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老人来说，知道自己还有孩子这个消息不久就被告知其中一个孩子死了，绝对是很难接受的。
至少也应该等老人平复下心情再说，老人也不至于那么难受。
落差感太重了。
凯撒下意识说出那句话后也是马上反应了过来，立刻闭上了嘴。整个厢车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上杉越在那里一边发颤一边祈祷。
“是我做的孽太多了吗？”良久，上杉越睁开双眼，低声道，“好不容易得知自己有三个孩子，结果女儿从小就被龙血折磨，一个儿子也死了······”
“呃，那个，打断一下，”陶柯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上杉越，“源稚女没死。”
上杉越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陶柯，声音有些颤抖，“你说什么？”
“你小儿子，”陶柯看着上杉越道。
“你说真的？没安慰我？”上杉越不太敢相信，凯撒、楚子航、路明非也盯着陶柯，他们都以为源稚生的弟弟——源稚女死了。
“当初因为一些原因，源稚生给源稚女捅了一刀，并且把源稚女给所在深井里面了，好像还顺便放了一把火。”陶柯摊摊手解释道，“所以源稚生以为源稚女死了，但是实际上源稚女被人救下来了，没死。”
“什么原因？”凯撒皱眉，问出了在场几人都想知道的问题，“从我们之前和象龟的对话来看，象龟不是那种重视权力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哥哥为了权力杀死了弟弟之类的狗血剧本。”
“原因挺复杂的，说起来很麻烦······”陶柯表示自己不想说。
“麻烦就长话短说，”凯撒皱眉道，“你现在就和那些断章的人有什么区别？”
“你们真是，”陶柯嘴角抽搐，“一个个的皇上不急太监急······”
“你再不说我让你变成太监！”上杉越直接抽出楚子航腰间的村雨，插在了车底上。
凯撒看向上杉越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赏。
“······”陶柯揉了揉太阳穴，“行行行我说。”
“本来源稚生和源稚女是生活在鹿取镇的一对相亲相爱的好兄弟，哥哥牛弟弟衰，”陶柯有气无力道，“然后有一天，他们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
“请好好说话，不要用一种给小朋友讲故事的语调。”路明非道。
陶柯叹了口气，“就是说本来两兄弟关系很好，哥哥很帅很要强，在学校里是‘万人迷’；弟弟很衰没人喜欢，在学校里······”
“停停停！”路明非赶紧比了个‘stop’的手势，“陶柯你确定你不是把我和师兄在高中的经历换成了兄弟版吗？”
“不是，”陶柯摇了摇头，“师兄当时可没和你相亲相爱。还有，再打断我不说了啊。”
凯撒默默地捂住了路明非的嘴。
“然后在兄弟俩上高中的某一天，一个消息传到了鹿取镇里，”陶柯接着道，“很多人传源稚生的父亲是个黑道老大，以至于学校里的人都开始排斥源稚生。”
“有人当时就知道稚生是我的儿子？”上杉越皱眉，“消息是怎么传过去的？”
“有人传的消息，特意让源稚生受排挤。”陶柯解释道，“就是现在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橘政宗，之前他知道了源稚生身上有着内三家的血统，特意找上了源稚生希望他去蛇岐八家，但是源稚生不愿意混黑道。”
“所以他就让鹿取镇上的人们排挤源稚生，让源稚生只有去蛇岐八家一条路可走？”凯撒挑挑眉道。
“对，就是这样。”陶柯点点头。
“那为什么源稚生要捅源稚女？”凯撒还是不解，“你说了半天我们还是不知道。”
“所以我才不想说啊，信息量太大了。”陶柯道，“要解释清楚这些涉及到蛇岐八家非常看重内三家血统的原因，一会儿让这位末代影皇给你们讲吧。”
“你连这都知道？”上杉越一愣，“这些连昂热都不知道吧？”
“校长要是知道就不会让我来霓虹打探消息了。”
“校长让你来霓虹是让你······唔！”路明非正要发问，被凯撒捂住了嘴。
“继续说，不用管他。”凯撒道。
相比陶柯来霓虹的原因，还是起源家两兄弟，或者说上杉家两兄弟间的爱恨情仇。更何况一听到校长让陶柯来霓虹打探情报，基本上就能把这件事脑补出来了。
无非就是昂热不信任霓虹分部，怀疑这里有猫腻所以让陶柯过来，甚至过来的可能不止陶柯一人。
“好，”陶柯点点头，“然后同样有着内三家血统的源稚女也被人看中了，是猛鬼众的老大。但他知道源稚女信任哥哥，直接把他带过去说不定源稚女还会向源稚生报信，所以他为了让源稚女乖乖来猛鬼众就设计让源稚生捅了源稚女一刀。”
“所以，你们明白了吗？”
陶柯不想说出猛鬼众老大和橘政宗之间关系，一说出来的话牵扯到的东西太多，因此被小恶魔搞死也不是没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陶柯一开始甚至都不愿意讲这么多。
“等等，让我来捋一捋，”凯撒道，“就是说一对原本相亲相爱的好兄弟因为血统被两个敌对组织看中了，以至于两个组织从中作梗，最后导致哥哥捅了弟弟的故事？”
“老大你的总结真是满分。”路明非道。
“可是你还是没有说稚生会捅稚女的原因，”上杉越道，“到底是什么促使稚生捅了稚女？”
“你们自己家的血统什么问题不用我说吧？”陶柯道，“除了个别的内三家人外极其容易死侍化，也就是你们所谓的‘鬼’。”
“稚女······失控了？”上杉越又显得有些神情萎靡。
“是也不是，”陶柯摇了摇头，“他本身没有失控，或者说，他的失控是被人为诱导的。”
“人为诱导？”上杉越握着村雨的手猛然用力，“那个猛鬼众的头目？”
“是。”陶柯点点头，同时把手伸进口袋，从神域中取出那瓶莫洛托夫鸡尾酒，递给上杉越。
“这是什么？”上杉越接过这瓶药剂问道。
“一种催化药，猛鬼众标配的，橘政宗也有，会让龙血活化。当然是不是只针对你们的血统我就不知道了。”陶柯耸了耸肩，“源稚女被人喂了很多这玩意，同时又被诱导形成了第二人格，导致了失控版源稚女的出现。当然，这一点源稚生不清楚。”
“猛鬼众的头目······在哪儿？”上杉越闭着眼请，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光他，源稚女在哪儿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