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崖上面的笑和尚和尉迟火小心的看着即将出世的文蛛,静静等候着出手的机会。
见到妖物快要出土,笑和尚益发不敢大意,聚精会神,真气内敛一处,准备按照先前与尉迟火商讨的结果,一人夺珠,一人杀妖,相机下手。
眼看妖物两条前爪直伸向天,舞了几下,那空中停留的乾天火灵珠也由近而远往前移动。长爪尽头,先现出妖物身躯,裹着一身腥涎毒雾,好似非常疲倦,缓缓由**升了上来。大白日里,分外看得真切,有时两爪交叉,果似一个古写的半截文字。尖头上生着一双三角眼睛,半睁半闭,射出红光。嘴里的烟雾,一喷便似十来丈长的匹练,喷一回,往上升起一些。看它神态,颇觉吃力。
笑和尚见妖物转瞬出土,这般厚重的毒雾,如何近身?那粒乾天火灵珠照在妖物顶上,四周俱有毒雾妖云环绕,不拼冒着大险,决难抢到手中。
这时那妖物两条后爪又上来了半截,前爪交叉,直撑空际,后爪着地,全身毕现。加上那样生相凶恶,奇形怪状,又知妖物毒气非常厉害,纵然口中含了灵丹,也未必能保证自身无恙。又知时机稍纵即逝。心中正自为难,忽见妖物后爪只出来了一半多,倏地停止不动,伏地怪啸起来。鸣声异常尖锐凄厉,叫得人心神摇曳,几乎不能自主。
待这孽畜叫了约有四五十声,倏的又昂头将身竖起,两眼闭拢,将尖嘴阔腮一张,白牙森森,吐出来的火信疾如电闪,粼粼吞吐,肚腹一阵起伏,似往里吸收什么。
先前所喷出来的毒雾妖云似五色匹练,如众流归壑一般,纷纷向妖物口中吸涌而进,顷刻间只剩妖物口前有两三尺火焰,所有妖氛一齐被它收去。同时它又人立起来,两条后爪快要出完,空中乾天火灵珠也似在那里往前移动。
笑和尚一看,还不下手,等待何时?说时迟,那时快,当下驾起无形剑遁,直朝那粒乾天火灵珠飞去,口诵避毒真言,伸手便要抢。
正在这时,太玄也觉得到了出手的时机,手中一晃,出现一只清光盈盈的瓶子,瓶口正对着乾天火灵珠。
太玄将手一指青蜃瓶,一道青白奇光从瓶口中射出,卷向乾天火灵珠。青蜃瓶射出的五色奇光将火灵珠牢牢地摄住,随即向下一拉,虽然不是疾如闪电,本身却也不慢。
太玄这一动作,就把自己和司徒暴露了出来,太玄正好就在文蛛的不远处,距离文蛛极其靠近。
文蛛见有人隐在身边,忽然出手将自己的元丹夺去,顿时心中又惊又怒,嘶嘶怪啸一声,张口迎着太玄的面门就是一口毒气喷将出来。司徒平在太玄身边不由惊呼:“师父小心!”
太玄看着迎面而来的毒气,只冷笑一声,扬手洒出一片青碧的青气,那青气宛若纱帐一般,迎着毒气飞去,将迎面而来的毒气阻住。
笑和尚与尉迟火二人冷不防斜斜里飞来一道青白奇光,将那乾天火灵珠一卷而走。笑和尚眼见那唾手可得的宝珠被人半路强抢去,如何肯善罢甘休,大喝一声:“何方妖孽,竟敢抢取宝珠,还不快快交还,否则定不饶你。”说着,也不等来人报上姓名,就指着飞剑杀将过去。
太玄将身一晃,架起遁光裹住司徒平晃身飞起,远远地看着笑和尚开口笑道:“小和尚倒是好大的口气,却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讽刺了一句之后,太玄就不再理会笑和尚的飞剑,只是专心看着脚下的文蛛。
那乾天火灵珠被青蜃瓶的青气卷入其中,绿袍一晃手收起青蜃瓶。乾天火灵珠刚被绿袍收起,脚下的文蛛气机之间就起了感应,一双三角眼全都睁将开来,飞身起来,尖嘴中火信直吐,张口又喷出一口腹中积存了上千年的本命元毒。
太玄一晃身,遁光带着唐石幻出一道道残影,笑和尚的飞剑一剑斩空,那毒气也扑了个空,越过了原来太玄停身之处,向着尉迟火飞去。
尉迟火在危崖上潜伏注视妖物动静,见大雷雨后,妖物果然现身,火灵珠停在空际,左右毒气甚重,见笑和尚按照计划上去夺珠,自己忙准备好斩杀文蛛。
突然刮起一阵腥风,见妖物口中乱喷五色匹练,周身有彩雾烟云环绕,张开四爪,恰似一个七八丈长的四脚蜘蛛,往前便飞。尉迟火紧记己身职责,见到文蛛飞起,一时间也没注意笑和尚将宝珠取到手了没有,便将剑飞出去,去斩文蛛两条后爪。
刚将飞剑放出,尉迟火忽然闻着一股奇腥,立刻觉着天旋地转,目眩头晕,随即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太玄看见那尉迟火中毒倒地,心中暗叹此子定然无救,想那文蛛毒气本就厉害,这次放出的更是它的救命毒烟,因没生后窍,食物有入无出,腹中淤积天地间淫毒污浊之气,不到生死关头,不会发泄。
那笑和尚看到文蛛一口毒气喷将出来,将尉迟火毒倒,对于太玄闪身避过自然是心中大怒,将太玄给恨上了。如果太玄知道这笑和尚,竟然因为自己闪身避过了文蛛的毒气导致尉迟火被毒气毒倒,将自己给怨恨上,恐怕心中也觉的愕然。
笑和尚飞剑一转,向着太玄斩去。文蛛先见失去元阳,变成纯阴之质,又见周围现出三人,恐怕无法脱身,情急无奈,又将这万分恶毒之气,希望逼退三人,好逃得生路。
不过这文蛛的救命毒烟,正道看来虽然恶毒非常,但太玄原本就擅于炼蛊制毒,对别人来说无用之物,到了自己的手上也是一宝,不可浪费。虽然绿袍现在不喜这些毒物,但是那些百蛮山的毒物并没有被完全毁去,而是在福地另外开辟了一角,移到另一座山上种植饲养去了,福地的五座主山上是看不到毒虫毒草等物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