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桢哥你是因为爱我才娶我的,不是因为那个小贱人!”
霍桢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珊依旧不肯面对现实,“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知道为什么你生日那晚,明明你给我下了药,跟你睡在一起的却不是我吗?”
霍桢大手掐住她的下巴,那力道仿佛要将她下巴的骨头捏碎一样。
林珊被迫仰着头,一张小脸煞白,嘴唇抖的厉害:“为……为什么?”
霍桢目光阴鹜,一字一句,犹如恶魔般在林珊耳边说道:“因为,那个男人是我让他去睡你的。”
视频里跟她颠鸾倒凤的男人是霍桢派来的!
他竟然找别的男人睡了她!
那可是她的第一次!
林珊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再也撑不住了,双手紧紧揪住霍桢胸口的衣服,歇斯底里地问他: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从小就爱你,一直把成为你的妻子当作自己的目标,爱你爱的都没了自我……为你可以不爱我,可为什么要把我送到别的男人床上?!”
“爱我?”霍桢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冷笑一声:
“呵~你为了得到我不惜给我下药,在我和云溪之间制造误会,甚至抢走我和云溪的儿子冒充是你的儿子,更心狠手辣地害死了他……林珊,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爱我?”
他知道了!
他都知道了!
林珊吓得小脸跟纸一样白,两条腿控制不住地打起了摆子,心脏更是跳的跟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样。
她想开口反驳,说这一切都不是她做的。
可面对霍桢锐利到几乎能看到她心底深处的眼神,她根本就说不出来,只能不停地掉眼泪。
一滴眼泪掉到霍桢手背上,霍桢立马一脸嫌弃地松开手,将她往后一推,就好像沾上了什么垃圾一样。
林珊前一晚刚被拘留所里的犯人打了,身体虚弱,被霍桢这用力一推,直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她却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卑微地伸手想要去抓霍桢的裤腿。
霍桢一脸嫌恶地避开她的手,后退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冷冷地说:
“你先是联合我母亲,害得我和云溪分开五年;后又让我误会云溪,折磨云溪,羞辱云溪;最后又夺走我和云溪的孩子,害死了我的孩子……林珊,你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惜!”
霍桢让她去死?
还说她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惜?
林珊如遭雷击,不顾霍桢一脸嫌恶,疯了一样扑过去抓住霍桢的裤脚,仰着一张泪眼模糊的小脸,苦苦哀求道:
“桢哥,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可我都是因为太爱你了,想要跟你在一起才会做了那么多错事……看在我当年为了救你差点死了的份上,你原谅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她从小到大都是为了嫁给霍桢而活。
为了霍桢,她什么事都可以做,甚至可以放下大小姐的身份,卑微地祈求他的原谅。
她跟霍桢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相信霍桢一定不会对她那么绝情!
然而,林珊想错了。
霍桢俯视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他在她面前蹲下,大手挑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用阴鹜无情的语气说道:
“林珊,人做错了,就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你害死了我儿子,这辈子生下的时间就准备在监狱里忏悔吧!”
说完后,他无情地将裤脚从林珊手里抽出来,转身离开了拘留室。
林珊颓然坐在地上,看着拘留室的铁门被重新关上,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霍桢居然都知道。
霍桢最痛恨别人算计她,欺骗她,这下她可死定了!
看守所外面,霍桢深深地吸了口气。
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拘留室里的空气简直污浊不堪,令人憋屈。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霍桢拿出手机,见来电显示是临湖山庄的管家打来的,心头莫名一跳,急忙接起了电话。
刚一接起来,管家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大少爷,不好了,云小姐自杀了!”
霍桢赤红着双眼,用玩命般的速度将车开回临湖山庄。
一路上,他脑海中一遍遍播放着几个月前云溪从精神病院的楼顶跳海的画面。
那些画面几乎已经成了他的心魔。
稍微一想,就让他几欲疯狂。
临湖山庄,所有的下人都聚集在楼下,心急如焚地看着别墅楼顶。
管家苦口婆心地劝到:“云小姐,您快点从楼上下来吧!上面太危险了,要是您掉下来可怎么办啊……”
楼顶天台上,云溪赤脚踩在边沿上,身上火红色的睡衣迎着夜风肆意飞扬,像一只随时会展翅飞扬的火鸟一样。
山庄别墅足足有四五层楼那么高,要是她一不小心掉下来,轻则瘫痪,重则直接就可以去见阎王。
“怕什么!”
云溪眉眼浅淡,双臂舒展着,居高临下地望着楼下的人,嘲讽一笑,“反正就算我不掉下去,也没多少时间好活了!”
管家在楼下急得一头冷汗。
他见过霍桢跟个疯子一样抱着云溪的病号服自言自语。
要是云溪再死一次,霍桢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幸好,霍桢很快赶到了临湖山庄。
“大少,云小姐她……她在楼顶上……”
管家话还没说完,霍桢已经像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刮过,冲向了楼顶。
楼顶天台上,一身大红色睡袍的女人翘着二郎腿靠在躺椅上,手中对月举着一杯暗红色的葡萄酒,杏眼享受地微微眯起,表情看起来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听到脚步声,云溪睁开眼看向霍桢,笑着对他举了举手中的酒杯:“霍桢,你终于回来了,要喝一杯吗?”
霍桢飞快在云溪身上扫了一圈,见她没事,心里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
因为太过后怕,他一开口就带了几分怒气:“云溪,你搞什么鬼!”