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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君是自可留65(1 / 1)

不足百人居住的漠北小镇外,一身素衣的钟修早已等候多时。原本因连夜赶路所致的那点疲惫、乏困,在看清渐近人影后,消失得彻彻底底。

马上,两大一小,三人共骑。且……前面之人已经睡熟,盖着层厚厚裘披,马绳连同个小小婴儿,都是后面一人照看的。

及近,钟修终于确定自己所见。后面的人……正是万俟向远。

“属下拜见少阁主。”

摆手示意迎上来的人安静,还不等万俟向远再做命令,衍墨已经惊醒。

无言无语,最先有的,是声明显惊愕的倒吸气声。衍墨张了张口,愣是一字也没能说出。满脑子,都是那句低低沉沉的“困了就睡会儿”。

“拿着。”万俟向远意气自若,将被狐裘披风包成一团的婴儿交给钟修。随后翻身下马,示意接过一团东西,尚呆愣着的人往小镇里带路。

“是、是,属下已经安排好地方……”竭尽所能找回该有的冷静,钟修恭敬低下头去不再乱看。抱稳不知什么来历的小小娃儿,恍恍惚惚往小镇中早已安排下的住处走去。

而后面,衍墨尴尬下马,默声跟着前面两人走进小镇。无来由的,脸上滚烫一片,还好……前面的人,一路不曾回过头……

乍一走进整齐、干净的四合小院,钟修便长眼色地欠身去了一旁小厅。

数看侧面厢房,衍墨最终还是跟着万俟向远走进位于北处的正房。

推门,走进,待后面人也进来,万俟向远一合房门,来到里间床沿坐下。

“那娃儿……喜欢?”

娃儿?喜欢?殊不知方才数次回头看向厢房的动作被理解成别的意思,衍墨愣愣站在屋里接不下话去。

“那就留着……”轻飘自语一句,万俟向远起身对着床榻一抬下巴,“去歇会儿,睡几个时辰还要赶路。”说完,复又走回房门位置。

“是。”看着房门开开合合,衍墨愣怔许久,才褪去外衫,躺到榻上。迷迷糊糊直至睡去,也没弄明白那问话里的意思。

“少阁主。”小厅里,钟修见人走入,立刻就站起身。

往偏厅内正座上一坐,万俟向远抬眼看向抱着个娃儿的严肃男人。

“庆问那里可有消息传回?”

“是。昨日传来回信,讲到永荆聚人众多,许多能弄来避瘴气药物的门派已经前往山中。但至今,未有人折命。”

“回信要他继续暗中观察,切莫急于查探。”

微一躬身,钟修连忙应下:“是。”

拿起桌上白瓷茶盏抿了口,万俟向远掉转话锋,“这娃儿,生得如何?”

钟修闻言大惊,连连庆幸自己方才未图省事而将手上娃儿放到一边椅子上。

“回少阁主,小娃儿生得甚好……”

啧,当真违心。那般鼻子眼睛都分不开的模样,也叫生得甚好?心里一阵腹诽,万俟向远再言:“确是生得不错。那依你看,这娃儿……姓万俟可好?”

千种万种,自信任何刁难都能应付下去的钟修彻底没了语言。万俟……岂是说姓就能姓的?!

见所要目的已达到,万俟向远落下茶盏,道了下句:“罢了,还是姓萧。”

浑然,钟修猛地惊出一身冷汗。想起村外所见,真正担心起被灭口的可能。

难怪难怪……难怪那日放青兰跟去,惹出那般怒火。

座上人,依旧一脸淡然,想一会会儿,又继续:“就姓萧,名‘东南’,取日出东南之意。”

这时,钟修低着头,额上连冷汗都一齐冒出来……

“这娃儿该如何教养,安置,你可已经有了主意?”语调徒地一沉,万俟向远不带半点感情的扎人视线直直钉往钟修身上。

“是!属下……属下定当尽力!”已经顾不得用词是否妥当,钟修直身跪地,生怕应得慢了惹出什么祸事。

反复又瞧了安静娃儿几眼,万俟站起身走出简陋偏厅。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功名利禄,娇妻美妾。既样样都与那人无缘,留个小小娃儿,又算什么。

至于姓萧还是万俟,不过出口一瞬的差异罢了。

——大年三十,盐城。

一日一夜,尽数用来赶路。从勉强算是漠北界内的小城镇赶至极北岩城,两人都有些疲惫不支。毕竟,自朱家事出离开桥石后,两人就未曾真正休息过。短短七日,竟已从南北交接赶到极北岩城!

皑皑雪山,遥遥可望。合了合干涩难受的眼睛,衍墨一夹马腹行前几步。

“属下去安排住处。”

“嗯,去吧。”论遭罪,万俟向远远远比不过东阁训练出来的死士,所以这会儿,倒真有些打不起精神。

望眼眼皮不住合合睁睁的人,衍墨困意一扫,露出几分笑意。

二十几载,次次年夜,还未有过如此的……

仍然是民宅,小院。只是这次再没什么朱家要守,也没什么旁的人在。衍墨走进房里换上新买回的裘被、锦枕,退开一步让出位置。

“主人先歇会儿,属下去准备东西。”

脱去外衫往榻上一躺,万俟向远使力把人扯倒,精神恹恹地开口:“睡起了再准备。”

“主人,来不及……”饭菜、酒食,样样都要准备。等到睡起,哪里还来得及?总不能夜半吃饭……无措看着伸过手来解起自己衣带的人,衍墨不知要如何拒绝。

“躺下。”略略不耐,万俟向远把挣扎着坐起的人往床上一按,合上被子不再说话。

估摸着再说什么,身旁的人也睡不成了,衍墨只得安顺闭眼,沉沉地睡去。

好在,要用东西方才都已顺路买下。

……

申时日夕,衍墨睁眼刚想下床,就觉身后之人也跟着动了动。

“主人醒了?”

松开环搂人的手臂,万俟向远坐起身。

“城中是茶馆——照雪楼,是两年前庆问安置下的。你去叫几个人来,准备饭食。”

“是,属下这就去。”难怪不着急……衍墨跟着坐起,拿过一边衣衫服侍说话的人穿上。

“等回去阁里,再将外面人手详细分布写予你看看。”挡开那只伸来帮忙的手,万俟向远有意无意地调笑:“怎么只有起身时,才长眼色……”

暗恼自己多事惹来戏弄,衍墨一皱眉,去够自己衣裳。

笑着从后方把人揽回,万俟向远夺下那暗色外衫往身前人身上披去。低喃,气息微微扫过衍墨耳侧:“暂且记下,夜里还。”

挣脱,不得。无法只好顺着身后人意思穿好衣衫,衍墨暗暗在心底叹口气。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这人有那么多作弄人的……法子。

茶馆不大,人手不多,却是个个机灵。衍墨稍稍暗示,照雪楼的老板便明晓过来,立刻带上一男一女亲自前往。

院门推开时,万俟向远正在伙房翻看衍墨早上买回的东西,听着人声,便走去院里。

“属下何渊(鲁安、云竹),拜见少阁主。”

何渊的名字曾在传入迟水殿的名单上出现过,可另外两人……并没有。衍墨微微一愣,遂又恢复如常。原来,那不过是一张简略后的人事安排。

“去忙吧。”挥手示意跪叩的起身。等人一走开,万俟向远才看往留在原地的何渊:“有事回报?”

约摸三十出头的男人一点头,压下声音:“少林寺主持——安慈大师,昨日来了盐城。武艺悬殊,属下未曾安排人前去查探。”

沉吟半晌,万俟向远点点头,“照此,留意些离开时日。”瞥眼伙房,又道:“饭食准备好便可,人不必留下。何渊,你去再买几坛酒回来。”

“是,属下明白。”

听懂话里意思,茶馆老板去伙房和里面两人说了几句,便离开了。稍会儿,又送回数个酒坛。如若加上早上买回的,恐怕五六人喝也够了。

万俟向远不嗜酒,衍墨看着院里摆成一排的酒坛,隐隐生出不好预感。

暮色四合时,外面鞭炮闹天,屋里汀汀当当。

本欲对桌而坐的人,一早便被算计着没能如愿。衍墨努力克制住用内力逼退醉意的念头,顺从地举起杯子碰了又碰。

“再去拿一坛。”

“……是。”看向地上三个空荡酒坛,衍墨咬牙站起,略动点心思,摆出副站不稳样子,抱回一个沉甸酒坛。

“主人……”

“嗯,坐下吧。”拍开酒坛封泥,万俟向远干脆自己不饮,直往衍墨杯里倒去。

无声眯着眼,衍墨索性装醉倒底。不问,不犹豫,斟多少,便喝多少。于是至酒坛再空时,拿酒的命令终于没再下。只是这最后一杯,分明是加了东西的!竟……直接将问柳碾碎了放进去?!真当他醉到什么也不知了不成……

看着眼带迷蒙的人,万俟向远好心就紧挨的位置把人往怀里一带,顺手灌下最后一杯“醉青竹”。

驯顺地靠过去,衍墨作出极难受的样子,皱眉摇摇头,趁身边人担心查看一瞬,小心调转内力逼出药性。

“不舒服?”抽出已经探进怀中人衣衫里摸索的手指,万俟向远认真考虑着是不是灌得太多。毕竟,眼前的人极少饮酒。

“嗯……主人,属下可否……去躺会儿?”

朦朦胧胧的热烫气息就呵在颈边,万俟向远腹下忽的一热,再开口时,声音已经些微喑哑:“去榻上躺会儿。”

“……嗯。”衍墨眼也不睁,任人扶上床榻。被子,自然有人给盖好。

而万俟向远,打的是等人开口相求的主意,于是也不着急,将桌上残羹冷炙一趟趟送去伙房,心情甚是不错。

待到一切都收拾好,又净手回去屋里,人……竟然睡着了!?

……

——大年初一,晨。

数日赶路加上好几坛的醉人佳酿,衍墨再睁眼时,已经天光大亮。

“醒了?”不冷不热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衍墨身子一颤,后悔起当时做法。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那般……只会惹来变本加厉的折腾。

“还困么?”话里略带揶揄,万俟向远倚靠着床头挡木半坐起。

“属下不困。”饮酒壮胆,害人不浅……

“衍墨,将那庙里的,昨日的,一遭还了如何?”这才是目的……

“……”无言坐起,衍墨干脆不答。

“这是默许了?”不给以回绝机会,万俟向远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大一小两个暗色木盒,送到沉默的人手里,“看看是否喜欢。”

隐约知道不是好事,衍墨先打开了小的木盒。里面……静躺着块盘龙墨玉玉坠。

“主人……”

“如何?”

“谢主人。”虽然知道另一个木盒里面绝无好物,衍墨依旧真心感激。那日桥石城中小摊上,竟是上了心。只因为名里那个“墨”字么……

一个死士,佩盘龙玉饰……

挑起一侧眉,万俟向远示意:“另一个。”

眉眼半垂,这回真的没了逆反心思,衍墨拿起沉重许多的木盒,抽开盒盖。

“可喜欢?”

“不喜欢……”衍墨眯眼,恐怕没人会喜欢一个……墨玉玉势。就算,方才他起过无论是什么都安心接受的想法。

就着拿盒子的手,万俟向远从中取出东西。声音很轻,却不容拒绝:“躺着,还是趴着?”

看了会儿那块盘龙玉饰,最终,衍墨还是平躺下去。

并没直接做什么,万俟向远先是俯身吻了吻,后又严肃地说道:“难受了,便说。”

“嗯……”闭眼不去理会渐渐烧起的脸侧,衍墨默默静等。

裤子,被慢慢褪去。腿,破有力而温暖的手掌分开。衍墨咽了下,仍然没有吭声。

清凉,微湿,似是抹了些什么……

确认躺着的人没有什么反常神情,万俟向远小心将玉势前段抵入。停了会儿,见人没有抵触,才又旋转着继续。一点点,直至全部没入。

“疼么?”

脸上越来越热,衍墨只能摇摇头。那东西,其实不大,放入的人.也很小心。除了些许满涨,以及一点凉意,几乎没有多余感觉。

“盐城地处极北,到_冬日,山中有冰瀑奇景。”

几乎咬碎一口牙,衍墨无比痛恨方才起了一丝的感激的自己。

“起来穿上衣衫,陪我一同去看看。”不理躺着的人一脸扭曲,万俟向远放心下去床榻。

恼便恼,不是一脸死灰与羞耻就好……

于是,年初一的盐城街一上便有这样一景,两人,马,只牵,不骑。

刚一过完年,又是清早林子深处,自没可能有什么人出现。

挑个地方停下步子,万俟向远将性情温顺的踏雪牵到身边。

蹙眉.难堪.衍墨最终还是一纵身,翻上马背,下一瞬,便止不住泄出一声轻哼。

万俟向远虽是作恶的,却一点没能少担心思,仔细确认完马上之人除去脸色异常,没有别的不妥后,才一轻身子,翻身上马。终于,还是不放心,“疼,或是难受?”

都不。衍墨摇摇头。

让人倚进怀里,万俟向远紧紧手臂:“非是辱你。难受得厉害便说,明白?”

将人憋闷到喘息不能的满腔苦涩莫名一点点散去,衍墨闭上眼,点了点头。不过是些……折腾人的法子。

感觉到怀里身予一点点放松下来,万俟向远却还是没有碰缰绳。犹豫,良久,“罢了,还是回去……”

身后人,在……不忍心?连之前那许多都未起过的氤氲慢慢漫上眼睛,衍墨抬手搭向环在腰问的手臀。

“难受得厉害,属下会说……”羞耻,却不复之前苦涩,衍墨再睁眼时.眼底一片清明。“主人,属下想学心法。”

相传,首代寒炤阁阁主将心法传给个忠心侍卫。不过那时,是迫于武林正道追杀,人力不足……

“好。”没有任何犹豫,万俟向远应得自然。好似允下的东西.根本不必计较。

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咏.衍墨缓了气,挑挑眉毛,扯了下身后人手里一直未动过的马缰。这等信任,倒也值得……

踏雪扫扫尾巴打个鼻响,便在林予里前行起来。

这回,轮到万俊向远僵住身子……

两人共骑,缘溪而行。起初那点时间一过,衍墨倒真顾不及羞耻与否。身体里的东西……着实很磨人。偏生.又是分腿跨坐……只消稍稍一动,便是……狠狠一次贯穿。

“嗯……”

微紧马缰让座下踏雪再慢些,万俟向远担心看过去。“疼?”

“呃——”地上,一个小小低洼,衍墨声调突然一高,身子猛地一颤,下一瞬.腿间之物便也跟着热涨起来。

“原来,是想快些?”放了那点担心念头,万俟向远恶劣复现。稍稍一夹马腹,速度便又恢复如之前。略微,还快了些些……

“唔……嗯……”玉器本有的凉意早已不在,此时被马鞍来回撞进身体深处,真正怪异得无法忍受。衍墨死死闭住眼,往身后人怀里靠去。

忽快,忽慢.速度全由万俟向远控制。林中少人走动,所以也就没有道路.冬日枯篓的杂草下,说不定,便是一个小坑……

“嗯……啊……”难耐的仰起脖予,衍累狠狠倒吸一门气。刚刚那一下,实在……

伸手覆上衍墨腿间热硬事物,万俟向远轻巧地含住口边耳垂。另一只手稍带马绳,踏雪便听话地往溪沿一片碎石上行去。

“唔……主、主人……嗯……”逃避地想要加紧双腿,却又无法如愿,衍墨不住颤着身子,既想得到更多,又想从这困境里逃脱。

‘快些,还是慢些?”为难人的问题,万俟向远口气轻松地问着。若忽略快要忍不下去的欲念。此情此最,真是不错……

“饶了属下……唔……”徒劳绷紧双腿,衍墨急促地喘着气。体内的东西,就如同身后之人,强硬得不容一丝一毫拒绝……

笑着一抖马绳,万俟向远不再刁难。行进速度,渐也越发快起来。

温热气息一刻不离的灼在耳边,身下又是毫无规律可言的沉重顶刺。衍墨求救一般握上腰问牢牢扶着的指掌.断断续续开口:“求……嗯……求主人……”

“慢些?”使劲在那汗湿的侧颈上一咬,万俟向远吸口林中凉气,找回些理智。这种地方,总不能将人……

“唔……是、是……”忍受不住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身上磨蹭着,衍墨很快便知道,渐渐慢下的速速,恨本不是他所想要。

“主人……”

“回去?”恶意曲解,万俟向远一勒马绳,立刻,连那些微纾解,也没了。

摇头,几平倾尽全力。衍墨喘息益快,好似要将这整个林子里的森寒凉气都吸进身体里。

“说出来。”

“不……”

“不什么?”

“不、不回去……”

在微潮的发上落下一吻,万俟向远用力一夹马腹。立时,踏雪就在满是圆滑乱石的溪边疾驰起来。

“呃啊……嗯……”无助地颤抖,喘息,若不是腰间一刻不曾松开的手臂,衍墨甚至觉得自己会摔下马背。马鞍与身体间,一丝的空隙都不留,每一次,都是加诸了全身重量的贯入,偶尔,狠狠戳撞向某处。即便难受不得,也停不下,即便想要更多,也不会更快……

疼.有。但更多,是别的……

万俟向远能做的,的确不多。落手在衍墨支起裤布的器物上探一探,复又一夹马腹。

“主、主人……嗯唔……”唯一仅存的丁点理智.让衍墨看清不远处的瀑布。

不停反快,万俟向远牢牢将人按在马鞍上,直到驰至崖瀑下,才徒然勒住缰绳。

前蹄高高撩起,踏雪长嘶一声,生生停在离山壁几尺的地方。

“呃啊啊——”仿若贯穿身体的颠簸与错觉终于将所有感触带至顶峰,衍墨死力扣住腰间那只手,突地剧烈一阵抖动,随后无力瘫软下身子。沉默许久,待怀中人喘息渐渐平缓后,万俟向远轻声问道:“可还好?”

闭眼,疲累,衍墨声音轻得飘忽:“回去……”

“好。”小心将人从马上带离,万俟向远足不沾地,运起内力着轻功朝盐城方向掠回。

不走院门,直越而入,万俟向远掌风一带,房门应时敞开。衍墨再睁开时,已经被放至榻上。

俯首吻吻脸色潮红的人,万俟向远声音低哑得几乎辨听不清:“躺一会儿,我去取些水。”

无力任凭被子盖到身上,衍墨抬手抵上前额。

自己,怕是疯了,竟会应允那些……

茶馆的人来了又走,早就将饭菜准备好,还顺带烧好热水。万俟向远得了方便,取出浴桶、热水,兑好后,才进里间将人抱进去。

脱衣,取……物,沐浴。其间几声响动,是踏雪循着去路返回,顶开院门进入。

衍墨安静倚着桶壁,感觉力气渐渐回拢。理智,也开始回归。

“还难受么?”待到清理完毕将人抱出,万俟向远也消了之前欲念。

偎回被里,衍墨睁眼看向眼底尽是担心的人,咬牙缓缓吐出七字。

“剑法,属下也想学。”

知道这便是无事了,万俟向远宠溺笑笑,躺倒在榻上将人拥住。

“统共还有些点穴门道,一并教了你。”

小憩,吃饭,略做休整。第二日,两人恢复往常起身时间。

一早,尚迷糊着,几句怪异话语混沌入耳。衍墨出神许久,才反应过来听到的是什么。

心法,寒炤阁内独有万俟一姓人才能学习的心法……

“每日六句,先教心法口诀,剑法随后。”披上外衫下床,万俟向远敞开窗扇透透气,“你自己练会儿。今日吃过早饭,动身去山里云暮老人住处。”

一句玩闹话而已,就当真了……统共,一并教了?

请罪,道谢,都不合适,衍墨垂下头,不知何语回应。

“胜过衍行。半年,足以。”留出份清净给屋里人研究所授心法,万俟向远推门走去偏房洗漱。

浑浑噩噩强迫自己把所听到的东西默念几遍记牢,衍墨坐在床上许久,仍没能从震惊里回过神……

先教心法,剑法随后……

这世上,即便绝世武艺,也只有心法、剑法两样构成。

先教心法……

剑法随后……

盐城郊外是群山,山峰陡而险,山顶积雪终年不化,因此才能做得隐居之地。

早饭时候飘了一场雪,直到这会儿,山里仍是一片雪白。林总要过三个山头。轻功越顶,谷间歇走,如是重复两次,已经日上中天。

“主人稍等,属下去猎些东西回来。”刻意放缓的行进速度,他怎会察觉不到……略微心暖,衍墨抽剑清去石上落雪,又清出块空地。等人坐下,才往林子里走去。

……

一边衣衫服侍说话的人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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