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死就不会死,温诗诗真的无比后悔自己问了那个蠢问题。
sniper先生对她的索取似乎是一点都没有节制,哪里像是个对女人不感兴趣的gay?
第二天中午温诗诗给大舅做饭的时候,浑身都酸痛的像是被车碾压过一样。
但是怎么说呢?
疲惫,但是心里总有一种被需要的满足感。
温诗诗觉得,她之前的想法似乎太狭隘了,sniper先生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身边怎么会缺女人?他也算是专情的了,只为了那一个女孩子心心念念到现在,哪像傅亦城,婚内出轨,居然还出轨自己的小姨子,很sniper先生一笔简直是一个天生一个地下。
而她自己……也是个二婚了。拿了sniper先生的钱,做着一个普通保姆就能做的工作,怎么说都像是她占便宜。
最近几天忙着车展的化妆工作,温诗诗有两天都没去看过大舅了。
到医院的时候,刚好是午饭时分。
同病房的几个病友都不在,只有大舅一个人站在窗前眺望窗外的风景。
“大舅,”温诗诗叫了一声:“在看什么这么出神?”
孙克勤转头看到是温诗诗,脸上的笑容立马柔和了下来:“你不用特地跑一趟给我送饭的,楼下有医院食堂,我可以自己去买着吃。”
“外面买的肯定不如自己家做的合口味嘛,大舅你来尝尝,我今天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西红柿炒蛋。”
从小在家里,都是温诗诗负责给全家人做饭,后来她结婚了,不能常住家里,孙思静又去了国外,两个舅舅舍不得在外面买着吃,一般都是在家凑合。
时间长了两个人的胃都不太好,很多东西都吃不得。现在她不再被傅家的人困着,只要是有时间,她都一定会自己做饭给大舅送过来。
温诗诗今天特地做了几道温补的菜,很适合大病初愈的人调理身体。
孙克勤吃的很香,话都顾不上说,呼噜噜的扒饭。
“大舅,您慢点吃,您要是喜欢吃这几道菜的话我明天再给您做。”
孙克勤听了这话,悠悠地叹息。
温诗诗给他倒了杯热水:“怎么啦大舅?”
孙克勤的眉心微微蹙着,担忧不已:“诗诗,你老实跟舅舅说,你跟亦城是不是分居了?”
“我……”温诗诗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没有啊,舅舅你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吗?”
孙克勤把饭盒轻轻放倒一边,慈爱地拍了拍温诗诗的头:“诗诗啊,舅舅从小看着你长大,对于静静,你什么都忍着,让着,甚至连前途都放弃了,你为她做的已经够多的了。舅舅没有听说什么风言风语,但是舅舅也不是瞎子,那天亦城和静静一起来看我说的那些话,我也能猜得出来一些。诗诗,舅舅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如果静静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你不要再一味的忍让了,丈夫是你一个人的,这是底线。”
温诗诗心里一沉。
原来舅舅还是看出来了。
也是,那天孙思静和傅亦城的亲密太过明显,舅舅有所察觉也不意外。
好在舅舅也只是猜疑,他还不知道自己早已经签过了离婚协议书。
温诗诗扬起一抹笑意,语气轻柔:“舅舅你别操心我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
“你是会处理,但是你的处理就是让着她,无条件的让着。”
孙克勤握紧她的手,因为常年从事重体力劳动,舅舅的手十分粗糙,覆盖在她手背上的时候有种硬硬的粗粝感,那是经常劳作留下的茧子。
“舅舅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父亲抛妻弃子,你母亲有早逝,你是念在舅舅抚养你长大,所以才那么纵容静静。但是这么多年了,真的已经够了,你也有你的人生,舅舅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
大舅对于温诗诗来说,承担了一个父亲的责任,是生命中最无可替代的存在。
温诗诗红了眼眶,反握住孙克勤的手,重重点了点头:“舅舅,我会过得好的。我有个朋友叫孟小夏你还记得吗?她给我介绍了一份化妆师的工作,一天就能拿一万块钱呢!”
“真的呀?”孙克勤听了止不住的开心:“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得好好感谢一下人家小夏知不知道?”
“嗯,我知道了。”
“还有啊,在公司里要好好跟同事们相处,对领导尽量客气一点,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对人对事心怀善意总是没错的。”
温诗诗笑起来,乖巧听话:“好,都听舅舅的。”
孙克勤还有点担心:“你出去工作,亦城有没有意见啊?人家是高门大户,应该不太喜欢媳妇儿出去抛头露面的,别因为这个跟亦城闹矛盾。”
“他……”温诗诗有点迟疑,不过很快就自信起来:“他没意见。”
可不就是没意见么?
傅亦城现在有娇妻,娇妻肚子里有孩子,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找到工作的事情。
不知道自然没意见。
孙克勤这下放心了,打心眼里替她高兴:“你从小就是舅舅的骄傲,上学的时候家里的墙上贴的都是你奖状,上班了也总是拿钱回来贴补家用。诗诗,不要太累了,照顾好你自己。”
“知道啦舅舅,我每天早上保温杯里都泡枸杞呢,可养生了。”
“哈哈哈哈你个小贫嘴……”
又说了一会话,温诗诗问起了她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父亲。
孙克勤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能模模糊糊有个印象:“只知道是姓温,家庭条件挺不好的,就是个穷学生。当初我跟你小舅都不同意他跟你妈妈在一起,但是架不住他们两个情比金坚,所以也没有怎么反对。后来你妈妈就怀了你,我跟你小舅就去找他,问他什么时候跟你妈妈结婚,谁知道去了他家里才知道,半个月前他已经公派留学去了欧洲,一句都没有跟你妈妈提起过。”
孙克勤回忆着二十多年前的往事,有些怅然,也有些心酸:“那么时候的大学生还是很值钱的,而且又是公派留学。不管是在国外还是回国了,他现在的前途都应该是一片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