来。
许凯泽又问了一遍:“说说呗,你平时跟司长又谈工作又出差的,接触得最多,你肯定知道。”
南舒魔怔了。
原来许凯泽是这个意思,她还以为他知道她和谌衡的关系,无意瞧见过什么。
情侣之间接吻是常事,所以这种**问题恋人肯定知道,可她忘记了其实接触密切的同事也可能会发现。
谌衡哪有什么口臭,全是她瞎说。
南舒抿了抿唇,看他这八卦的样子就欠揍,将笔记本砸过去:“想知道你自己不会去闻啊?”
“你怕是想我死,这跟闻老虎屁股有什么区别?”许凯泽无趣道。
南舒懒得搭理他,继续工作。
谌衡只在办公楼待了一上午,下午就去开会了,好像没他在,工作也变得枯燥无味起来。
南舒处理完今天的事务,瞧一眼时间。
下午五点十分。
她用手机悄悄发了一条微信给司长:【你说好今天带我回公寓拿东西的。】
那边估计正忙,一直没回。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他才回复:【我这边六点才结束,你下了班让徐阳载你回去,先收拾东西,我忙完就过来。】
南舒努了努嘴。
以前没在一起时,总觉得他怎么那么闲,天天来烦她。
现在在一起后,她又觉得他是不是太忙了?
隔三差五开会出差,若不是她和他一起工作有接触,那这个女朋友得多痛苦啊。
幸好,他们在事业上的追求好像是差不多的,有相近的目标和理想,工作性质和内容有交叉,会更理解他的辛苦,所以也多一分体谅。
下了班。
徐阳在微信上问她:【南舒姐,走没?】
南舒:【走吧。】
于是,他们一起下了楼,走去古斯特上车。
早上跟谌衡一起去经济司时坐的是后座,但现在,南舒觉得坐副驾比较有礼貌,便坐在了徐阳身侧。
徐阳只把她当姐姐,一边启动引擎一边问:“你以后都跟老大住一块儿了吗?”
“是吧。”
为了不显得自己那么没立场,她还小小地狡辩了一下,“我租的房子合约到期了,这两天就得搬。”
徐阳瞄了眼左视镜,将车开出地下停车库:“难怪老大让我联系一下靠谱的搬家公司。”
南舒心尖一暖。
原来很多她没有提及的问题,他都帮她想到了,并且已经在做了。
南舒忽然想起也算是闹了个大乌龙的圣彼得堡大学那件事儿,咕哝道:“你跟在他身边那么久,是不是觉得他很闷骚啊?”
“啊?”
这个字眼让徐阳有些应接不暇,笑着说,“确实有点吧,他应该做了挺多事情没有告诉你的。”
“对啊。”南舒抱怨道,“害我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人胡思乱想。”
但徐阳用一句话安慰了她:“如果这个是一个男人的唯一缺点的话,那他应该是一个值得交往和托付的对象。”
南舒勾唇乐了。
缺点不至于,就是容易闹出误会和让她没有安全感。
但现在了解完这个人,知道他的脾性后,南舒也学会了适应他,理解他。
到了公寓,徐阳就不陪她上去了。
南舒一个人上楼,慢慢地整理和收拾自己的东西。
住了一年,房间里堆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杂物,当务之急是先把日常用品和衣服收拾出来,自行提过去,其他不重要的可以让搬家公司来搬。
时间过得飞快。
南舒将手机放在一旁,收拾得认真,连谌衡的电话都没听见,一个多小时过去,才听到客厅门铃响动的声音。
她恍然惊醒,看了眼手机,里面五、六个未接来电。
南舒穿着拖鞋去开门,果真看见了男人刚开完会穿着会议时常穿的正式西装站在门口,五官阴沉得能渗出水来,矜冷得有一丝丝的疏远,眉宇间难掩担心和紧张。
见了面便说:“怎么不接电话?”
南舒撇了撇嘴:“收拾得太投入了,手机调成震动,没听见。”
谌衡走了进去。
恰好橘红的霞光从窗边倾斜而入,洒落在门口的地板上,他像是踏着夕阳而来,清淡又矜贵。
南舒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了,便抱怨了句:“不就是没接你六个电话吗?我都几岁了?难道你还怕我走丢了?”
“嗯。”
他反手关上门,在她唇上印了一个吻,眼角挑出淡淡的冷意,“那你被人拐跑了。”
幼稚!
他蜻蜓点水似的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跟羽毛掠过似的,痒痒的,挠到了她心尖。
可是,还不够。
南舒的手有点灰尘,便踮起脚用手腕去勾他的脖子,想亲他,占他便宜。
刚工作结束刚下班的男人实在是太帅了!
但是,她没有穿高跟鞋,身高不够,顶多只能亲到他的下巴。
傍晚时分,尽管早上刮了胡子,现在柔软的唇瓣贴上去,依旧把她刺到不行,害她紧皱了眉头,咬了咬唇。
还低声控诉,“腿长了不起,以后你亲我,我也不会仰头了,看你怎么亲?”
谌衡无奈般地低笑,想了想,说:“可能,腰会断?”
“那就断吧。”
南舒果断地说,不带半点儿怜惜。
“真要断?”她不仰头,他依旧强制性地抬起她的下颌,“你不后悔?”
“不啊。”南舒嘴硬道。
谌衡没有说出那些露骨的词,只是低笑着叹息了一声:“但我不行,我还想真正要你一次。”
“……”
南舒腾得一下脸又红了,抿着唇,胸口难以抑制地起伏着。
因为他这句话,难得滋生了好几秒的心悸。
说起来,分手后他们好像真的没有在双方清醒且心意相通的情况下做过那些事情,昨晚虽然睡在了一起,却是和衣而眠。
某人也算正人君子。
没有吵醒她,非要要了她。
南舒静了半秒钟,咳咳两声,喉咙突然口干舌燥得发紧,故作形态地说:“好说,好说。得让我有心情了才行。”
谌衡知道她害羞了,不戳穿她,反而还好心地去饮水机旁倒了杯水给她。
南舒皱眉拿起,“谁说我要喝水了?”
现在的人真会自作主张!
谌衡撩起薄唇,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刚刚在会议上说话太多,刚下会就赶了过来,半口水都没喝上,低声问:“那什么时候才有心情?今晚?”
“今晚不行。”
“为什么?”
“明天是周五,还要上班。”
“哦。”他很体谅地点了点头,“看来你对我的体力挺自信啊?”
南舒一口水险些没喷出来。
这说的什么话!?
“我……我是……说……我……我要早睡。”
谌衡嗓音压低了半度,波澜不惊道:“慢点说,别着急。”
“......”南舒肺都要气炸了,哪句话都讨不到好,“要你管。”
“那明晚?”
“你有病啊?”南舒忍不了了,“这种事情可以这样讨论的吗?你要不要脸?”
谌衡无辜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啊。”
太欠揍了这人。
南舒决定不理他,将最后一点东西整理好,便提着袋子准备出门。
谌衡也不逗她了。
回公寓之前,先带她去吃了顿饭,再慢吞吞地返回去。
昨晚勉强算是借宿,今晚同居的实质感强了很多,可还是感觉有一点点不自然,可能是平时肢体接触太少了吧。
恋人同居最大的区别是可以看到对方生活中的真实状态和生活习惯。
有的人反差很大,有的人还好,这个世界上“死”于同居的恋情还蛮多的。
但南舒和谌衡并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对方生活中什么脾性,早在御园生活的那四年全部了解光了。
谌衡工作中和生活中没什么区别,他自律性很高,不喜娱乐,今天该完成的工作尽管再累还是会完成,且个人卫生什么的要求还挺高,有一点点洁癖。
恰好南舒也是这样的性子,他们的性格实在是太像了。
更无语的是,都不怎么会做饭。
最近工作忙碌,谁都没什么心思挽起袖子进厨房去增进厨艺……
那就将就着过吧。
南舒好累,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便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里面包括了她的衣服、贴身衣物、护肤品、化妆品、洗漱用品……
谌衡说周末让人给她送一套化妆桌过来,以及一些家具也要补一补,所以现在先凑合着用。
南舒不是什么娇娇小姐,什么桌子不能用?
她将东西逐一摆放上去后,就只剩下衣服了。
卧室里的衣柜是入墙式的,足足有一面墙那么宽,谌衡的衣服占了几乎半个柜子,而另外半边正好是她的。
南舒一件一件地挂好,轮到某些贴身衣物时,她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不知所措。
偏偏刚帮她挂好了衣服的男人正好整以暇地睨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继续啊。
南舒抿了抿唇说:“剩下的我自己来,放进柜子里就可以了。”
“嗯。”
谌衡没强求,却坐在床边,视线有一搭没一搭地落在她身上。
幸好南舒收拾东西的时候,为了干净整洁,是将内衣内|裤这些全部叠好塞进一个小袋子里的,这样拿出来倒也不算太尴尬。
只不过,袋子是白色透明的,多少会看到一点儿。
她手脚快速地将袋子塞进衣柜的暗格里,随后拉上抽屉,关好衣柜的门,状若无事地转过身。
谌衡并没有刻意去看,南舒半个身子几乎挡住了,顶多也只看到袋子里面的蕾丝边儿什物。
并不知道具体是穿在哪儿的。
收拾完东西,好像也没什么要干的了。
今天她没有需要加班完成的工作,平时自己住的时候,没事干她会看会儿电视或者翻一下书,就这样一个晚上消磨过去。
但是,现在要干点什么呢?
南舒看了谌衡一眼,问他:“你有工作吗?”
“想干什么?”
“没什么呀,我就问问你。”
“有。”
谌衡给了她一个失望的答案。
原本她想邀请他一起在家里看个电影,现在应该是泡汤了。
她撇了撇嘴说:“那你去工作吧,免得熬到太晚了。我洗澡去了。”
“嗯。”
谌衡没意见,“洗完自己找点儿事做,外面的电视不会开进来问我。”
南舒嗯了一声,坐在床边玩了会儿手机,等他去了书房才慢吞吞地找衣服,进浴室洗澡。
这一次,她没有反锁门。
谌衡也不会这么变态明知道她在里面还突然开门进来。
可洗完之后,南舒在穿不穿bra这件事儿上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穿上,薄薄的那种,一点儿都不勒身子,虽然舒服但她一般只会在冬天有羽绒服套在外面的时候穿。
这时候用来当睡眠内衣还挺搭的。
穿好衣服,南舒吹干头发,并没有将头发挽起来,任她洒在肩上,走出去客厅转了一圈。
她无声地笑了笑。
傻乎乎的,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
随后,她静悄悄地走进书房,轻手轻脚,尽量不制造出噪音。
见他在跟人打电话谈工作,南舒指了指那一面墙的书柜,小声问:“我能看看吗?”
谌衡颔了颔首。
她便背对他,在宽大的书柜前缓慢地移动,时而低头看下层的书,时而仰头瞄一瞄上层。
方才湿哒哒的头发落在后背,发根的水珠洇湿了一块布料,虽然后来头发是吹干了,可衣服依旧湿了一小部分。
米白色的睡裙被水打湿,紧紧地黏在肌肤上,能清晰地看见她清瘦的背脊和缠在那儿的两条细细的肩带。
隐隐约约。
比真实的看见更撩人。
南舒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书,伸手拿下来翻了几页。
男人抬手抚过她的头发,似乎在摸里面是否有湿意,随之消失的是他的谈话声。
工作应该是结束了。
刚洗完澡、洗完头的南舒身上散发着发香,侧目看了他一眼。
他问:“后背都湿了,怎么不换件衣服?”
“很快就干了。”南舒不想换。
“会着凉。”
“不会的。”南舒执拗地说,“等下就干了。”
谌衡强迫不了她,便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书房的灯光已被熄灭,女人正乖乖地靠坐在床上看书,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让人不忍心打扰。
谌衡出去倒杯水,吃了药,再返回卧室。
以前他从来不会在十二点之前上床,因为睡不着,躺在床上发呆时间太过漫长。
可今晚,才十点不到,他就想往被褥里钻。
因为有她在。
谌衡站在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长腿伸进去。
南舒斜他一眼:“你上来干嘛?不是说好了,我们分房睡的吗?”
谌衡揽过她的腰,让她靠在他的胸膛上,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颈间,低低地笑着:“昨晚都一起睡了,还分什么?以后都这样吧。”
他双手扣着她的纤腰,将她锁在怀。
嗅着她身上清淡的体香和听着清脆的翻书声,什么都不愿想,让时间缓慢流逝,就这么虚度光阴。
南舒看了半个小时就困了。
外文名著果然是助眠利器,晦涩难懂的字符单词像催眠符号一样,没看一会儿就衍生了睡意。
她打了个哈欠。
男人薄唇靠在她耳畔,“困了?”
南舒嗯了一声。
他便放开她,让她躺下来。
说好今晚不碰她的,谌衡说到做到,毕竟明天还要上班,他应该做不到只做一两次就放过她。
与其得不到尽兴,还不如明晚来个爽快。
于是,他亲了亲她娇嫩的脸蛋,连嘴唇都没敢碰,就躺在她身侧准备入眠。
在黑暗中,南舒翻了个身,觉得不舒服,悄悄解开了内衣的暗扣,随后小心翼翼地从衣服里抽出来,还观察了下谌衡的眼色。
见他闭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才彻底安心。
女人都有一项技能,那就是不脱衣服直接在里面脱内|衣,南舒也不例外。
脱下来后,她想了一下,不能放在地上吧?太脏。
放在床头柜好像也不合适,明天一早看见一个bra在柜子上放着岂不是很尴尬?
那只能放在身侧的位置,不与谌衡同一边,用被子盖住,应该会没事。
做好这一系列“大事”后,南舒才闭上眼,轻轻地叹了口气,准备入眠。
许是刚刚的动静太大,还是扰到他了。
谌衡伸手圈过南舒的腰,将她捞到身侧,低声问:“怎么动来动去?”
南舒撒谎道:“我痒。”
“有蚊子吗?”
“不知道。”
随后,她发现谌衡动作僵了一下,不对劲儿了。
不是吧?
不会这么巧吧?
南舒琢磨着谌衡的手现在摸索的位置,还没得出个所以然,便听见他问:“你那边怎么有件东西?”
“......”
旋即,他将布料捏在手心暧昧地揉了两下,意识到什么后,不吱声了。
喉结无意识地上下滑动着。
南舒气得脸颊酡红,闷着一口气说:“你乱摸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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