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璋却握着她的手,笑了,“别紧张,大约是老天都在帮你,她的来历没有问题,倒是颇有潜力。”
陆锦棠挑了挑眉梢。
“她父亲是夜朝人,母亲是漠北胡人。母亲早亡,父亲和舅舅一起养她长大。她舅舅希望她留在漠北,可是她受父亲影响,一直向往夜朝。所以在她父亲亡故之后,她借着要把父亲送回故土,落叶归根,这才从漠北来了夜朝。”秦云璋缓缓说道。
陆锦棠听闻漠北,不由生出几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感慨,“漠北长大的姑娘,在那样天高地阔之中,心胸定然也宽广得很吧?”
“这我可不敢说,”秦云璋笑了笑,“不过我知道,漠北有很多狼群,她父亲是儒商,儒商敢在漠北来往贸易,没有些真本事可不行。”
陆锦棠怔了怔,记得她给余叶梅针灸之时,她说她身上的伤,有些就是狼咬的。
陆锦棠一时间说不出心里是疼惜,还是敬佩,她只盼着余叶梅所求的,都能得到。既是她自己的胜利,也是大夜朝变革的胜利开头。
这一个月的时间,京都里议论纷纷,有些地方甚至开了局,赌余叶梅能不能赢。
赌她赢的赔率极高,说明百姓们虽然当初呼声很高,可到了真刀真枪见真知的时候,并不十分看好这位女将军。
陆锦棠常常叫人送军营里的消息回来,只听说余叶梅领兵训练很是辛苦,她往往身先士卒,且和底下的兵将们一口大锅里吃饭,凡有军令,她以身作则,对自己的要求比对其余将领更为严苛。
“一个月的时间还是太紧了,人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木兰一面看玉玳打拳,一面低声说道,“她这才相处一个月,满打满算不过二十多天。可与她对阵的,都是老兵老将了。”
玉玳手里的小木剑拿不稳,咣的掉在了地上。
“就好像二皇子,虽说天赋极高,但毕竟比大皇子年幼一岁有余,如今二皇子连马步都扎不稳,若是和大皇子对垒,岂能胜过?”木兰只是打个比方。
她却没瞧见陆锦棠脸色徒然一变。
木兰还想继续打比方,乔木立即上前,猛拽了一下她的衣袖。
木兰这才回过神来,娘娘担心大皇子和二皇子日后会因为皇位而起争斗,甚至兄弟之间手足相残,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木兰暗暗扶额,她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陆锦棠的目光落在玉玳的身上,好半天,才缓缓说了句,“孩子的成长,没有捷径,也急不得,得一步一步慢慢来。打仗可就不一样了,不然还有那么多兵法书,有那么多人研究兵法,是做什么用的?”
乔木赶紧附和,木兰也连连点头。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而逝。
对阵这日,连秦云璋都亲去了军营。
陆锦棠原想随圣驾一起去,可玉玳突然腹泻,让她没能前往。
秦云璋安抚她说,“我已准备了许多传令官,有任何战况,都第一时间叫你知道。”
陆锦棠这才答应,她只觉自己没去现场,不能亲眼看,都这般的紧张,若是亲临军营,看到练兵场的真是战况,岂不是更紧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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