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男人恐怖的压力和怒气,乔明月沉默着承受,他的内心翻江倒海。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出差一个多月,就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昨晚他洗完澡出来,男人已经睡了,不说一场小别胜新婚,连声晚安都没有。
记忆里是一次都没有,只是这次更加让他失望。
那个男人向来对身体的需求很少很淡,以前他的精力和野心都在事业上面,后来他位。
乔明月过去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迷恋着男人的节制。
他是死人的替身,这些年一直在努力提高自己,追上男人的身影,想获得认可,自认已经做到最好了。
可现在……
他被这两天的一幕幕打脸。
自己做的再好,都不是那个男人想要的。
等二舅走了,唐珏才长舒一口气,“小乔,我二舅他忘不了那个人的。”
言下之意,你有这张脸,就是最大的保障。
乔明月淡淡的说,“要是出现一个可以让他没有时间去回忆过去的人呢?”
唐珏哑然。
那瘦猴有用不完的精力,真能做到。
“不会吧,我二舅……”
他想起树林里的场面,以及刚才二舅因为瘦猴的事发出的怒火,没说下去,善意的谎言也好难啊。
这下完了,他还想把瘦猴搞到手呢。
乔明月掐着眉心,眼底是化不开的阴郁之色。
休息室里,陈又在给身上的伤消毒,他安慰自己,死了还有重生一次的机会,换谁,都不会拒绝的。
这不是脚上踩脚底板了,甩都甩不掉。
陈又龇牙咧嘴,所以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是石头馅的,他都得接了,往嘴里塞。
“只是游戏……假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嘶……卧槽……还是好疼……”
“你在嘀咕什么?”
背后传来声音,陈又不假思索,“疼啊!”
他猛一扭头,手里的棉球差点掉下去,哥哎,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秦封关上门,扫着青年瘦巴巴的胸口上那一片血色,颜色过于鲜明,柔弱又可怜。
老男人的喉头一动,陈又就头皮发麻,他下意识拿胳膊去遮,后知后觉好娘们,就不管了。
秦封神态自若,“穿上衣服跟我出去。”
陈又慢吞吞收拾,被老男人盯着,脑子里全是马x那两个字,飘过来,又飘过去,他直接就把那两个字给蹦出来了。
秦封把这个新鲜的词品了品,“是个不错的提议。”
陈又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看看四周,桌角,墙壁,烟灰缸,水果刀,死好容易啊。
算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
陈又把t恤拉下来,待会儿马哒哒哒,他跟秦封就一起颠颠颠,不起火才怪。
麻烦了。
拿善念值换的那玩意儿不能用,用了不止他吃不消,马也吃不消。
可是他这两天有点上火,很干,蹲大号都吃力,裂了怎么办,那儿又不是布料,拿针线补补戳戳就行的。
陈又觉得他应该对自己好点,“你等我一下。”
他去卫生间,过了会儿出来,秦封闻到淡淡的香味,是沐浴露。
日头还行,再晚点就大了,别说溜马,出来走几步都能晒成咸鱼,那匹骏马早就等着了,它见主人还带了个丑家伙,不太能接受。
秦封顺顺马的鬓毛,一跃上马,帅的陈又头晕眼花,站不住了,就想回去躺着。
“上来。”
陈又说,“我恐高。”
“……”秦封俯视着青年,“是我给你脖子上套个绳子,让你跟在后面跑,还是你自己上来?”
陈又扭脸,他讨厌选择题。
天蓝蓝,白云飘,小风吹着,有那么一丁点儿歌里唱的“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的感觉。
陈又打了个抖,好瘆人啊。
秦封摸到青年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冷?”
“我热。”
陈又拉领口,“太热了。”
“……”
秦封带陈又绕着马场溜了三圈,就穿过小树林,来到一片非常空旷的地方。
空旷就算了,还没有人,完全就是给他们准备的。
陈又被秦封抱着转了个边,面朝着他,还没反应过来,这就开始了。
“不行啊二爷,施工不戴头盔,不安全啊。”
“疼疼疼……马……您老跟马说说……让它跑慢点啊……卧槽……马大哥怎么回事啊……它怎么还跳起来了啊……哎哟疼死我了……”
耳边的声音太聒噪了,秦封寻思,拿什么来|堵|住面前喋喋不休的那张嘴。
一张脸欺近,陈又的嘴上一软,他瞪眼,头往后仰着拉开距离,都忘了疼,“你亲我了?”
秦封的气息粗沉,眼眸闪动,“怎么?”
陈又皱眉头,“跟我说一声啊,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秦封的嗓音沙哑,“你要什么准备?”
陈又吸气,“摆好姿势啊,我怕扭到脖子。”
秦封将他往身前一拽,“准备好了?”
陈又飙高音,好个屁啊,你给了我时间准备吗?
不行,这么下去,肯定要死,他决定转移话题,平时看动作片,就是这么干的。
“二爷谢谢你啊。”
秦封似乎是被带跑思绪,气息粗重,“谢我什么?”
“挺多的。”
陈又说一个字就喘口气,“毒了,有的吃,有的穿,住大房子,还不用交房租。”
“我现在的生活跟以前比,就是天堂。”
秦封抬起眼皮,意义不明,语气是温和的,“真这么想?”
“是啊是啊。”陈又一边说,一边瞅他的头顶,我都说的这么诚恳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别再一动不动了,“人嘛,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还不如过一天,就简单一天,高兴一天。”
他笑起来,露出整齐的牙齿,“二爷,你说是不是?”
秦封的目光深不见底,青年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不是他常见的混浊,比天上的云还要干净。
气氛挺好的,陈又想再忍忍,可他忍不住了,难受,想蹲大号了。
秦封的呼吸更重了些,放在他腰上的大手重勒。
失去平衡,陈又本能的抓住秦封,紧紧的抱着他,生怕自己就掉下去,“秦封你别放手啊!”
这时候,秦封头顶的恶念值嗖一下少了5,现在只有了。
陈又眨眼,不是眼花,是真的,他兴奋的哈哈大笑,两只手不停拍着秦封,整个人都抽抽了。
按照这个节奏,那他不就能很快完成任务,去下一个世界了吗?
秦封闷哼,他箍住突然发疯的小家伙,“老实点。”
“别说废话了,”陈又急躁的喊,“再来!”
秦封把青年抱到前面,脚踢踢马肚子,继续跑。
黑|马停下来的时候,已经耷拉着大脑袋喘的不行,太累了。
马|背上的陈又一身汗,拎起来都能滴水,他咒骂,为什么还是,一个小数点都不少?
妈儿我!
444认为自己有必要出来辩解一下,这锅它不想背,“叮,这纯属是陈先生的个人误解。”
智商被怀疑了,陈又委屈。
秦封皱眉,前面还高兴的跟个小疯子一样,边叫边喊,怎么又蔫了?
他拍拍青年的脸,“说话。”
陈又抱着马脖子,迎风流泪,不要叫我,我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